“你确定?”
西门庆心里当时就是一个卧槽~感觉一万只羊驼奔腾而过~
这个梗,从北宋就开始了么?
很明显,眼前这家伙是个人才呀~嗯,是个经商的人才~
不过…这药当真有这么神奇么?信你个鬼~
再说了,老子年纪轻轻,身强力壮,用得着这玩意儿?
不过,这货的台词……放在这个时代,的确异常的清新脱俗啊~
西门庆再次将眼前这货郎上下打量了一遍,心中不禁升起了一丝想要将他纳入麾下的冲动。
“你这东西,怎么卖的?”
西门庆再次拿着那两颗药丸,看了看,嗅了嗅,药味中还有那么一股子腥味~
“嘿嘿,若是旁人来问,十两银子一粒,谁让公子与我有缘呢?同样十两银子,两粒都给您~”
“拿着~”
西门庆说着,从口袋摸出十两碎银,丢在那人手中。
“哎哟~多谢公子,这瓶子您也收好~”
货郎接过银子,在手里掂了掂,眉开眼笑的将小瓷瓶递了上来。
“不用了~”
西门庆说着,扬手将手中的药丸抛进了河水中,漂浮在水面晒太阳的几只鸭子,先是一惊,随后一探脑袋将那药丸给吞了下去……
“哎~哎?公子,您这是?”
货郎有些措手不及~这公子,钱都给了,却把药给丢了,这又是为何?
莫不成?这银子是假的?
赶紧把手里的银子放在嘴边咬了咬,又认认真真看了好几遍,明明就是货真价实的银子啊~
“行啦~钱都给你了,你就别装的捶胸顿足,一脸可惜了~
我要没猜错的话,你这药丸儿,用的是鸡蛋花,淫羊睾,朱砂,面粉,还有……大腰子?”
西门庆看着货郎那装模作样的做派,轻描淡写的一笑,不疾不徐的说道。
他虽然不会给人把脉问诊,可作为传承几代的药材商,从小就耳濡目染,认识不少药材的性状,药效和气味,尽管他不敢说自己说的全对,但绝对敢肯定猜个八九不离十。
……
“这……嘿嘿,嘿嘿,嘚嘞,公子,小的算是看出来了,公子是行家~小人今儿算是关公面前耍大刀,班门弄斧了~”
货郎是个猴精猴精人,西门庆能一语道破他那药丸的成分,他就明白,自己今天算是栽了。
于是连忙上前又是拱手作揖,又是弯腰陪笑,但求眼前人能把他放个屁给放了。
若真较真起来,就看对方这举手投足间的气质和低调奢华有内涵的装束,想搞自己,就跟踩个蚂蚁别无二致啊。
说到底,自己不过是升斗小民,为了养家糊口才做这些勾当。
那药丸吃不死人,但要说效果,兴许有点?
反正他自己没试过,拢共也没卖出去几颗。
毕竟,愿意花钱买这些得人不多。
穷人买不起,富人他又不敢随便忽悠,不然怕惹火上身。
所以,也只能骗骗那些初来乍到的,人傻钱多的愣头青,还有那些进京赶考的,参加诗会的fēng_liú才子,或者是寻亲访友的,观光游玩的过客。
仅此而已~
“你做这行当,多久了?”
“嘿,这个……不瞒您说,小的刚做不足一年,这个法子还是去年想出来的。以往这么多年,我就给人家打打零工,后来自己走街串巷的做些针头线脑儿的活计~混口饭吃~”
货郎也似乎想开了,事已至此,那就有什么说什么吧~
“那你这玩意儿,卖出去多少了?”
西门庆咧嘴一笑问道。
“介个……嘿,算上您刚扔了那两颗,拢共卖了八颗~
额~不过公子放心,小的敢拍胸脯保证,我这药丸,固然没有效果,也绝不会把人给吃坏~
毕竟我上有老,下有小,伤天害理的事情,小的万万不会干的~我也怕遭报应啊~”
货郎竭尽所能为自己辩解开脱,急得噗通一声给西门庆跪下了。
因为不知何时杨再兴已经按着刀柄站在西门庆身后对他怒目而视了。
看着杨再兴腰间悬挂的长刀,还有禁军中武官的制式官靴,他已经明白,眼前这公子的来历,比他先前料想的还要可怕。
“呵呵,你倒也还算诚实~行吧,给你个机会,愿不愿意跟着本公子做事啊?”
西门庆回头冲杨再兴努努嘴,不让他辣么凶,然后扭头对跪着的货郎说道。
“这个……小人斗胆,不知公子是……何许人也?”
“呵呵,我姓西门,单名一个庆字~”
“啊……?公,公,公子您是,西……西门侯爷?”
“嗯呢~”
难道……我的名字在京师很可怕么?
“啊!果真是西门侯爷,小的~小的愿意!小的愿意跟您手下做事!小的愿意!愿意!”
砰砰砰……
货郎激动的在泥土叩头不止。
“行了行了,你赶紧起来~我看你方才忽悠我买药丸那一套挺好,东城牛行街上,有一家西门贸易行你可知道?”
“知道知道,小的知道~那里专门售卖外邦海运而来的稀罕物件儿~”
“嗯,你知道就再好不过了,这样,你处理好手头事务,随时可以去那里找李掌柜,就说是我让你去的,他自然会给你安排差事。”
“小的遵命,小的这就过去!多谢侯爷赏识!小的感激不尽~定当尽心竭力以报侯爷大恩!”
“去吧~”
看着货郎一路小跑离去的背影,西门庆嘴角微微上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