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木姑娘找您~”
“嗯,请过来吧~”
西门庆一听是大理公主找,骤然想起,有好些日子没见她了,也不知道她最近在做些什么,觉得自己这个主人不够称职,对客人不够关怀备至。
怎么说,人家也是地地道道的大理公主不是?
亲兵转身出去,不多时,沐紫烟,不,木婉清就从前厅款款走来,人还没到近前,一股香风已经扑在了西门庆的面上,清爽的香气窜入鼻孔。
西门庆鼻头微微耸动,确认完毕,嗯,是自家的西门香。
“西门大哥。”
见到心仪的郎君,木婉清依旧有些局促,轻生打了个招呼,便微微低下了头。
“哦,清儿来了,许久未见了~一切还习惯吧?”
西门庆在人家进来之前,装作低头看书的样子,这时听了声音才抬起了头,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发现木婉清瘦了一些,雪白的肌肤显得有些苍白,眉宇间能捕捉到一丝憔悴。
西门庆不禁皱起了眉头,难不成,这姑娘在自己府上过的不舒心?
不应该呀,自家的用人,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是热情厚道,老实本分的人,人品绝没问题,断然不会给人家客人使脸色下绊子。
难不成,是在外面受了欺负?
这个可能性应该也不大,毕竟他曾吩咐过杨再兴,但凡木婉清出门,一定派几个亲兵跟随保护。
阳谷县这巴掌大的地方,还没人敢欺西门家的人,人们敬还来不及呢。
倘若有不开眼的招惹西门家的人,甚至都不用西门庆出面,大街上的百姓分分钟就能用唾沫将那人淹死,一点都带夸张的。
难道是……身体不舒服?
“清儿,我看你这气色不对呀,可是身体有恙?”
西门庆是不愿意这么想的,毕竟,西门家老本行就是开药铺给人看病抓药的,没道理自家的客人病了没人理会。
那传出去,可就成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了。
“西门大哥,我身体没事,我……我今日,是来与你辞行的。”
木婉清红着眼圈,无处安放的两只小手互相交叠在一起,似是因为紧张,又像是在为自己下决定离开而打气,手指关节捏的都有些泛白。
西门庆看到这里,更加大惑不解了,却看不出个所以然。
这到底是为何呀?看人家姑娘模样,楚楚可怜,怎么看都是受了什么委屈,眉头一下子皱的更深,心头也有了几分火气,他还不信了,还真有人让客人受委屈。
“清儿,有何事你尽管说,是不是府上受了委屈?我替你做主!”
“不,西门大哥,我在这挺好的,大家都没当我是外人~我只是担心我大理,担心我父皇~
我前来大宋本就是想面见大宋天子,救我父皇和大理百姓于危难之中,奈何天子不愿见我。
如今我离家数月,也不知大理朝堂是何局势,更不知我父皇如今可还安好……我……”
姑娘越说眼圈儿红的越厉害,最后眼泪顺着脸颊淌了下来,看的西门庆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办了。
他总算明白了木婉清为何憔悴了,可是尽管他明事理,却偏偏不善于安慰人,特别是女人,只要一哭,他就没辙了。
其实,木婉清辞行已经想了很久了,要不是她对西门庆有意,她根本不会随他来阳谷,而且一住就是月余。
短暂的快乐时光,让她一度忘却了大理国的水深火热。
直到一颗滚烫的芳心得不到西门庆的回应,失落之间她才想起,自己的使命。
或许,自己回到大理,就必须被迫下嫁给高家的那个不成器的子弟,以此来保全端氏皇族的安危。
可是,又不舍得就此离去,因为她一度想过,即便西门庆是块万年不化的坚冰,她也要试着将他给融化了。
但……当爱情遇到亲情,当爱情遇到江山社稷,家族兴衰……
生在皇家,受过最良好教育的她,冷静下来,当然知道该怎么选。
纵有万般不舍,也必须给自己心头来上一刀~将情丝斩断。
难道,还有地三条路可以选择么?
“额……那个…清儿啊,其实,你父皇的安危,你大可不必担忧~即便那高家势力庞大,毕竟大理历朝历代也只有你们大理段氏才是正统,只要那高丞相不是傻子,便不会为难你父皇的!
还有啊,你不是说过,你还是逃婚出来的嘛?先前我收到消息,说大理国已经给我大宋送来了国书,想请我大宋帮忙查找你的下落,一经发现,便要将你护送回你们大理国去……”
西门庆说到这里,看到木婉清肩膀不禁一抖,双手都捏白了,赶紧说道: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已经替你遮掩过去了,我的府上,还有这阳谷县,你尽管安心住着,想住多久住多久,不会有人知道大理长公主在这里。
另外,你若想知道你父皇的情况,我让人去打探打探便是,不然情况不明,你就这样回去,极为不妥啊~”
“西门大哥,此话当真?”
木婉清擦了擦眼泪,眼中满是西吉。
“那是自然!我还能骗你不成?你且把心放到肚子里,我掐指算过了,你父皇,注定长命百岁,而大理国的江山,迟早还是你段家的!
我跟你保证!”
西门庆是个言出必践之人,他之所以敢这么说,是因为他早就盘算好了未来的形势。
他相信,几年后,他有能力帮大理段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