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目前军中可有能打造兵器的工匠前来?”
“工匠?不曾有过!咱们的军械需要自行打造么?”
“没错!朝廷也可以提供,只是我看不上禁军的制式兵器~不知哥哥可有门路,征召一些制作军器的高手?”
“此事倒也不难!眼下,禁军中军器监的工匠,大多都混得不好!钱拿的不多,还要四处受气,若是兄弟有心想要把他们弄来,是没问题的!”
“不麻烦么?”
“当然,不说别的,就我们锦衣卫的待遇,都能吸引他们过来~”
“嗯!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此事就交给二位哥哥了,不管年纪长幼。只要技艺高超即可!”
“明白!”
“如今士兵训练如何?”
“一切顺利,这些兵原本都是禁军中最优秀的,与我等甚是对脾气~”
“军官选拔可顺利?下面士兵可有怨言?”
“没有!都是凭本事选出来的,没人不服气。”
“是啊!目前山上所到人数六千四百人,除我二人之外,有百户六十四人,总旗官一百二十八人,小旗官六百四十人,这些军官我们按照你的计划逐级进行训练,成效显著!”
“如此便好!一旦步入正轨,就省心多了,二位哥哥也能轻松一些。军器监的事情,一定要抓紧时间,越快越好!”
“你放心吧!”
“二位哥哥,出门也有段时间了,可抽空回家看看,免得家中嫂嫂寂寞~牵挂~”
看着西门庆一本正经瞬间变成猥琐嘴脸的模样,王进林冲二人面红耳赤,摇头苦笑~
尽管认识这兄弟已久,也从他身上学到不少新奇的东西,可还是跟不上他的节奏啊~
不行,看来我等还要继续努力才是,二人四目相对,彼此给了一个鼓励的眼神~
在梁山上仅仅逗留了两日,期间给士兵们开了个大会,发表了一通演讲。
同是军人,他很清楚士兵们心里想要什么,想听什么。
看着校场上六千多虎狼之师,一个个或眼眶通红,或泪流满面,或双拳紧握的模样,他就知道自己的洗脑很成功!
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这是亘古不变的至理。
从梁山离开后,过了黄河,直奔阳谷县而去。
随行的还有百户杨再兴和收下两个小旗带的二十个大兵。
二十多人,二十多匹马,光是渡河都废了半天功夫。
让人随行,是王进和林冲的意思,西门庆怎么说也是一军之统帅,按照惯例,是可以有自己的亲兵卫队的。
西门庆开始是拒绝的,但手下的众人一致坚持,说是指挥使大人,是一军之主,纵使武艺高强,身边也不能无人照应。
有人跟在身边,一来方便随时听用,随时保持与梁山大营的联系。二来嘛……就是大人身居高位,却无论到哪里都是一人一马,传扬出去让人耻笑~
这个理由让西门庆有些郁闷,感情是老子低调做人也是罪了~不装逼还会给你们丢脸?这理由真无耻~
听说给指挥使大人做亲兵,几十个百户争得死去活来,随便挑一个还不能服众,无奈之下,进行了一场比试。
杨再兴没有任何意外的把这个亲兵队长的职务收入囊中。
亲兵,历来都是统帅身边最亲近,最信任的人,也是和统帅接触最多最频繁的人。别说亲兵队长,就连普通士兵,那在军中都要比一般的小旗还要炙手可热。
西门庆没有顶盔灌甲,那玩意儿他实在觉得麻烦,厚重不说,还不自在。前世和他那可是穿惯了迷彩服作战服的。
要是让他整日里头顶着铁轨,身上在套着一大堆二三十斤重的铁片,铁圈,铁环,那和在后世车流汹涌的大马路上骑着马戴着摩托车头盔,身上挂着锅碗瓢盆的神经病有啥区别~
画面简直不要太美~不敢看!
时隔两月余,再次回到这小小的阳谷县城,可谓是百感交集~
脑海中不禁想起当日独自一人进京时,福伯和王进夫妇带着家中几十号家丁丫鬟含泪相送的画面~眼睛发酸~
家人们!我胡汉三……我西门庆回来了!老子回来了!衣锦还乡!
城门口守门的士兵远远看着一行高大威猛,策马狂奔的禁军装扮的二十余人向城门奔来~吓了一跳,等守卫队长看到为首的那位气度不凡,英俊潇洒,腰挎长刀的少年,莫名有些熟悉。
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但看到他腰间系着的金鱼带时,吓得连盘问一声都不敢,赶紧让开城门道路,站在路旁,恭恭敬敬的双手抱拳,躬身施礼。
后面十来个士兵有样学样,头都不敢抬,噤若寒蝉。
不是他们没出息,没见过世面,而是眼前这些人他们真心惹不起。
他们县最大的县太爷,可是连挂鱼带的资格都没有,就算曾经有幸见过几次下来视察的知府大人,腰间只不过是系的银鱼带而已。
可刚那位有些面熟的少年,带的热水金鱼带呀,最少也得是四品大员,在大宋可没人敢拿这东西作假。
不光如此,前面说过,大宋的军队分为禁军,湘军,乡军和蕃兵。
禁军等于是中央军,绝对主力,湘军是地方军,就像看城门,守卫地方治安的这些人。乡兵只是打杂的,不成建制,就是临时打杂的而已,蕃兵是名义上向大宋称臣的外族军队。
所以这些看门的地方湘军在禁军面前有着天然的畏惧和自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