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很痛~
是谁说的好酒就一定不上头来着?再好的酒,喝大了一样会上头的好伐!
西门庆揉着昏昏沉沉的脑袋,从床榻上坐直了身体,习惯性的朝着窗户看了看。
没有太阳光:照射进来,难道今天是阴天?
记得明明是在大姐琴操和苏轼的婚宴上:呀,自己是怎么回来的?
外面庭院里传来的沙沙声又是在干什么?
忍不住好奇,穿上衣服就要出门观瞧,咦?我屋里怎么多了个煤炉?我说怎么这么暖和……
门一开,西门庆就看到。几个家丁和丫鬟在那些扫帚清理着白白的东西~
屋顶上,也都铺上了一层银白色~
这是……下雪了?
“少爷!您醒咯?”
“嗯呢!这雪啥时候下的?”
“昨儿晚上,下了一整夜呢,天亮了才停。”
挺好~地上的积雪看起来有一尺厚了,看来下的不小。
卧槽!菜棚!雪会不会把菜棚给压塌?来不及多想,西门庆回屋匆忙穿戴整齐,用清水洗了把脸,头发倒是不用梳了,因为昨晚压根儿的就没解开。
来不及多说,要了匹马就出了门,杨再兴“”看首长这火急火燎的模样,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急忙喊了几个亲兵带着兵器打马追了上去。
不得不说大宋的道路管理工作做的是相当到位的,街道上的积雪全部被收拢在了的一边,形成了一道美丽的雪线。
之所以要堆在一边而不m是两边,是因为这样一来,道路另一边还可以供买卖人摆摊,不会因为积雪无法出摊,影响生计。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可以不用辛苦劳作而衣食无忧。很多小的商贩,拖家带口的在城里讨生活,日子过得紧巴巴,一天出摊挣的钱,也仅仅够日常吃喝用度。
一天不出摊儿,或许就要饿肚子,生活生活,就是生下来,活下去,生下来简单,活下去,就不易了。
出了城,走上官道,官道的积雪更加好清理,只需往路两旁野地里一推就是了,路面上干干净净的,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旷野里,一眼望不到边的雪白~一条蜿蜒的官道向着远方延伸,似是把雪白的世界里一分为二。
如果此时坐在飞机上往下看,就会看到一个相貌俊美的少年,一马当先,风驰电掣~身后的长发飘飞,衣袍漫卷~雪白的大氅在身后猎猎作响,像画里的神仙。
在他身后几个侍卫装扮,身挎刀枪,同样策马狂奔的魁梧汉子。冷风在他们脸上尽情的肆虐,却无法让他们坚毅的面容有一丝的变化。
火急火燎的赶到了菜棚,发现菜棚安然无恙,西门庆瞬间松了口气。
只要棚子里的蔬菜宝宝们没事,就不会影响到天上人间的企业形象,自己这个冬天,也不用一天三顿萝卜白菜了。
“公子放心,昨天夜里福伯就派人来吩咐我们注意清理菜棚积雪了,以后我们会多加小心,绝不会让这些菜损失分毫!”
“嗯!你们做得很好!每个人奖励十两银子!”
“多谢公子赏赐!”那伙计欢听到奖励,连忙天喜地的道谢。
既然 t菜棚和里面的菜宝宝们安然无恙,西门庆便放下了心,带着众人原路折返。
宗泽带着一个跟班赶着一头骨瘦如柴的毛驴,在管道上艰难前行着,毛驴背上驮着两个沉重的大木头箱子。
之所以看出沉重,是因为那毛驴走的亦步亦趋,十分艰难,显得有些不堪重负,举步维艰。
似乎走上每一步,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好像每跨出一部,它都有可能会倒下一般。
宗泽和看起来有些营养不良,瘦弱的像那头毛驴一般的跟班,走在毛驴的两旁,伸手扶着两个箱子。
不是借助毛驴的力量让自己走的轻松一点,而是想要帮着毛驴分担一点箱子的重量,好让毛驴轻松一点。
两人一驴,就这样艰难的行走在冰天雪地的寒风之中,显得那般的渺小和单薄。可他们那努力挺起的笔直的脊梁,又显得他们那般高大。
他们就想三个特立独行的剑客,用自己那血肉之躯,来挑战着这世间的规则,勇敢,无畏,倔强,偏执,孤独,坚韧,顽强,和不屈不挠~
“老爷!京师还有多远呐?”
“就快到啦!”
“老爷,您又匡我,出来第一天您这么说,咱们都走了半个月了,您还是这么说……”
“呵呵,这次不一样,这次是真的!”
对话进行到这里,俩人都陷入了沉默,跟班不敢确定,自家老爷这句话是不是真的~
别人当县太爷,不说家财万贯的,最起码吃喝不愁,也不缺钱花,起码出门有轿子坐有马骑。
不说一日三餐山珍海味,最起码大鱼大肉总不稀罕。
可他家老爷,三年前去龙游县赴任之时就是这一头驴,一个他,还有这两个箱子。
箱子里并不是什么金银财宝,绫罗绸缎,而是一些旧衣物,被褥,还有一箱子的书籍。
按理说,县太爷的俸禄也不算少,每月有十几两银子,不需要收受贿赂,也不需要刻意的节俭,日子也能过得舒舒服服。
可他们老爷是个孝子,这些年来,家中老夫人一向体弱多病,一年到头,每逢换季,都免不了要染上一场风寒~
对于一个年过六旬的老人来说。风寒是可要命的。如此一来,紧靠宗泽那点儿俸禄,着实捉襟见肘。
平日里连个豆腐都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