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所有剩余侦骑火速撤回城池通知城副两件事:第一件,马上组织城中精英和幼苗沿着预定的通道撤离,剩余的人封闭城门,见到我方的任何溃军皆不可开门。”
传令兵和亲卫听到大汉口中的命令皆是神色一愣,随后大惊。但大汉并没有管,而是接着命令道:
“第二件,封闭城门期间如果敌军前来攻城,就让城副开门请降。如果对方进城后不行杀戮,可视情况召回撤离人员。如果。。。”大汉的声音顿了一下,闭上双眼,随后睁开,眼神漠然而冰冷,声音也变得冷冽起来,“如果对方入城后执意杀戮或意欲屠城,则令城副密令安排的死士在敌军大部进城后引爆城池。与敌。。。同归于尽。为我城撤离的火种争取时间。”
再次闭上眼,默默无语了一会儿,向着传令兵摆摆手,“去传令吧。让所有的侦骑一起撤,务必把命令传到城副的耳中。”
“是。大人。”传令兵向着闭目的大汉行礼后转身离开。他已经隐隐猜到了城主大人的选择。
不仅仅是传令兵,所有的亲卫在听到城主第二个命令后也都隐隐知道了城主的选择。虽然脸上恐惧和慌乱的神色还没有完全褪去,但淡淡坚毅的气息已经升腾了起来。
“身后就是家园啊。”大汉沙哑威严的声音在睁开双眼的同时再一次淡淡响起,宁远附身的大汉看着眼前在绝望中渐渐升起坚毅神色的亲卫,冷漠的脸上带着淡淡的欣慰开口:
“你们原本是可以不用死的。不过谁让你们是我的亲卫呢。我这个城主选择了死战,你们也就只能陪我去死了。”大汉咧嘴露出个冷冽难看的笑,随后带着叹息开口:
“这场战争原本还有的打得。虽然希望几近没有,但如果我没有带着大家孤注一掷的来伏击,没有中敌人的圈套,甚至说中了圈套只要没有那么快溃败,只要能坚守住援军到来,那么这一仗即使依旧会败也不会这样彻底。不过说什么都已经晚了。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但是,即便有机会再选择一次的话,或许我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因为其实我们别无选择。在我这个城主还活着的时候,根据城邦公约,我们是不能投降的。而在我这个城主没有失格的情况下,你们是不能杀我献城的。否则就会被所有城邦共讨之。很无奈的规则,但我们没有反抗的力量。我们只是一个丁级的小城,人口上限仅仅15万,常规兵力3万,一次‘兽潮’就让我们的兵力只剩下了12000,我们只能在规则下游戏。即使攻打我们的丙级中城,人口上限50万,常规兵力20万,同样也只能按着规则来攻打我们。所以他们为了减少自身损失不仅带来了专门的攻城兵种,还给我们这样不在一个量级的对手也用上了阴谋诡计。现在想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感到荣幸。”大汉的脸上浮起一丝不知是嘲讽还是自嘲的神情。
“身后便是家园啊。”大汉再次轻叹,“我们的家人就在身后,我们的苗裔正在撤离。我们不能赌对方是否会仁慈的善待我们的亲人。虽然城邦战争通常的目的是人口和资源,但这次毫无征兆的战争中我们无法确认对方的真正目的。我们别无选择。只能在这里和他们死战。为我们的家人争取时间。我们争取的时间越多,他们的安全就越有保证。所以。。。”大汉神情冷漠的看着眼前已经升起死志的500亲卫,“你们准备好陪我去死了吗?”
“战!”
“战!”
“战!”
听着500亲卫声嘶力竭的三个“战”字,大汉冷漠的面容上浮起开怀的笑意,抓着手中的大刀从亲卫自动转身分开的队列中走到队伍的前方,大笑道:“好!~我们这就去战个痛快。”
一刀、两刀、三刀。在斩杀了几个敌军的士卒之后,宁远渐渐熟悉了大汉的战法,随后的杀戮便变得简单了起来。大汉的战法只有三刀:一刀断颈斩头,一刀斜劈斩心,一刀腰斩断身。简单粗暴,但配合上大汉的神力自生,却成为了最有效的杀戮战法。
宁远附身的大汉并没有带着亲卫随意厮杀,而是就着直觉向着敌军包围的薄弱处杀去,在大汉果断残暴的杀戮带领下,在死志升腾的高昂士气中,大汉带领的500亲卫并没有与敌军精锐的厮杀中很快败下阵来,反而有着愈战愈勇的气势升腾而起。而看见大汉带头厮杀的队伍后,原本便在外围与敌军交战的士卒自动的慢慢依附了过来。
随着大汉一路厮杀,依附过来的士卒越来越多,外围士卒接近崩溃的士气开始缓缓回升。渐渐地竟然被宁远附身的大汉不自觉中带起了一个锋头,向着包围的敌军发起了反冲锋。。
当然这种情况连宁远也没有想到,也没有意识到。他只是集中精神观察着周围敌军的动向,然后根据“昨日黄昏”的能力分析的同时向着自觉中的敌军薄弱处杀去,在敌军围堵过来之前向着新的薄弱处杀去,再避无可避时向着感觉中比较好杀的敌军杀去。
就这样随着宁远附身的大汉带起的锋头东一刀西一刀的乱窜下,敌军的包围圈居然在不自觉中被扯动了起来。而随着扯动,包围阵型的薄弱处变得更容易被发现。宁远的杀戮也就越发显得简单有效了起来。随着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