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青春校园>魔尊他超凶>第二百七十八章:你还有下回?

屋中没有点灯,出门前粗心大意,连窗子都没关好,以至于风夹着雪,刮得床帏翻涌,窗下小木案,已经结了一层霜白。

云渺渺走过去点起了灯,去将窗关上,身后的霓旌跨过门槛后,便四处张望了一圈,最后盯着木格上一只兔雕笔洗不动了。

直到云渺渺关紧了窗,回过身来,才发觉她已经沉默了好一会儿,素来喜爱嬉笑逗弄她的女子,此时静静站在灯下。

那只笔洗其实做工粗糙得很,甚至没来得及上桐油,若不是一直搁在这仙气鼎盛之处,只怕早该被虫蛀坏了。

就是这么个不值一提的旧物,她却像是能看上一整晚般,一瞬不瞬地望着。

而后,她转过头忽而一笑:“这间屋子是你收拾出来的?”

云渺渺一愣,旋即摇了摇头:“听师兄说,是师父亲自收拾一番,才腾出来的,映华宫中屋舍多,但大多是不能住人的。师兄住在东边的侧殿里,男女有别,这间南面的屋子,便匀给我了。”

她刚拜入映华宫时,还以为须得等上几日,才能有个安稳的住处,毕竟凭师父那性子,能不能想起自个儿新收了个徒弟都不好说。

哪成想这屋子却是早早备好的。

称不上什么仙阙阆亭,仅仅一间干干净净的小屋子,庭前有花,窗外有树,正巧能望见映华宫正殿的灯火,颇为安静。

她瞧着四下都挺顺眼,便也懒得挪动,如今屋中陈设,与八年前并无多大差别。

霓旌低笑一声:“可比得上尊上的寝宫?”

云渺渺嘴角一抽,私以为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土窝,况且顶着那么个活祖宗的眼神,她夜里入睡都心惊肉跳的。

“应是……亮堂些。”她含糊地应付了一句。

霓旌的目光终于从那只笔洗上收了回来,转身望向屋外三株垂丝海棠,因沾了仙灵之气,倒是四季不谢。

她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这树……好像活得有些年岁了。”

“师兄说他入门时这三棵树便种在这,好像有百来年了。”云渺渺答道。

她头一回见到这三棵树时,便是花开满枝,虽说近些年她与师兄都时常看顾,但听闻多年之前,映华宫只有师父一人时,一直是师父亲自照料。

这话听来有些不可思议,是因为她成为掌门弟子后数年间,曾亲眼见识过自家看似无所不能的师父,种死了插根枝条下去便能活的玲珑树。

凡间花树不比仙草顽强,须得时不时悉心照料,这事儿若是由师兄来做,还是很令人安心的。

但换做师父他老人家,她属实为这三株海棠捏把冷汗。

诚然这么说对师父不大恭敬,但它们能活到师兄接手,也算是大难不死了。

霓旌淡淡一笑,轻声自语:“这不是能种活么……”

云渺渺没听见她说了什么,兀自皱眉:“你既不是来捉我回去复命的,为何突然闯入天虞山,如今各大仙门皆在怀疑是魔族破除了令丘山的封印,放出梼杌祸乱苍生,你就不怕被人发现,当场惩处以儆效尤么?”

闻言,霓旌回过头,又恢复了以往恣意的笑:“尊上那日的确出现在令丘山,但他是去放出梼杌,还是为了别的,你不清楚么?那你是希望我被抓住,当场来个碎尸万段,还是希望谁都没瞧见我呢?”

“我……”云渺渺被问的语塞。

尽管今日从师兄口中得知了令丘山之事的始末,也晓得仙门中人都是如何看待魔族,看待魔尊的,但她记得的却是那位凶巴巴的祖宗又救了她一命。

她的道义之心及不上师父师兄,但还没有愚昧到连不分青红皂白便将罪责往一个明明救了她数回的人身上。

何况那日魔尊与梼杌争斗时,她分明察觉到了山间有别的妖物的气息。

说是多虑,亦或是伤重出现了幻觉,她倒是觉得另有蹊跷。

若是能再去一趟令丘山,也许能发现什么……

见她虽陷入迟疑,却并无忐忑之色,霓旌忽而一笑,拍了拍她的脑袋:“行了,我也不是来问你这个的。你的伤势如何了,那日在锁天塔内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不是叮嘱过你莫要惦记你的剑了吗?”

亏的她再三相劝,还以为这丫头当真老实起来了,哪成想稍有疏忽,这人就自己往火坑里跳。

能捡回一条命,委实大幸。

锁天塔的事,云渺渺无意细说,只提了几句相柳。

“塔周围的禁制,你是如何闯过去的?”她至今仍未想明白,尊上亲手布下的禁制,凭她的修为,怎么可能踏过那道坎儿。

云渺渺犹豫片刻,心平气和道出那块令牌的来历。

听罢,霓旌才想起的确在塔内捡到一块令牌,交给了重黎。

倒是没成想,是余鸢的东西。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只笑笑:“无论如何,你无事便好,那日尊上也赶去了,你们没遇上?”

云渺渺愣了愣,有些茫然。

没记错的话,她好像在出塔之前,便昏过去了。

一睡便是五日,岂会晓得那日到底有没有与魔尊遭遇。

不过师父和师兄既然能顺利地离开魔界,应是避开了吧……

霓旌回想起那日重黎从锁天塔回来时的脸色,总觉得事有蹊跷,却又没敢细问,敢情连这丫头都不晓得?

当真晚了一步啊……

“没见着便没见着吧,我今日是来给你送药的。”说着,她从怀中摸出几瓶丹药来,“这瓶是益气补元的,这瓶是调理内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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