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达已经叫人开始铸造青铜火炮了!
但是这个时代锻造大型铜铁器件,需要用锻造法。需要用木头、泥土建模,然后灌锻铁水、打磨……
一系列流程下来,铸造一门合格的青铜炮至少需要半年以上时间。
而且炮铸好了,就不意味着万事大吉了。需要教会炮兵熟悉开炮,计算炮距,清理炮膛等操作,这又需要半年以上的时间。
想训练一支火炮队,前后起码都要一年以上的时间,鲁达根本没有这个时间等。
他就叫人先制造抛石机,抛射炮弹,当成火炮队成军前的过渡武器了。
虽然射程短了些,但是威力还是十分强大的。
他扬起开山斧,止住了手下的前进。
这炮弹可是不分敌我,要是自家士兵冒然冲上去,那可就冤了。
站在前线,一动不动地注视着眼前的杀戮战场。
不时有炮弹落在鲁达眼前并不算远的地方,轰隆声响。
浓厚的血腥味道充斥着四周。
纷飞的残肢、四溅的鲜血、翻滚的死尸……种种震撼的景象,大宋士兵不禁目瞪口呆,半点抵抗的意志也无,脑中残留的唯一念头就是——逃,逃离这个杀戮战场!
最前方的数千人首先一哄而散,疯狂而惊惧地厉呼哎号着,径直朝后面亡命奔逃。
队伍后列的士卒也身不由己地被挟裹着,一冲而散。
“乒乒乓乓!”夺路奔逃的士卒不住地将手中的兵器丢弃与地,恨不得能够背生双翼,直接飞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逃兵惊醒了痴呆的童贯。
“不要逃!不许逃,给我继续杀。谁敢再逃,就地格杀!”童贯领着自己的数十名亲信,死命地呼喝着,试图将“溃堤”一般的士卒收拾过来!
但他的所有努力都是徒劳的,一心只想着逃跑的士兵,几乎没有一人能听得进他的话,停下溃逃的步伐。
童贯亲自挥刀斩杀了十几名不听命的逃兵,见仍是毫无效果,无奈之余又是愤怒异常,强烈的怒火充斥着大脑。
毕胜拉住他的马绳,急劝道:“枢相大人,快逃吧!此战已无可挽回,若再拖延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这……”童贯略一犹豫。
“事急矣,枢相大人莫要在迟疑,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酆美呼喝大喊道。
童贯近似绝望地哀叹,随即声嘶力竭地狂吼道,“撤,撤,向西撤!”
听到撤退声后,宋军彻底地慌乱了起来。
车辕、马匹胡乱地转向,乒乒乓乓地撞做一团。
车撞人、马撞人、人挤人、人踏人……场面混乱不堪,惊呼声、哭喊声、惨号声……各种声音响成一片。
鲁达、朱武注视着战场形势。
看到宋军发出了撤退的命令,他们清楚地知道这场战斗胜利是属于自己的。
朱武劝说道:“大将军。这火器端地是十分利害。再打就是浪费炮弹了!还要留着一些,攻打城池呢!”
鲁达哈哈一笑,下令火器营停止炮击,吹响敲响战鼓号,各部队开始追杀宋军。
歇息了一阵,鲁家军恢复了一些力气。现在看到宋兵溃败,鲁家军的士兵士气达到了顶峰。他们忘了疲劳,挥舞着刀斧,紧跟在逃跑的宋军身后,如同虎入羊群一样。刀光闪烁,宋军哀嚎连连。
那如凶如猛虎的气势吓得宋军中几个文官两腿发软,直接扑倒在地,做了俘虏。
童贯残军一口气逃了50里,全军一退再退,一败再败,从兖州逃到济州才逃离了鲁家军的追杀。
出征之时,浩浩荡荡10万大军,现在只剩1万残部驻守在济州边郊。
夜宿荒山,士兵们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大口喘气。
若不顾虑是童贯之前的威信,这些宋兵都可能全部逃散了。
童贯看着那些落魄的宋兵,对手下大将毕胜说道:“要不是我自傲,轻视反贼,又怎么会又有今天的大败。现在损兵折将,羞见圣上!”
毕胜忙劝道:“胜败皆乃兵家常事,自古便未闻有百战百胜之人。枢相千万不可自弃!”
酆美也劝说道:“毕将军说的正是!枢相大人千万不可自弃。今日之败,完全是不清楚敌人有这等利害的火器,现在我们都知道了。下次绝对不会再让反贼得逞的!”
童贯根本不会自弃,不过就是想让手下给自己台阶下罢了。
听到手下都开口劝了,童贯好似恍然大悟一样,说道:“要不是你们,我童贯差点自误。你们说的对,我当留有用之身,为官家尽忠。你们说,现在我军该怎么办?”
酆美进言道:“枢相大人,我们粮草都丢弃了。应该尽快赶到巨野城,取得补给,才好考虑下一步!”
“嗯!传令下去,休息半个时辰就继续上路,去巨野城!”
……
这一战,鲁家军如果不是太过疲劳,只怕要追杀清军40多公里。
终于了追击,鲁家军驻守在兖州的边郊。
中军大营,鲁达坐在马扎上,听着手下的禀告。
这一战,鲁家军可谓大获全胜。
一众手下追杀宋军多有捷报。
“报,末将擒获宋将周信,宋兵俘虏三千,金鼓八个,旌旗五只……”花荣拱手奏报。
花荣退下,史文恭上前喊道。“报,末将献上宋将李明头颅,俘虏两千……”
“报,末将抢夺粮车百辆,擒获俘虏六千……”呼延灼奏报。
……
朱武将众多将士的都统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