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世章赶马狂奔向荆州,行进的同时队伍里也不断飞出许多信鸽。他还不知道小橘的消息,但只凭苍生堂对万福村那几个青年的伤害,就足以让他撕破脸皮了。
赶在马上写的第一封信是飞往住在荆州的巡抚的。温千墨刚刚逃狱出来接着就杀了人,虽不能保证朝廷会轻饶他,但总得求求情。
第二封信则是直接去往了荆州衙役总府,信上的意思很简单:全城捕快一起出动,抓捕苍生堂犯案凶手。
很快荆州城就沸腾起来了,四面八方的衙役中,捕头捕快们倾巢而出,全部向着荆州的苍生堂分部围拢,这回可是刺史大人亲自下令,语气严肃,短短几个字,甚至都没有任何注意事项,那意思就是杀了也没关系。
荆州府衙总部总部头曾囚虎亲自带人破开苍生堂分部的大门。哪知道在里面发现的却是一地尸体。
捕快们在整个苍生堂十多间屋子里发现了几百具尸体,身上全是被利刃切割的痕迹,有一批人的死亡时间要晚一些,其中有一个带头的人,浑身都是银色,皮肤僵硬,刀剑难入,正是苍生堂副堂主宋柔。
收拾尸体的时候捕头们很压抑,这些人的死法实在是让人害怕,身上有密密麻麻的切割痕迹,有的甚至被削成了好几截,尸体上的烂肉也是布满划痕。
收拾了所有尸体之后,曾囚虎知道刺史大人还没有回来,就准备先去荆州都蔚陈大人的府上去汇报,这一去可又撞了个大乌龙了。
同样的一群人进入都尉府,又是一大堆尸体躺在里面。
曾囚虎也是整定自若,立刻就叫手下封锁了消息,把两片府邸里的尸体都秘密处理了。
但这种大消息怎么可能藏得住,不出两个时辰,都蔚陈俊大人一家子被杀的消息立刻传了出去,这个荆州城都震惊了。
这边曾囚虎还在拉着人到处处理尸体调查案件,那边又有人带回来了消息被传开的事儿,焦头烂额的大捕头怒道“什么人在到处传递消息,立刻把人抓回来关上!”
这个下属悄悄在他耳边说了一句,顿时他脸色就变了,急忙撤销了刚刚的命令,拉着一众捕头带着尸体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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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皮宋柔,他的一身硬朗功夫冠绝天下,骑士的长枪都难以捅破他的皮肉,可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身上全是切割伤口。”一缕青烟从茶杯中升起,轻轻抿了一口茶水,这个人斯文地坐在一张虎皮大椅上,一脸冷漠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人。他身边站着一个同样温文尔雅的中年相士,不过两人气质却不一样,坐着的人无形中露出了一股不可违抗的不屑和傲慢,而那个相士则是一副心思极多的摸样。
“这,在下在当晚遇到了宋大哥之后就规避了,回到家里只去都尉府做了些人,没想到。。。”却是黄老板。
“你当然不可能杀得了宋柔,但最可恨的地方就是你在同一时间把都尉府血洗了。”这个人的声音忽然变得凛冽起来,“若是单单这个分部没了,上面根本不会怎么样,或者你迟些去杀陈俊也闹不出来。”
“小,小的不明白。”黄老板头都落在了地上,不敢抬起来。
这句却是那中年相士为他解答道“今日曾囚虎在调查苍生堂分部案件的时候,温世章还没有回来,他就想到都蔚府上去通知陈俊,谁知道陈俊的都蔚府里也全是死人。而且这消息是经荆州的飞蒲楼传出来的,又没有说两边的人是什么司死法,现在又没有了尸体,这两件案子自然串在了一起。
这事儿一传过去,而曾囚虎不断在暗中封锁消息。你觉得上面的那个军团是宁愿相一个地方小官还是相信飞蒲楼”
“小的愚钝,未有预测到这些后果,一切惩罚都接受,只求堂主莫要伤害家中妻儿。”黄老板哀求着。
“你别害怕,我们也不是为了来为难你的,只是我不相信只凭借你一个做生意的人可以血洗了都尉府。”堂主好奇地问道。
“小的暗中买了一批杀手办的事。”黄老板埋在地上的眼珠转着圈。
相士一听这话立刻就怒了,一步跨到了黄老板身边,手中忽然冒出来一把带着锯齿的短刀,像锯木头一样呼地就砍在黄老板的肩膀上,这锯齿一落上肩膀,立刻就拉扯起来,三来两回就锯下了一条手臂,血液溅射在相士身上,他好像没有察觉一样,有保持着斯文的样子退了回去。
黄老板绝望地嘶吼起来,看着落在地上的一只手臂,大声喊着“我说,我说。”
“你还真是喜欢自讨苦吃,早些说不就保了自己一只手吗?”这位堂主又端起查柔柔地喝了起来。
“小人本是桑海教的一名徒众,教主在前年命我来荆州负责发展事宜,给我分配了许多手下,我怕发展太快引人猜疑就装作是一个商人。”
堂主和相士对望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震惊,这桑海在十几年前原本是江湖的一大派系,后来因为与紫虹宗做对被打得稀碎,流落到了东海的岛屿上,本是一个落魄的教派,没想到在几年前他们就开始在中原秘密发展了,而且就只是一个分部,这黄老板的势力也着实不小啊!
堂主眼中转了转,忽然站起来扶了扶黄老板,亲切地说道“既然桑海的朋友,那就不必兵戎相见了,刚刚我老弟砍下了你一只手臂,我们赔偿你五十万两银子如何,以后咱们两方可以合作合作”
黄老板见面前的人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