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陵要离开时,手握在了门框边,又把门给关上,脊背贴着门立着。
“余襄南,有件事,你不是一直想知道。”
弗陵说:“当初,荀秦山去办理我母亲葬礼的时候,姚向晚想乘人不备将我扔到孤儿院去,你爸是正好骑车路过,估计自从在火灾那次就认得我了,追上来时才出的车祸。那个肇事司机,并不是一开始就安排好的。”
她轻顿了一会,补充:“我亲眼所见。”
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也不知道如何解释自己选心理学这个专业的原因,她只能做的是将过去的实情坦言相告。
曾经救过自己的人,又被自己连累而死,她愧疚,难受,选择的是避开,将自己的感官意识封锁起来。
这么些年了,她觉得自己也走了出来,毕竟,对于生母许雅,她谈不上什么爱与不爱,记忆太过模糊。
什么洗刷冤屈这种事,她也不想去代劳。
可是却忘记了,还有一部分人,无辜被拖进这件事中,活在当初的痛苦之下。
余襄南一直以来都认为父亲的死是有人故意谋害。
但事实情况却并非如此。
她笑:“之前我为什么不跟你说这些,除了有想让你也跟我一样对姚向晚也恨之入骨,这样让我也觉得一路上至少有个同病相怜的人。我知道现在才说或许有些迟了,但事实就是如此。你想恨就恨我,如果我是你,连杀了自己的心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