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除了向修容外,还有别的女人吗?”
弗陵寻思着刚才他那些模棱两可的话,看着女儿,心底小心翼翼地问她。
小简影摇摇头。
弗陵握着她的肩膀,呵呵地笑:“只是我好奇来着,没有其他想法,你别多想。”
小简影指着弗陵身后说:“你还是去问他,比较清楚。”
身后,简庭训双手环着,长身直立,身躯凛凛。
小简影说:“不过老师,你问这些做什么?”
“帮你把把关。”弗陵讪讪,抬手挡在左眼眉下,掌心往下倾覆着,遮住视线。
将孩子哄着先睡过去后,弗陵出房间,觑见简庭训正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只能面上强颜欢笑,心底却是尴尬至极。
“这边既然装好了,再去隔壁装另外一个房间的被套。”
弗陵言笑晏晏地瘫坐在地板上,对他龇了龇牙:“合适吗?简总,好歹我也是为人师表,教书育人,这装被单这种活不适合让我这个外人做吧?”
简庭训煞有其事地扬了下语调:“你工作不是被开了吗?”
弗陵舌尖掸了掸后槽牙。
“我合适吗?”弗陵脸上挂着淡淡的笑。
“简总莫不是忘记了,我的工作如何丢的,这件事还是您最有发言权,收拾床单被褥这种事还是交给专门的人负责好了,还是简总使唤我使唤上了瘾,准备给我另外找份活干?”
简庭训微微笑了,不再继续要求她做这做哪。
“都这么久了,你还真以为是我?”
弗陵冷笑:“不是你,但对方也是因为你才对付我。”
简庭训微眯着眼看向她去:“你难道知道是谁了?”
弗陵环手冷笑。
这都快一个多月了,要是还不清楚是谁给她捣鬼,那她岂不是太过没用。
好在有薛宥文这个内因给她通风报信,弗陵也不至于蒙在鼓里。
对着简庭训,弗陵耸了耸肩,低声说:“上次你说的给小影子请老师的事,我接了。”
简庭训看了她一眼,嘴角轻嗤地说起:“现在决定接了?那之前还故意放我鸽子,现在知道后悔了?”
“太忙了,你不知道,我也是很红的,每天都有无数人请我去商演。”弗陵尴尬地笑笑,一手抵着唇角,掩饰自己的难堪。
“那这样看起来你也挺赚钱的,当一个私教不是挺占用你时间,我还是不想打扰你捞钱。”
弗陵忙道:“我乐意。”
简庭训转身要走,却被弗陵拽住了袖口。
“再好好商量,成吗?就算为了孩子开心。”
简庭训拧着眉寻思着,说:“还是算了,不知道要给你多少钱,给多了我心疼,给少了,免得被你我占你便宜,何况就我们这种见不得光的关系,还是少见为妙。”
弗陵哑口无言,眼见着这小肚鸡肠的家伙从眼前要走。
“你干么去,小影子在睡?”
简庭训靠着门:“晚上都是我陪着她睡的,一个房间,有问题。”
弗陵眉梢一扬,当即怒气腾腾,缺一又不敢大声说话免得将孩子闹醒,便说:“怎么没问题?以前我就想跟你说了,好歹你注意一点和女儿相处的界限。”
简庭训不以为然,甩手将门关上,阖上外头的聒噪。
“我去给你收拾另一个房间,你去那个房里睡好不好?”
没有任何回应。
弗陵气得直接对着门一顿猛踹,顾忌着房间内还有孩子,歇了心底的火气。
······
一整个晚上,弗陵都闷闷不乐。
夜班三更,简庭训哄下女儿睡觉后,发现楼下有响动。
下楼去看,她还没有回去,动作利索地在擦着地板。
原先还一脸嫌弃说不给你家打扫,如今看看这楼下都整理得干净无尘,不知道还以为是田螺姑娘打扫的。
弗陵见他总算是下来了,忙道:“我给你把客厅收拾好了,你看看,能不能再给我一个机会。”
“还真是不死心。”简庭训如玉的指摸在了扶手上,刚开始上来的时候还能摸着一层灰尘,但现在却是不染一丝尘垢。
弗陵咬着唇角讪讪地笑笑,“你都把橄榄枝抛到我头上了,我自然得抓住一切机会。”
额上沁出的汗水不断往下浸润湿了双眼,眼眶浸得发红,弗陵用手背轻轻压去。
简庭训下楼,去厨房,走了一圈客厅,绕是找不出任何可以挑剔的地方,看着她汗流浃背,说,“今晚你先在这里住下,明天再给你答案。”话落,又倒一杯水过去,“别干了,我又不是真让你打扫的意思。”
弗陵咬着一口白牙强颜欢笑,阴森森地像是要咬人。
“简庭训,你他妈到底是什么意思?”合着她累死累活就得到一杯白水?
“这就是你对雇主的态度?”简庭训努眉。
“我还能更差,要不你试试?”
简庭训笑了,背靠在沙发后,手持着杯子,轻轻晃动一两下,白雾渐渐散开。
“你这性子真是毛毛躁躁的,以后要注意点,别住在这里还把小影子教坏了。”
“我才不稀罕住你这破房子,你每个周五放假把孩子放在这里,我帮你照顾。”弗陵将抹布扔水盆里用力地搓洗着。
“放心,我一定会小心翼翼,不会让任何人发现我,不会给你找麻烦,如果被发现,我马上走。”
“你还真是……”简庭训舌尖弹掸了下后槽牙,“细心体贴。”
弗陵微微一笑,“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