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民营紧缩大门,弗陵上前要去打听,可门口保安压根就没想搭理自己。
再问多一句,就凶神恶煞地摔着酒瓶子要打要杀。
弗陵想到这地让人惴惴不安的社会治安,生怕对方忽然拿出枪来对准自己,不敢多问。
她颓丧地站在将小傻子丢弃的位置,垂着头,用脚尖挖雪地。
“该不会雪太大,被埋在下面了吧?”
她嗤笑,想到那个傻子没人推着往前走就压根没打算再继续往前的性子,什么都不会,仿若初生的婴儿,对整个世界都是陌生的认知。
不过只是照料了人而已,但连对方姓甚名谁都不知道,她有必要背负那么多心理负担吗?
就她现在这个麻烦缠身的地步,难道还绑架一个傻子?
胡思乱想中,身后的摩托引擎砸得耳根一痛,强烈的车大灯照着她的眼,弗陵侧过头去,一辆失控的模特横冲直撞过来,轮胎在结冰的雪地打滑。
这大晚上的,还遭逢五十年一遇的暴风雪,忽然出现什么意外事故也不是不可能。
不过这大冷天的还能只穿着一件皮衣,身上洗得发白的褪色牛仔裤,膝盖处还破着自己个大洞。
外国人还真是挺抗冻的。
弗陵身体敏捷地往旁侧打了一个滚,躲开了这次碾压。
突突的引擎声拐了个弯,骑手猛踩油门,轰隆轰隆,逼着自己眼球驱策而来。
弗陵早就顾不住自己行李箱,但知道对方就是冲着这十万英镑来的,只是把双肩包的肩带渐渐地攥着。
她现在也就这么点钱了,这厮不劳而获也就算了,凭什么逮着她一颗韭菜褥?
黑人驱车压进她面前,肆意地狂笑。
要是这钱没了,过些天还不是照样得饿死,索性就现在殊死一搏。
弗陵死命拽紧了包,大脑中快速运转着逃脱的方法。
她现在所出在四通八达的广场口,每一条巷道都能允许轿车清清爽爽地地往来,何况跑路她也赶超不过他的车速。
可她又不能上天入地,现在真的是欲哭无泪,早知道就不要那么道德高尚将那傻子给逼走。
黑人跨坐在模特上,挂着戏谑的笑意看着眼前这个求生无门的小家伙。
“想要东西是吧?”弗陵从双肩包的侧里取出一个引爆雷管。
这颗引爆雷管还得说回当初黑人顿了一瞬,但未停止向她继续逼近。熄了火后,他抬脚往自己走了过来。
弗陵用英语喊话对方:“那就同归于尽。”
黑人不知是被什么触动了笑穴,嗤嗤地笑出来声,忽然抬起手,将她手上的引爆雷管拍开。
嗤啦地一声细微的响,弗陵大脑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