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吓了一跳,顿时松开手。
周遭的同学听到响动,也齐齐往他们这处看过来。
“牛奶,好可惜。”
“好可惜你下去舔。”
“长这么大了还喝奶,校霸还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低笑声伴随着冷嘲热讽渐渐传开。
男生听得面红耳赤,愤怒地盯着嘲讽他的那些人。
讲台上的徐老师拧着眉心走了下来。
“不过四十五分钟的课,你们就不能配合我把课上完,你们课下想闹再去闹。”
弗陵不自觉挑了下眉看向对方过去手拖着腮边,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这人也是支教老师,蒲星光,二十五岁,女生,不过教学风格比较地雷厉风行。
不过据说她是通过支教来获取保研资格,所以对学生也不怎么感冒。
但这也才是正常老师该有的态度,至于昨天那个,真不得不让人怀疑对方其心不轨。
原本嘲讽的同学不再胡言乱语,顿时噤声下去。
蒲星光环着手,绕着他们闹事的那一排巡视着,不过却在那地上的一堆污渍中脚步顿住,嫌弃备至地挪了个圈,转头欲回。
余光忽然瞥见弗陵桌面,顿时大步走了过来。
“你书呢?”
“被撕了。”
“被撕了?被谁?”
弗陵如实回答,是被自己那位亲生父亲给撕掉的,无非是为了断绝她读书的念头。
她往后退开一步,头往她书桌底下探过去。
也没有?”
弗陵淡淡地回:“被烧了。”
蒲星光不自觉拧眉,向来冰冷的脸上,眼底泛过怒火:都没有,来上什么学?”
弗陵眨了眨眼,“那我回去。”
“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当课堂是什么?”
弗陵嘴角牵起一丝笑。
就因为这一丝笑,被她敏锐的眼神捕抓到了,认定这是自己在嘲讽她,被叫去站门口。
不过一会,又一个男生出来,是自己的后桌,刚才掐自己头发的人,吊儿郎当地站在门的另一边。
这下倒真的成一左一右两座门神了。
弗陵不自觉为那个支教老师默默地点起了三炷香。
该得罪的不得罪,不该得罪的乱得罪。
现在可有好戏看了。
下午上课的时候,蒲星光的处罚通知就下来了。
因变相体罚学生,老师被通报批评,并且当面给男生道歉。
至于那个男生的真实身份来历,不少人好奇得要死。
但咱也不敢说,咱也不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