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鹤殊看着手机,眉心拧得越发紧了,像一团乱麻,目光像刀子一样唲向她身上去。
“你小时候是不是拆过收音机?”
弗陵瞟了他一眼,心底哼哼两声,面上收敛了不平的情绪,淡淡回:“那倒没有,我小时候很乖,不可能做过拆家这种捣蛋行为。”
不过科研所里有一些器材,有时候等不及找专人来修理,自己就动手,都是一开始看工程师如何让操作,后来看着看着也会了。
程鹤殊深吸了一口气,将双手背在身后,在不为人知的地方,手背凸起青紫筋脉,目光逡过冷沉的空气探向自己,薄唇抿紧:“还真是......辛苦你了。”
这措辞,活像领导人莅临指导作业。
弗陵心底想,罢了罢了,勉为其难地受了他这一声,状似夸奖的话。
······
临走的时候,被不知从哪赶来的几位西装革履,像是保镖一样的人给扣了下来。
程鹤殊在和他们周旋。
但这回却没那么容易放行,他们被带往一辆车上。
连司机都没有,看守的全在车外四个角落,严防死守。
好像是要等某位重要的人,刚才那个在和程鹤殊周旋的人便说起过一句,某位故人来访。
故人?
反正不可能是弗陵的故人。
不过哪有故人会将朋友给锁在车中相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