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松松地搞到假条回去后,潦草地收拾了几件衣服,便拽着行李箱搭车去培训的营地。
可后来临出门的关头,又把主修课的几本教材书和笔记本电脑统统带上。
虽然不确定自己能否有时间复习功课,但勉勉强强也能安慰一下自己是有努力在学的。
孔瑶瑾一大清早就被一阵窸窸窣窣的起床声给闹醒,烦躁地将头闷在被褥里。
比赛的主办方给她们这些女孩子每四个人一组安排在一个房间内,配置同大学宿舍没什么差别,睡的也都是上下床。
这种床铺最糟糕的无非就是头顶有人翻身时,余光瞥见栾诗从爬梯上下了床,在自己床角边坐着穿鞋。
她嘟囔了一句:“这大早上的,你要去哪里?”
栾诗捂着她的嘴,生怕吵醒这宿舍内的其他人,连忙捂住她的嘴。
“相思在营地门口。”
孔瑶瑾不明所以地问:“在门口,怎么不进来啊?”
栾诗看了眼旁边另外一张上下铺的两位舍友,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保安不知道她是谁,说什么也不肯让她进,我得去带她过来。”
孔瑶瑾憋着脸色红了红,等她松了手走后,才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踹开被子大声地喊着,将宿舍内的人统统嚷嚷醒。
“那你们回来,记得给我带早饭。”
“......”
······
跟保安沟通交涉了好长一段时间,才顺利地将人从门外接进来,栾诗便带着弗陵去找内务负责人。
可之前分配房子的时候,负责人忘记将她给加在其中,如今四人间的已经是没有床位。
唯一一个二人间的,却是住着一个谁都得罪不起的大小姐。
要想让她同意和人平分一张床榻,怕是要她的命。
内务负责人可不敢去那位眼跟前找气受,直接推说让自己去找别的负责人。
可各个部门的负责人互相把责任推来推去,谁都不敢去跟那位大小姐提及这一件事,最后又把所有的过错归咎到她迟到这一件事上。
“你要想找床位,那就自己去跟那位说。”负责人之一告诉她。
弗陵只好认命。
毕竟他们将那一位传得神乎其神,简直比起母夜叉还要可怕上三分。
她又是怕麻烦的人,能少惹的事能少见的人,最好是不惹,也不见。
何况那位还是她的对手之一,三个女人都能凑足一台戏,何况这里的水可是比后宫还要深。
“我还是去你们宿舍打个地铺吧。”她眨了眨小鹿般可怜兮兮的眸子望着她,真让人很难拒绝。
······
霍元慎看着做小伏低的母亲,只见她将两手齐齐放在膝盖上,委屈巴巴地扁着嘴,眉梢不自觉地便紧拧了起来。
“之前不是都说好了,只要过了十一点,就得盖上被子睡觉,可你怎么躲在被窝里熬夜看剧?”
霍妈妈当即开启否认三连:“我没有,我没有,别瞎说。”
霍元慎抱着手,冷哼了一声:“可我昨晚已经将网线给拔掉了,今天早上起来一看,网线是插上的。”
霍妈妈心虚地吞咽了一口唾沫:“我,我怎么知道?可能,可能是你自己忘记拔了。”
她迫不及待地站了起来,忽然说要去看看厨房里的粥好了没有。
霍元慎说:“粥我已经端到桌上了,你别给我打岔。”
霍妈妈无措地揪着自己衣服下摆,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孩子,被大人批评了,倔着性子不肯认错。
霍元慎心底无奈,拉着她到厨房坐下,语气放轻了几分:“不说了,先吃饭。”
他按着老人肩膀,想让她坐下来吃早饭,至于昨晚的事情,他也可以既往不咎。
可老人却忽然耍小孩子性子,“你冤枉我,我不想吃。”
虽说生病后脾气有些古怪,有时候要照顾着她的情绪,但不吃饭这件事是没人惯着她的。
霍元慎淡笑:“那你手机给我看一下。”
霍妈妈心底一阵发紧,放在膝上的两只手也不由自主地蜷着,将口袋里的手机捂了捂,警惕十足地盯紧了他。
“要我手机干什么?我可告诉你,没有经过我的同意查看手机这种行为属于侵犯隐私。”
霍元慎屈膝下来,凝着她瞧。
“你在心虚。”
霍妈妈目光闪躲,反正就是一句话,咬死了不松口,绝对不承认自己有那事。
老了老了越发地油盐不进,霍元慎目光透着担忧:“妈,我只是担心你躲在被窝里看剧会伤了眼睛,并没有阻碍你的意思,咱能不能定个时间,如果你想看,就起床,不要侧躺着,那样对眼睛真的很不好。”
上个月的检查结果,她患有白内障,但因为身体的原因,要先调理身体一段时间,医生在决定是否适合做手术。
之所以不准她在被窝里看剧,无非是担心她视力再受影响。
可她每次都会将自己白内障的事情给往忘掉,每次都得被提醒才知道看东西模糊不是因为近视眼的缘故。
霍妈妈委屈地咬了咬唇角:“我没有看剧,不要做手术好不好?我怕疼。”
霍元慎思忖了一会后还是果断地拒绝了。
前段时间她双下眼睑红肿厉害,睑缘周边有很多粘膜和分泌物,睑板腺开口堵塞严重,再加上左眼眼皮内侧外翻,眼部状况非常不乐观,后来医生给用药后才逐渐有些许的好转。
医生也建议,再果断时间还是得做白内障手术,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