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少辛以为是自己听岔了,可看到名单上白纸黑字都写着那个人烟鬼憎的名字时,胸膛起伏得不像话。
“齐宥,确定是美术系的那个?”
“就是那个霸凌宋砚的女孩子齐宥啊除了她还有谁。”
说起那个齐宥,那可真是版本各异。
在男生眼底普遍传她高冷,但在女生眼底无疑就是杯绿茶,装的什么冷艳高贵,不就是故作矜持。
开学到现在连一个女性朋友都没有,男性呢,倒是隔三差五见到有人问她要微信的,这人一旦是连个朋友都没交到,可想而知她的人品。
齐少辛又在一日一普及,在女孩子中种草齐宥的坏话。
可身边一长发飘飘,发尾微卷的女生然起了疑。
“哎,说起来她姓齐,你也姓齐,你们俩,该不会是本家吧?”
齐少辛冷眸微抬,道:“谁跟她是亲戚。”
“不是亲戚,那你很了解她吧,要不然也不会说她那么多的坏话。”
“有理有据的,她就是当小三了。”齐少辛怒道:“她妈妈就是小三。”
长发飘飘女生就道:“一会说她小三,一会又说她妈妈小三,你倒是想好怎么说先,别等下说完后要再圆回来,就很让人怀疑故事的真实性了。”
“我说的是事实。”
齐少辛气得全身发抖,她很想将死丫头和她那狐狸精母亲的事一并抖落出来,可想到会抖落她的事后势必会随之带出自己的家庭,她便不愿。
纵使千般不甘,她依旧不想把自家的丑事拉到太阳底下。
长发女生就道:“喏,生气做什么,被戳穿了骗局后气急败坏的表现,我看你就是嫉妒……”
嫉妒什么?她能嫉妒什么?
无疑是她的出现抢走了原本就该只属于自己的一切,如今还对宋砚下手。
宋砚。
宋砚。
宋砚为什么要对那个狐狸精另眼相待?
她到底有哪里比不上那个身份龌龊不堪的狐狸精?
齐少辛抬手一巴掌抓在她脸上:“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长发飘飘女生哪里料得到她会忽然出手,疼得倒抽了一口凉气,抬手捂着脸时,红着眼道:“齐少辛,你有病吧,我不过问了一句,你要不喜欢可以不回答我,张口闭口就骂人算什么本事。”
齐少辛就是被家里人给宠惯了,只是她不知情的是,之前母亲在,她就算做了天大的错事,母亲说一句“没什么大不了的”,齐邧就算有再多的看法,也抵不过无理取闹的妻子一句话。
然而现在母亲不在了,齐邧也绝对不会再因为她犯的错继续纵容无度。
齐少辛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处境已经悄无声息地发生了改变,仍旧选择放纵。
“看你不爽,骂你还有理由了?你要看不惯直接退出。”
她全然不带怕的,既然自己做了啦啦队的队长,这里就是她的天下,规则,奖赏或者惩罚也全部由她来制定,不允许旁人随意指摘。
啦啦队里其他女孩子虽然震惊她的一手遮天,但谁让她是齐家的女儿。
长发飘飘的女生尽管自己没有动手,但最后还不是捂着脸上的指甲痕,哭哭啼啼地离开了。
这一番杀鸡儆猴,啦啦队剩下的其他几个女孩子也知道齐少辛的强势,即便心存不满,到底也只能随大流,低头便是。
不过齐少辛却在赶走那个女孩子后又在众多的申请者中唯独同意了齐宥的申请,确实不由得让身边人心存狐疑。
······
图书馆内。
前脚刚收到短信,是啦啦队同意她的申请,并且让她快速去体育馆啦啦队训练的地方报道,可后脚,视线中忽然乱入了一个长发飘飘的女生。
因她口中隔三差五说起过的一个名字,便把啦啦队报道的事给忘得了一干二净。
女生手里握着一枚小镜子,正对着镜子里的人脸上脸上有一道明显的指甲印,手里捏着一管软膏,正涂抹着脸上的伤口。
一边涂抹,一边嗤嗤地吸气,时而又断断续续地哽咽起来,嘴里骂着齐少辛的坏话。
图书馆本来安静,因为她的存在,少不得惹人白眼。
虽然她是有些吵,但毕竟一张桌子,双方隔着有一米左右的宽距,弗陵便没再说什么,也没像其他人一样,重新找个新位置,避开这一处的吵闹。
可不知道接了什么电话,随后对方便将手机给摔在桌面上,目光直勾勾地盯准了她后,又和照片做了对比。
“你就是齐宥?”
弗陵是被手机砸桌面的声音给吓得一愣,点了下头。
“这齐少辛怎么回事?故意赶走我,就为了挤出一个名额来让你进。还说你们俩没有苟且,我不过说了她的名字,你就看了我有两秒。”
弗陵道:“你吵到我了。”所以她才多看了一眼。
尉迟朵朵看着她,忽而皱了下眉头,倒是与自己想象中的好看,只是美得太有攻击性,让人迫不及待想要破坏这份美丽。
何况,她听道一些隐晦的谣言,是从宋砚身边的狐朋狗友传出来的。
宋砚好像对她的感情不同寻常。
她实在想不明白这份不同寻常到底意味着什么,何况从齐少辛那处得来的答案,可以预见到真正的答案或许不怎么好。
“那为什么我走了她后脚就让你进……”
尉迟朵朵拍桌,气势笃定:“我知道了,给你找麻烦,肯定是这样。”
想来这位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