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见宋夫人了?”
弗陵听她说是在去美容院的路上又跟宋夫人见了一面,心思随同那抹夕阳沉沉地落了下去,埋在心底的浮躁又被狂风刮起。
想起第一次她说起宋夫人的第一次邀约,就狠狠给了她一个下马威,告诉她要注意子女的管教,勿让她步徐静的后尘。
自那后徐静就极少主动凑往那位端庄大方的人面前,如今又被盯上,弗陵有些后惧,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才招致徐静受人冷眼。
“她没有为难你吧?”
徐静摆摆手,看着她眼底的心事重重:“倒是没有,只是我怕你日后要是嫁进去肯定是要被婆婆欺负的.......”
弗陵皱了下眉头:“你别想太多,我没那心思。”
徐静叹了叹气:“我知道你这是害羞。”
弗陵嘴角抽了抽,脸红为何物她已经不知道,在被宋砚第n次嘲笑自己连开房都是男人出的钱她便已经不知道自己哪还有脸了。
“我和宋砚不可能。”她除非是自己找虐受。
徐静道:“妈妈不希望你错过你喜欢的人。”
弗陵道:“我和他就是合作伙伴,一句两句说不通,但再往下发展绝无可能。”
为了防止她再起什么乱七八糟的念头,弗陵定定地说:“放心,我性冷淡,我这辈子都不会结婚。”
徐静若有所思地看了她恼火的样子后,故意揶揄道:“言言,说什么荒唐的话,女孩子哪有不结婚的。”
“你之前不是还说我不结婚就不用去给受公婆的气,也不用为别的男人挨上那么一刀,开心的时候就养几个小白脸,那不是挺好的吗?”
徐静默然。
凭心而论,她确实不希望女儿将来到宋家那种高门大户去受气,也看不到宋家对她家言言一丝一毫的尊重。
即便现在多次相助又如何,感情这种事说散就散,比起男人虚无缥缈的承诺,还是钱堆砌成的堡垒足够给人以充足的安全感。
只是,她已经前后两次欺骗了女儿,让她误以为宋砚母亲多次对她的语言侮辱,若是她将来知道,会不会责怪自己。
可自己掐的是朵烂桃花啊,宋砚那种人又怎么可能因为年少的一段欣赏和爱慕就能抵挡得了来自宋家父母的威压和严逼?
还不如在事情无法挽回之前,提前在女儿面前断绝她的念想。
弗陵还在想一辈子都不可能结婚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更何况,现在她母亲不同以往了。
“年前齐邧给你钱开店做生意,你已经留心过不让那家店和他搀和上一丝一毫的联系,就算他将来倒台,总不至于连累到已经成你。”
说起齐邧之所以会那么慷慨,那还得说到齐邧之前接徐静过门时便已答应,不管前尘如何,只要她一日还在齐家,那齐邧就需得和外头那些莺莺燕燕断绝关系。
但齐邧这种男人在外头到处留情惯了,总有注意不到的地方,顾忌不到的女人,直到找上徐静。
齐邧才想起来忘记这个曾经和他有个首尾的女人,为了讨好徐静,竟是主动提起了徐静曾经对西点的爱好。
徐静也是下手极快,当机立断地便买了铺面,雇了人,开启了事业的第二春。
虽然弗陵曾经答应过她要靠自己给她开店,自立门户的,哪知道,做母亲的半点没有信任过自己的能力,转头就寻了个冤大头。
弗陵知道后也只能仰天长叹。
算了,她有本事让男人给她开店做生意,这是自己怎么都学不来的。
“那也不一定。”徐静斜斜地倚着沙发背上,红唇微微勾起:“他要是琢磨出味来,还不知道要怎么将我们母女俩掐死得好。”
毕竟现在还寄人篱下,说话做事到底还是得小心着点。
弗陵知道轻重:“我最近尽量不惹齐少晨就是。”
徐静看着这个过分懂事的女儿,心底有一丝一闪而逝的怀疑,忽然问起:“你就不好奇妈妈为什么忽然就讨厌起来,甚至层层算计他?”
她盼望着女儿现在能问她一些事情,可她越是不问,越是懂事镇定,越让她怀疑,是否已经知道些什么。
“大难临头各自飞有什么奇怪,何况我们又不是真和他来组建什么幸福之家的,拿了钱我们就走。”弗陵耸了耸肩,语气分明漫不经心。
徐静痴痴地笑,几步掠进她身前,蹲下身来时摸了摸她的脸,抵着她额头低声说:“拿钱,可妈妈不止是想拿了钱,妈妈骗了你。”
······
树欲静而风不止,说好的少招惹人,却也挡不住有人故意来碰瓷。
齐少晨不知道在哪里吃了憋,喝多了酒后便恼羞成怒地回家找起了徐静母女俩的麻烦。
是为了齐邧电脑上那段消失无踪的隐晦视频。
之前得到那段视频也实属意外,他以为能够借此掌控徐静母女俩,却不料被人装在麻袋里痛揍了一顿。
他能感觉出来是谁,因为那人揍他的时候避开了几处致命的地方。
宋砚,除了他,那两母女也找不到任何靠山。
跟她母亲一样,还不是靠着男人的怜悯和同情过日子。
他跑去质问宋砚,问问他是不是打算今后连兄弟都不做了,却得到他冷冷淡淡的一句回应。
不做也罢。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将他们所有的情分断绝得支离破碎。
他冷笑,笑他今后一定会死在那母女俩手中,更笑他难道就不怕被宋家父母要是得知他喜欢上一个小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