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生英似乎早就料到北郡王破不了这个掏心案,在北郡王派人前来请他时他便已到了山脚下了,等着北郡王的到来。
北郡王有求于王生英,自然是放下了倨傲的态度。
拱手道:“前些日子手下人不听话,前去青羊观打扰了道长,还请道长不要见怪。”
王生英来人间是积攒福报的,可不是与人交恶的,顺着北郡王的台阶就下了。
脸上挂着笑容,“贫道知道他们也是担心会人心惶惶,都是为了百姓的安慰,北郡王不必放在心上。”
北郡王没想到这么好说法,反而有点显得他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不由的脸微微红了红。
“道长不介怀就好,这次请道长前来,是因为皇商家的薛公子一事。
薛公子在目击了凶案之后,就变得痴痴傻傻,口中还对一个名字念念有词,此事需要劳烦道长。”
“欧~是谁的名字,可调查过名字的主人?”
北郡王有些尴尬道“薛公子的口中一直喊着白琉璃,本名或是花名叫做白琉璃的姑娘。
本王已经派人调查过了,她们在凶杀案发生当晚都有人能证明她们没有作案的机会。”
“不过“北郡王顿了顿,面露尴尬的神色道:“还有一个女子名叫白琉璃,是荣国公府送来的庶女。
前些日子在本王责罚她之后,她便一个人偷偷的跑去了府去,如今也不知所踪,不知此事会不会与她有关联。”
此事处处都透露出诡异的气息,定是妖孽所为,道长也重视了起来,“竟有这样的事,可否现在就让贫道见见这位薛公子。”
北郡王对着手下吩咐了一声,手下很快就从后面的马车里,拉着疯疯癫癫的薛公子来到了道长的面前。
王生英蹲在地上与薛磐双目持平,问道“你知道自己是谁吗?”
薛公子吞吞吐吐道:“白琉璃在……”
北郡王焦急道:“道长可有办法让他清醒过来,只要他神识恢复了想必很多问题就能迎刃而解了。”
王生英点点头道:“自然可以,薛家公子并不是受到了惊吓,只是因为害怕不敢面对自己才变成这样。
请王爷与手下回避,给贫僧一盏茶的功夫即可让他恢复神智。”
北郡王此刻也没有了办法,虽然不是很相信王生英,依然还是退出了房间。
一盏茶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北郡王再次进入房间。
抬眼朝着薛公子瞧去,此刻他的黯淡无光眼神已经清澈透明了,之前的疯癫气息也没有了。
薛磐果然痊愈,精神气也已经有了,看来此人还有点本事。
薛磐看见郡王,赶紧跪在地上拜见,“草民见过王爷”
北郡王此刻最关心的便是凶案的事情,“平身吧!说说你那晚都经历什么,堂堂七尺男儿为何吓成了这个鬼样子?”
薛磐当然不敢明说是见到白琉璃人美起了歹心,编造了一个话道。
“回王爷,那日草民在街上偶然看见一个姑娘,因为长得秀气多看了几眼。
结果想起来了在您府中做客的时候,王爷让这姑娘陪我们喝酒助兴。
因为听说您前些日子看上了番邦的一匹好马,马主人看上了白姑娘,你准备用白姑娘换马。
最后白姑娘被你打得半死,还逃回白府找姨娘之事。
我就想着白姑娘是不是偷跑出来的,这就一直跟着白姑娘身后。
结果瞧见白姑娘进入了一条死胡同,草民担心白姑娘会出事。
毕竟她要是出了什么问题,王爷您就少了一匹马啊!所以就让下人跟了上去。
草民坐在马车中等了许久都没见到白姑娘和的下人出来,就亲自去进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到了现场一看,结果我们府上的下人死状凄惨,白姑娘不知所踪。
那会我就一个人,不知道怎么的就被吓晕过去了。”
“那你又是如何失魂的?”
想起这事薛磐也觉得有些羞臊,他在马车上就被吓晕了。
这么丢脸的事情他自然是不好意思说出口,要是传了出去他还有什么面子,就继续编造了一段话。
“因为巷子只有一条出口,当时草民一直在出口处,并没有看见有人出去。
草民心想凶手一定没有走远,而且白姑娘一个大活人也不可能凭空消失,所以凶手一定躲在巷中的某处。
于是我就下了马车,想要去瞧瞧凶手是谁,好报官将他捉拿。
最好还能将白姑娘救出来,这样王爷喜欢的马也能有着落。
可我下了马车之后,瞧着满地的血迹心里是越想越害怕。
特别担心凶手会不会藏在某个地方杀了我灭口,想着想着就这样晕了过去。
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再次醒来就出现在了这儿。”
“没想到你还挺能自己吓自己的”王生英拉过薛磐的手腕笑着说到,薛磐本想反抗,但见北郡王一直注视着王生英,便也任由王生英摆布。
王生英一直在追查掏心案一事,这段时日询问过不少百姓。
薛磐刚才表现的太过慷慨激昂,一点也没有回忆时的模样,在王生英看来薛磐隐瞒颇多。
“薛公子,你刚才可说了实话?”
薛磐沉声道:“自然是实话,道长你可是不信我”
王生英低头一笑,眼神中还透出一股邪魅之气,在天界他这笑容可迷倒了不少仙子。
薛磐是个男女通吃的人物,瞧见王生英气质不俗,语气便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