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二爷不嫌弃在下,愿意赏我口饭吃,我定然替二爷效犬马之劳。”
池郁微眯着眼上下打量着姜云卿,对于姜云卿口中所说的身份和她刚才的那些话,也不知道到底是信了还是没信。
他只是声音冷淡道:“犬马之劳?”
姜云卿扬唇:“我虽身在大燕,可是对赤邯的情况却也曾经听说过一些。”
“世家贵族最重子嗣传承,池家身为赤邯八大显族之一,哪怕只是个庶子那也远比寻常世家子弟要高贵,断然不会败落到来边城做这种在贵族眼中瞧不上眼的买卖。”
“二爷来了边城,将池姓改了迟姓,隐瞒身份,做着人奴买卖,而大头也说过二爷极少回皇城那边。”
“我想二爷之所以不肯回池家,要么是因为二爷在皇城那边出了什么事情,让你回不去,要么就是因为二爷有什么顾忌不敢回去。”
“四公子和七公子之前带着人砸了二爷的场子,看似是在玩闹,可是这其中恐怕八成是做给别人看的,这也就是说,不是二爷不肯回去,而是不能回去。”
“所以二爷是在皇城那边有什么麻烦,或者是得罪了什么人?所以不得不来边境避祸?”
池瑄和池溪都是脸色大变。
池郁眼中瞬间阴沉了下来,他豁然站起身来,满脸寒霜的看着姜云卿冷厉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姜云卿神色不变,淡然浅笑:“在下江青,一介布衣。”
池郁脸色变幻不断,死死看着姜云卿。
而姜云卿就那么任由他看着,那双黑眸之中始终澄澈干净,没有半分避让。
两人视线交锋,池郁原想要气势逼迫他退让,可是半晌之后,他却是发现眼前这个看似孱弱的江青目光依旧平静,就好像半点感受不到他的逼迫一般。
池郁心中微紧,忍不住沉声道:“你想要什么?”
姜云卿轻轻一笑:“我刚才已经说了,我如今回不去大燕,无处容身,我愿意替二爷效犬马之劳,只求得二爷庇护。”
池郁紧紧看着姜云卿半晌,像是在辩解她话中真假。
片刻后,他才收敛了脸上神色,冷声道:“你帮我?你可知道我有什么麻烦,你便敢大言不惭的说要帮我?”
姜云卿笑了笑:“二爷身为池家子弟,身后靠着池家,就算同样身为八大显族的人恐怕都不能让你这般避让,而如今能将你逼迫至此,甚至于连姓氏都不敢用的,恐怕也就只有池家本族的人,或者是赤邯皇室的人了。”
“如果是你本族的人,想要解决并不算难,毕竟是人就有弱点,有弱点就能击破,想要夺权其实不难。”
“如果是皇室……”
“我对赤邯皇室了解不深,能不能帮你,也要看二爷肯不肯信我。”
“你若是不信我,我说再多也没什么用处,可你如果愿意信我,那试试又有何妨,反正左不过二爷已经落到这般田地,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