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卿也没多想,便直接入内。
徽羽跟在她身旁也无人阻拦。
两人进了阁楼后,原还在思衬着怎么应付南阳公主,谁知道等看清楚里面的情形后,都是面露惊愕之色。
只见房中正中间,一个唇红齿白的少年郎正赤着上半身,穿着浅青色下袍和白色薄纱的罩衫,跪坐在那里抚琴,在他身旁,一个年纪稍长的俊美青年则是罗绣长衫,腰肢柔软的跳舞。
之前在池家时那个雍容华贵的南阳公主,此时正斜倚在最上方的软塌上。
她头上的发髻已经拆开,去掉了之前的那些金簪,一头青丝垂落时,胸前衣襟微微敞开了许多,露出一片白皙细腻的肌肤和修长纤细的脖颈来。
魏寰眼角带着浅浅媚色,手中拿着翡翠琉璃杯,一个眸色带着浅灰,像是异族血统的十来岁少年正替她斟酒,而她腿边还跪着个俊美青年,同样赤着上身披着薄纱,伸手在她腿上轻抚按摩着。
屋中那几个男子无论是少年还是青年,无论是斟酒的还是弹琴的,个个容貌俊美。
或软绵,或锐利,或是温润,或是冷淡……
只是此时围绕在魏寰身旁时,让得整个屋中的气氛十分旖旎暧昧。
姜云卿哪怕见惯了大世面,依旧是被眼前这一幕震的不轻。
徽羽更是微张着嘴,目光不经意看到其中一个男人弯腰时露出的白皙,顿时有些涨红了脸,连忙侧开眼去。
魏寰抬眼看着姜云卿,对着她那错愕神色不由轻笑:“怎么,来了不进来,还要本宫亲自请你们?”
姜云卿上前:“见过公主。”
魏寰起身,肩头的薄衫瞬间滑落了下来,露出一片圆润细腻,就连胸前风光也连带着泄漏了不少。
可是她却是半点不以为意,只是一挥大袖,就那般懒懒的坐在榻上,染了红色豆蔻的手指轻抚着身边那异瞳少年的脸颊,带着几丝妩媚之色说道:
“本宫还以为今日请不来你。”
姜云卿淡声道:“公主有请,江青怎敢不来。”
魏寰扬唇:“本宫以为,池家之事后,你会当本宫是蛇蝎毒妇,避之惟恐不及。”
姜云卿:“公主说笑了,这世间哪有如公主这般好看的蛇蝎?”
“呵呵……”
魏寰顿时被她逗笑,红唇扬起笑出声:“你这嘴倒是真甜,这般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难怪能将越王和池家的人耍的团团转。”
姜云卿对于魏寰这不知道是嘲讽还是夸赞的话,直接当做没听到。
她之前做的那些事情本就不算隐秘,更何况还有池郁之前那出祸水东引,竭力替她宣扬,所以魏寰知道她在池家的事情里插手,害的越王至此也不奇怪。
姜云卿笑了笑没接魏寰的话,只是说道:“不知公主今日让我前来,可是有什么事情?”
魏寰收回手指,轻托着下颚,声音懒懒道:
“江公子模样长得俊俏,又这般聪明,难道猜不出本宫让你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