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子月话音一转。
“只是这蛊虫如果和燕帝体内的那只一样的话,那极有可能离体之后殷瑶依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那蛊虫也会跟着死亡。”
“南疆蛊术我以前未曾接触过,贸然取蛊怕是会两败俱伤。”
姜云卿心中早已经有所预料,所以闻言之后倒是也没有太过失望,否则如果心蛊那么容易取出来的话,君璟墨也不会被那蛊虫活活折磨了整整十年。
姜云卿将手中装着殷瑶依心头血的小葫芦拿起来摇了摇:“那看来只有想其他办法了。”
左子月看向她手里的小葫芦,说道:“先试试看用她的血能否将燕帝体内的那只心蛊引诱出来,若是可以,大不了以血诱虫,将其逼出心室之外,再行取蛊。”
“如果不行,我们再想别的办法,反正这位南疆圣女在你手中。”
“你产子之前不会离开京城,在京中也算是绝对安全,不会落于旁人之手威胁燕帝,而等你产子之后,身体虚弱之症便能逐渐恢复,到时候也不需再忌惮这些。”
“这一年时间总能想出解决的办法来,最不济,也可以将蛊母转于你绝对信任的人体内。”
左子月摩挲着那小葫芦说道:
“我是不信所谓的非要行床笫之事才能解除这蛊虫的,那南疆之人这次来京本就有私心,也许借着殷瑶依逼迫他们一番,他们自己便会将其他办法拱手奉上也说不定。”
姜云卿闻言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
反正人在她手中,急也急不来。
姜云卿取了殷瑶依的血后,便让人告知了君璟墨,让他前来孟家一趟,然后和左子月、南宫淮一起,以心头血试图引诱他体内的那只蛊虫。
胸前插着金针,将那心头血缓缓涂抹于针尖之上,就见到君璟墨身前先是平静如常,片刻之后,那原本平坦之处突然鼓出一个大包来,仿佛有什么在皮下游动似得,快速朝着金针所在的地方游走起来。
“唔!”
君璟墨闷哼出声。
姜云卿连忙握着他手,看着血线浮现的身前,低声道:“可还忍得住?”
君璟墨额前浮现汗渍,脸色微白道:“没事,你们继续。”
姜云卿闻言这才朝着左子月点点头,左子月便伸手将那金针取出一些,只留下针尖在皮肤之下缓缓划出一条细口来,然后将倾斜着装着殷瑶依心头血的小葫芦,将那殷红血迹缓缓顺着金针流淌而下。
那心蛊仿佛闻到了什么兴奋至极的东西,瞬间窜动的快了起来。
“有用!”
南宫淮顿时兴奋出声。
姜云卿也是露出欣喜之色,紧紧握着君璟墨的手。
所有人都是看着他身前心蛊顺着金针移动的痕迹,见那皮下游走的鼓包被金针上附着的血迹牵引着不断朝着心脏之外而去,君璟墨哪怕疼的紧紧抿唇,却也忍不住升出了期盼之色。
可谁知道就在那心蛊眼见着要离开心口,所有人都露出高兴之色时,君璟墨却是突然疼的低叫了一声,猛的一把抓住身旁的床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