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子峥这次来京的目的,就是替左子月提亲,而他在亲自拜访了陈家之后,也曾来宫里走过一趟,见过了姜云卿和君璟墨。
姜云卿二人对他的评价都很高。
无关医术,无关样貌,而是在为人处事上面。
左子月无论是言行举止,还是与人相交之时都是谦逊有礼,一举一动都能够看得出来教养极好,而左子月这个脾气古怪的家伙显然才是那个左家的“另类”。
左子峥这次来陈家提亲所准备的聘礼,哪怕是以陈家的家世也有些惊着,那礼单和送到陈家装着聘礼的马车,一排摆开时直接堵了陈家门外的那条大街。
姜云卿听着陈滢说着话,手里逗着已经将近三个月大两个小家伙。
两个孩子已经全然长开,粉嘟嘟的小脸,长长的眼睫,笑起来时露出粉嫩的牙床,大大的眼睛像是黑玛瑙似的,好看的像是年画里的胖娃娃。
比较寻常人家的孩子,或许是拓跋族血脉的原因,清欢和卿安都格外的早慧,三个月大便能翻身也能辨人,而清欢那小手里的劲儿更是大的有些惊人。
清欢性子皮,平日里伺候的奶娘和宫女不小心时都会被她伤着,所以大多时间都是卫嬷嬷亲自带着,反倒是卿安格外的乖巧。
此时清欢小手里抓着拨浪鼓“噼里啪啦”的摇着,一手扯着卿安的手,嘴里“啊啊”的叫着,像是想要让卿安看她。
卿安挣扎着想要清欢松开,却不敌她力气,急的脸都有些泛红。
“坏丫头,又欺负弟弟。”
姜云卿一边握着清欢的手,怕她扯疼了小儿子,等她松开之后,姜云卿才伸手捏了捏清欢的脸颊。
等安抚住了两个小的,姜云卿这才抬头对着陈滢说道:“所以你这是怕左家的聘礼给的太多了?”
见陈滢点点头,姜云卿失笑:
“你呀,别的女子都是怕夫家聘礼给少了,不够体面,你倒好,反倒是怕给太多了。”
“左家世代行医,往上几代救过达官显贵数不胜数,家底远比外人所知道的要丰厚的多,虽然送的聘礼的确是多了些,可对他们来说也算不得什么,更何况聘礼给的越多,也就代表左家对你这个媳妇越满意。”
“你好生受着就是了,担心什么?”
陈滢闻言说道:“我知道,子月也是这么说的,可是那些聘礼对于旁人来说,真的是太多了。”
“云卿姐你没瞧见,大哥当时让媒人将聘礼单子给祖父,领着祖父去看那些装着聘礼的马车时,祖父都傻了眼了。”
“我娘从祖父那知道聘礼单子的时候,惊得都坐不住,生怕子月是将家底全部掏空了来全我的颜面,还悄悄让我劝劝子月别光顾着面子,免得往后日子不好过。”
陈滢想起那天自家祖父和母亲满是惊愕的模样,便有些无奈。
别说是祖父他们了,就是陈家那些族亲,还有先前笑话母亲将她“低嫁”,瞧不上左子月容貌,甚至觉得她瞎了眼睛的叔伯婶娘也个个惊呆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