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边进去,才发现这边有间房间和院中的主建筑是连在一起的,只是刚才自己在里面的时候根本没注意到这间房。她围着四周转了转,好像并没有门,看来还是从房里进去的,刚要抬脚离开的时候,里面传来了一些细不可闻的动静。
应该是在里面了吧,殷小楼抱着酒坛快步地又走了回去,思索了一下那件房间的位置,朝那边走了过去,意外的这边好像是季修晏的卧房。
在门口喊了两声季修晏,依旧是没人应她,想了想还是走了进去,这下她仔细看了看,果然发现了一道门,门是开着的,隔着一层薄薄的幕帘。
殷小楼走了进去,入眼是一块大屏风一下将视野挡住了大半,里面弥漫着淡淡的水气,贴着皮肤却没有一点热度,反而觉得冰冰凉凉的。
刚刚绕过屏风,脚下突然踩空,殷小楼一声惊呼人直直朝前面摔去,同时还不忘抱紧怀中的酒坛,映入眼帘的是一方清澈的水,上面弥散这一层淡淡的雾气,还不等她有什么反应,扑通一声,人跌入了水中,而怀中的酒坛磕到了池壁,碎了开来。
与水接触到的第一感觉就是——寒冷,在酷暑中这种冷的刺骨的感觉是她第一次体会到,两只手在水里挣扎了半天,池里的水不深她脚已经碰到了池底,但一时间还是没能好好站起来。
突然,她感觉腰上环上一只有力的大手,转眼间她便离开了原地,等她回过神时已经落入一个怀抱。
殷小楼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大脑几乎要停止了运转。
她的腰被季修晏的一只手扣着,而她身下的季修未着寸缕,池水不深,此时季修晏坐在池中,池水刚好淹没了他宽厚有力的胸膛。
此时季修晏的头发依旧束得好好的,看上去既禁欲又让人浮想联翩,他眉头轻轻地皱起,眼中是殷小楼看不懂的情绪。
殷小楼端正地坐在季修晏身上,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头发上的水也顺着往下流着,冰凉的池水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看着季修晏的样子,莫名地口干舌燥起来,一时间手也不知道往哪里放。
季修晏的视线一直落在自己身上,深邃令人捉摸不透,让她不自主地心慌了。
“师……”明明身上冷的不行,但又感觉脸上烧的厉害,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季修晏细细打量着眼前的人,打湿了的衣裳紧紧贴在她身上,将女子曼妙的身形勾勒了出来,娇小柔软,纤细的腰肢仿佛自己一只手就能握住,他才体会到世间所说的盈盈不堪一握是何种微妙的感觉。
贴着殷小楼腰肢的手忽然摩挲了一下,殷小楼身体一僵,眼中慌张无措。
她脸上的变化悉数落入了季修晏的眼中,季修晏的眼神暗了暗,殷小楼变了许多,原本稚气的五官渐渐长开,脸上的婴儿肥渐渐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少女的娇美,殷小楼的皮肤很白,在外晒了那么久竟一丝也没有被晒黑。
季修晏还十分清楚,这的皮肤还格外娇气,不用多使劲就能在上面留下痕迹,殷小楼长相其实很好,原来脸上肉呼呼的时候还只是娇俏动人,现在五官长开后,更是艳丽无双,尤其是一双大而有神的桃花眼,魅自天成,偏偏眼神又清澈,这两种矛盾的气质在一起却又是格外的勾人。
看着那双勾人的眼眸里全是慌乱无措,季修晏另一只手轻轻抚了上她的脸,手掌下是娇嫩无比的肌肤,透着不同寻常的红晕,像刚刚成熟待人采撷的蜜果,散发着诱人的气息,眼边娇嫩的皮肤上还有点水珠,他的拇指指腹轻轻抚摸着她的眼角,引得她更是无辜地瞪大了双眼,长长的睫毛在指尖扫了扫,就像一把小扇子在他心里撩拨了一下。
那只手从她的脸上离开了,殷小楼暂时松了一口气,但看着季修晏的眼神,心里依旧还是十分慌张,然而刚刚离开了她脸的手却不知何时滑到了她的脑后。
那只大手轻轻将她的后脑托起,殷小楼只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已经不听自己的控制,自己明明想快点逃离,却一动也不能动。
感觉到脑后的那只手动了动,清晰地感觉到他的五指轻轻插到了发丝内,带有薄茧的指腹轻轻摩挲着自己的皮肤,引起她一阵战栗。
忽然那只手动了动,把她朝自己怀里按去,殷小楼一慌想伸手去抵抗,但手扑了个空,整个人直接扑到了季修晏怀里。
脸窝在季修晏脖子旁边,下巴正抵在他的肩膀上,贴近他着的肌肤的感觉让她呼吸不由地一滞,脸憋的通红,呼吸之间全是季修晏身上浓烈的气息,嘴唇上下翕动,像一条缺了水的鱼一般呼吸艰难。
侧过脸,那边正是刚才摔破了的酒坛,此时酒坛已经无分无裂,坛中的甘醇的酒正一点点朝池中流进来,盖子上鲜红的布浸在酒中,落在殷小楼眼中那抹红格外的刺目。
那罪魁祸首并没有放过她的打算,季修晏的手又抚上了她的脸,将她拉远了一些,四目相对,呼吸近在咫尺之间,殷小楼想撑起来,手碰不到池壁,只能抵在季修晏的胸膛上,看到自己的手碰到了季修晏的胸膛,神情恍惚了起来,明明是抵触的行为,此时看来却像是在撒娇一般。
殷小楼欲哭无泪,一时间进退不得。
脸上的那只手蜻蜓点水般抚过她的耳际,引得又是轻轻一颤,从鬓边温柔地穿进了发丝中,冰凉的手在发丝中摩挲游走,殷小楼却觉得肌肤相贴的地方灼热无比,浓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