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只借口路上把酒摔了,幸好东方临也没有过多追究,只是无比心疼那坛子酒,那可是他费了不少功夫弄来的,早知道就留着自己享用了。
至于责怪徒弟,那是不可能的,反而看着殷小楼灰头土脸的样子还怀疑受了气。
殷小楼打了个哈哈过去,找机会就回到自己的小院子想把脏了的衣服换了下来,手将碰到衣领时之前的一幕又情不自禁浮现在了脑海中。
皱起了眉头,心中暗骂简直无可救药!身上的衣服竟感觉有些烫手,飞快地地将衣服褪去,将那些旖旎的画面强迫自己忽视,换好衣服后,心里庆幸还好天气大没有受寒的迹象。
换衣服的时候殷小楼发现羽扬令不见了,在换下来的衣服里翻来覆去找了半天,仍然没有见到踪影。
她向来都是随身带着的,又将经常朝云峰她常去的地方寻了一遍还是没有找见。
“师父,你还有个地方没找!”流云若有所思地开口。
“还有哪里?”
“你去找了季师叔,回来就找不见了,我觉得很有可能是掉在那边了。”流云十分认真地分析着,也没有注意到殷小楼越来越红的脸。
流云一提起季修晏,殷小楼只觉得脸上蓦然就变烫了起来,她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中了什么毒。再想来,确实很有可能落在那边了,但她一想到要面对季修晏,心里就十分无措。
“师父,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流云见她久久不说话,才注意到她脸色不太正常。
“有点热。”殷小楼略心虚地答道。
流云看了看已经快暗下来的天,疑惑不解道:“现在不热了呀。”
“我过去帮你找找。”一直抱着手站在旁边的段琦玉突然开口。
他不是蠢人,看到殷小楼现在的表情,再联想被他撞到时的狼狈样子,可不会是什么都没发生,而且还是她并不想他们知道的事情。
殷小楼感觉今天回来后喜欢臭着脸的段琦玉似乎哪里不太一样了。
“不用了。”羽扬令就是个象征而已,又不像名剑大会那般只认信物不认人,朝云峰总共就三人,即使羽扬令不见了,又不会发生什么明争暗夺的腌臜事,再不济,东方临也不会让因为羽扬令丢失就无法参加论剑这种事情出现。
唯一怕的就是给其他峰造成困扰,但想想比试都是公开的,有与没有好像并不会影响名额,这样想来还真的只是个信物而已,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
确实如她所想,东方临并不在意这个东西,本来参与论剑的弟子名单一出来就会报上去,谁会管这些东西在不在。
“那弄羽扬令有何作用?”她十分纳闷,既然无用又何必多此一举。
“一种认可。”段琦玉冷淡的开口,殷小楼才进九华宗,而且朝云峰可以说是完全没有竞争,像其他峰,众多弟子中只有三人能脱颖而出,竞争的激烈程度可不比名剑大会差,甚至更胜于名剑大会,名剑大会比论剑名额要多上一些,而且曾夺冠了的人不会再继续参加,而论剑比如季修晏这样的,若是他们愿意,论剑一样可以参加,这就更会压榨名额。
对普通弟子来说,论剑也是个十分难得的机会,即便没有前三,若是表现得好,很容易被发掘出来。
他在苍鹤峰只是个没有任何背景的普通弟子,而前几次在争名额的时候表现还不错,才会被几位师叔看中。
殷小楼只觉得段琦玉今日话莫名的多了起来,且人也不像前几天那样浑身长满了刺。
“也就骗骗你们年轻人,说实在点就是个可以卖点钱的小物什,没什么用。”东方临直击要害,边说边朝自己的院子里走去。
“早点去休息,后天论剑就开始了,丢了我朝云峰的面子,山下田里的麦子都不会给你们留一颗。”
殷小楼和流云早已经适应了东方临与众不同的一面,而段琦玉心中东方临高人的形象却开始逐渐崩塌了,黑着脸转身离去。
留殷小楼和流云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刚才还好好的段琦玉怎么突然又生气了。
第二日,殷小楼顶着两个大大的熊猫眼就起来了,昨天的事情已经对她造成了不小的困扰,明日就论剑了,正常来讲,肯定会遇到季修晏。她现在就和缩头乌龟差不多,别说见季修晏了,光是听到有人提到他,都会有些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
还是照常蒙着眼下了山,不得不说这样还是有些用,现在她对外界的感知能力确实提升了不少,在朝云峰被流云伺候得舒服的小黑今日不知哪里来的兴致,竟然就随着殷小楼一起下了山。
路上挡着路的野草近日里被三人已经清理的差不多了,起码让朝云峰看上去不那么落魄了,下山不怎么费力气,所以她步伐向来很快,但走着走着突然停住了脚步,在上空盘旋的小黑同时也落到了她的肩膀上。
她方才是感觉到了前方有来人才停了下来,不是她所熟悉的任何一人,但似乎并没有什么恶意,此时那人与自己只有两步之遥,一个刚刚让她能防守住的微妙距离。
随意地将罩着眼睛的布拉了下来,疑惑地看着面前俊美的男子,她根本没见过这人,他衣服上是大片大片的云纹,显得人俊朗又飘逸。
齐连峰的人,来这里做什么?
她在九华宗呆的时间也不算短了,已经明了朝云峰在九华宗是怎样一个奇葩的存在,和朝云峰有来往的也就是他们的衣食父母苍鹤峰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