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这几个月进步不小。”叶明心感慨,他起初见到殷小楼的时候,她也最多才算得上是才开了窍,尽管后来名剑大会表现的还不错,但和现在相比又是两种不一样的境界。
殷小楼有些羞赧,不过叶明心说的也是事实,尤其是刚才和沈岑切磋的时候,虽然一直被压制,手现在都还热热的,那种兴奋的感觉似乎都还能体会到。
想到沈岑她不由地问道:“那个沈岑是谁?我看他们好像都认得的样子。”
“沈师兄是齐连峰的大师兄,曾经也夺得过名剑谱,但三年前就外出游历了,没想到今年会回来。”
殷小楼了然,这也不怪那么多人会认识了。
走了两步,想到叶明心一会应该也会回去了,纠结了一会还是问了出来:“思过崖是什么地方?”
她是没有想到自己前脚走了,季修晏就自己请去了思过崖,不然今天怎么也会来的吧,当天自己过去也就只发生了这件事,但这样了,想不通的不该是自己嘛,自己现在至少看着还像个没事人,怎么反而看上去他才是那个被占了便宜的人。
叶明心眼神黯淡了两分,缓缓道:“一般都是用来关押宗内犯了大错的人,平常是不允许任何人进入。”
“不可以去探望吗?”殷小楼脸色古怪地问道。
他知道殷小楼肯定是问的季修晏,摇摇头,“不能,不过季师叔是自愿进去的,若是哪天他想出来便能出来,但师叔如果想去可以去找找东方师叔。”
这话既是说给殷小楼听的,也是说给自己听的,他弄不明白季修晏为什么要进去,但既然并没有犯下什么错,那自然只要他愿意出来了便出来了。但东方临那么宠溺自己徒弟,总会想到办法进去。
一想到这个,眼睛亮了亮,看着殷小楼,似乎觉得这是个好办法。
殷小楼略尴尬地转开了视线,小声辩解道:“我没说要去找他。”
正说着话,文卿就带着几个护卫过来了,白色金边的锦衣,头发用一根月白色的发带束了起来,眉宇间多了不少稳重,介于少年与成熟的男子之间,既有少年意气又有成熟稳重。
“师叔,那我先告辞了。”说完叶明心便离开了。
“你们也走开点。”文卿动了动手腕,跟着他的几人也转身走远。
虽然文卿和在锦川时变了不少,但能再见到他殷小楼只觉得格外亲切,随意又亲昵地用赤莲的剑鞘戳了戳文卿的肩膀。
“现在看上去好像有点人模狗样的意思了。”殷小楼笑嘻嘻道。
文卿挥开赤莲,拍拍被弄皱的衣服,哼了一声,“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过了这么久都还是一样,什么叫人模狗样,本公子在哪不都fēng_liú倜傥。”
“渍渍。”殷小楼翻了个白眼,懒得继续和他嘴贫了,问道:“你怎么跑九华宗来了。”
文卿一脸困惑:“不是你让你师兄给我的请柬吗?”
“我什么时候给过你请柬了?”殷小楼一头雾水,“你别是自己想来,拉我当借口的吧。”
这倒把文卿弄的有些糊涂,既然殷小楼没有让季修晏邀自己,季修晏无缘无故又何必多此一举,他直觉季修晏对自己也没多大的好感。
一想到季修晏,再看曾经跟在他后面小尾巴一样的殷小楼,现在却换了两个跟班在自己后面,管他为什么要给自己,现在没在这里就行了,一有季修晏在场,他就不太舒服。
指了指流云和段琦玉,疑惑地问道:“他们是谁?”
九华宗肯定不会和明月山庄一样还给她配备护卫小厮,更别说这两人一个年纪小一个全程黑着脸。
殷小楼将流云拉到面前,颇骄傲地指了指段琦玉又指了指流云,得意道:“都是我徒弟,怎么样?羡慕吧。”
“……”文卿表情很复杂,有点不太能接受这是事实,算是同根生的吧,他还在艰难地陷入了权势的争夺中,殷小楼竟然如此安逸,这就有徒弟了,流云就都好了,他抬眼看了看高了殷小楼半截的段琦玉,怎么还会收了个小不了自己几岁的徒弟。
殷小楼看着文卿一脸郁闷的样子心里有些乐,拍了拍文卿的肩膀,“你这回来急不急,不急的话可以去我们朝云峰待两天。”
文卿刚想回答,流云突然拉了拉殷小楼的衣角,小声道:“师父,我们的米要吃完了。”
流云的声音虽然小,但周围几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殷小楼:“……”
听到这话,文卿也有些尴尬,呐呐道:“你们过的这么惨的吗?”
“我记得还有不少的……吧……”殷小楼有些不太确定。
“你记错了,今天回去估计就不太够了。”一旁安安静静的段琦玉突然也很配合地开口,“今天我去看过,确实没剩多少了。”
段琦玉吐字清晰,似乎恨不得将朝云峰的窘境再说的清楚一些。
殷小楼刚想开口说什么,文卿就抢了话头,豪迈地拍拍胸膛:“没事,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但就是钱多。”
说完就想把支开的守卫叫回来。
这怎么感觉就变了卖惨讨饭的了,殷小楼心里疑惑,摸不清这是个什么样的走向。
“师父说过,君子不食嗟来之食,我们不能要。”流云鼓着脸一脸正经地说道。
我没教过这句话啊,殷小楼心里嘀咕,刚又要开口,又被段琦玉打断。
“我们会自己想办法的,不劳公子费心。”
文卿皱着眉狐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