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六只要了一间房,一进门就将殷小楼拎到了屏风后,上下打量了她几眼,命令道:“脱了。”
殷小楼被她的话说的一愣,指了指自己,刚想问,结果一出口只有咿呀咿呀的声音,才忘了自己现在被兰六强制噤声了。
“脱了,别让我动手。”兰六抱着手站在一旁,目光一直没有离开她的身上。
殷小楼手不自然地扯了扯袖口,兰六的意思她应该没有意会错,表情僵硬地看着兰六,这个人应该是没有什么奇怪的嗜好吧。
兰六的态度很坚决,眼神森寒地锁定着殷小楼,让她很不自在。
“你想让我亲自动手?”兰六纤细的指尖抚摸着手臂上的小蛇,小蛇以为兰六在同它玩耍,一下也活了过去,追逐着她的指尖。
既然上面指定了要眼前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姑娘,那一定有什么理由让他们这么做,以她知道的看来,这问题的根本应该就出在殷小楼的身上。
而且想想玉岐山竟然会愿意同星辰教的人一起抚养一个女婴,真的是令人不可思议,想到了玉岐山,兰六本就冰冷的眼神又冷了几分,眼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情绪。
殷小楼一直在偷偷观察着兰六的表情,她能肯定刚才兰六的眼神很危险,现在不照着她说的做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殷小楼最终还是悻悻地将手伸到了领口处,心里恨恨都是因为自己现在太弱。
刚将领口拉开了一些,殷小楼有些难为情道:“你能叫他出去吗?”
他指的是阿桑,殷小楼心里一直将他视作死人,但住在一边仍旧很怪异。
不过只换来兰六冷漠的一眼,殷小楼咽咽口水,豁出去了一口气将外袍脱了下来。
“继续。”
殷小楼:……
认命地解开了里面的衣服的系带,才刚拉开兰六就走到了她面前,她动作停了下来,不解地看着兰六。
兰六嘴角轻扬,一把扯住殷小楼身上仅有的一层遮羞布,殷小楼一惊连忙伸手去拉扯,不过幸好兰六并没有追究什么。
“原来是这个。”兰六把玩着从殷小楼身上搜出来的小瓶子,之前走的匆忙只扣下了她的剑,忘了还有其他东西。
将瓶子打开,一股淡淡的药香便传了出来,兰六将瓶身倾斜,里面的药丸尽数落到了她的手掌中。
“我还以为我的千丝蛊出了什么问题。”嘴角嘲讽地上扬,兰六看着殷小楼的眼神十分不善,看来她并没有自己想那样无用。
兰六将几颗药丸送到殷小楼面前,让殷小楼眼睁睁看着他们在一瞬间化为了缁粉,中原的这些神医总是妄图想p他们执天教的蛊术,真是可笑。
做完这个动作兰六退了两步漠然命令道:“继续。”
正在偷偷系着系带的殷小楼不由地一僵,双肩搭了下来,还是松开了来,面无表情地慢慢将衣服拉了下来,在别人面前宽衣解带真的十分屈辱,哪怕这人是个女人。
随着衣服的滑下,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肤露了出来。
“转过去。”
殷小楼也听话的转了过去,心中不住地想着自己刚刚已经把定海珠那么明显地放了出来,这么久了殷斐然竟然还没有半点动静,这里不是还是他们星辰教的地盘吗。
兰六看着殷小楼身上没有一点瑕疵的皮肤略微失望,淡淡道了声:“继续。”
殷小楼背对着兰六翻了个白眼,真的是想不通她到底想干什么。
不过就在无奈又要继续解衣的时候,耳朵动了动,外面似乎有了些不同寻常的动静,眼角幸灾乐祸地弯了弯。
她能发现,兰六自然也能发现。
“给我老实点。”轻飘飘扔下这句话,兰六缓步走了出去。
听到兰六身上银铃一响,殷小楼感觉将褪到了腰间的衣服拉了上去,以极快的速度穿好,又将别在腰间的定海珠取了出来贴身放着,眼睛转了转将空袋子系在了阿桑身上。
兰六刚刚走出去,门就从外面被粗暴地打开。
殷斐然一身红衣手中执扇,被一群人簇拥着大大咧咧地走了进来,丝毫没有身为一个不速之客的自觉。
“这么晚打扰姑娘了。”
他的眼神放肆地打量着兰六,兰六不甘示弱地回视着,她心中却在冷笑,她之前一番退让的姿态只是不想平白无故招惹麻烦而已,这殷斐然倒还把自己当了回事。
“知道打扰了还不快滚!”兰六一双美目冷冷地注视着殷斐然。
殷斐然眼睛危险地眯起,眼前这女人的眼神让他不自觉就想到那种冷冰冰的蛇,他不喜欢,天下女子都是水做的,那种柔软温柔的,对于他没有兴趣的女人,自然不会有什么怜香惜玉的想法。
“我只想要个东西,给了我我可以考虑放你一马。”殷斐然倨傲地看着兰六。
兰六转身背对着殷斐然,回头不屑地瞥了他一眼,留下了一个轻蔑的眼神,“什么都没有,滚!”
将背后留给敌人是相当危险的一件事,兰六自然不可能不会不懂,殷斐然显然因为她这一系列轻视自己的举动给激怒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殷斐然怒极反笑,言毕,将手中的纸扇一合就朝兰六袭去。
兰六肯定不是愚蠢膨胀之人,背对着殷斐然听到破风声,眼中满是不屑,“阿桑!”
话音刚落,殷斐然面前便出现了一个极为高大的男子,殷斐然个子不矮,但此时都要仰望着阿桑。
不等殷斐然多想什么,阿桑大吼一声便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