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物本能更为灵敏,立在离愁肩上理着羽毛的小黑顿时感觉气氛不对,恐殃及池鱼,张张翅膀一下飞到了路旁的树上。
殷小楼呼了一口气这才解释道:“救人救到底,这一路上匪寇横行,若是将他们父女俩单独留下,怕又遇到刚才的事情,所以……”她感觉压力很大,还是硬着头皮把话说完:“所以想着或许可以同行一段路。”
将话说完殷小楼静静地等着离愁的反应,离愁对她这席话无动于衷夹了夹马肚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看来是默许了吧,殷小楼也没想到他会这么好说话。
“走吧。”看了眼腿还在发抖的的父女俩,显然是刚才被离愁给震住了。
等离愁离他们远一些了,这两人还好受了一些。
“姑娘,那位公子是什么人呀?”陈语珊好奇的问道,一双大眼睛天真的看着殷小楼。
殷小楼想了想找了个比较好的措辞:“我是他的侍女。”
陈语珊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脸上笑盈盈的,底下的手指却不停搅着手中的帕子,娇滴滴的说:“原来如此,怪不得刚才那位公子气势怎么这么吓人。”
说完还捂着胸口,似在后怕。
殷小楼可没管那么多,漫不经心地问道:“我刚过来的时候,路上有两个人在阻止来往的旅客往回走说是有恶匪,你和你父亲怎么还要坚持行路呢?”
她和离愁不理会那两人自然是因为他们并不怕什么恶匪不恶匪的,但陈语珊父女俩却不同了,正常人听到有恶匪都是绕开走,哪里还会赶着送上门去。
陈语珊两人因这“英雄救美”之事早早就上了山,普通百姓一般谁敢走这边,从这边过的一般都是那些有点势力的人,他们提前就定好了目标,哪里见到过什么其他人,老汉避开了殷小楼的视线。
陈语珊眼波微动,心中倒是十分镇定,听到殷小楼这样说哽咽了起来:“都怪语珊运气不好,若是遇到姑娘所说的两人,倒不会遭此灾祸了。”
果真是没有见到那两人?殷小楼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陈语珊,其长相娇美说话也娇滴滴,会被盗匪打主意也十分正常,她之前就注意到陈语珊有意无意地总是朝离愁那方向看去。
眼神从双目含泪的陈语珊身上收了回来,反正也没几个人敢去算计离愁,他有没有被算计那可就不关她的事了。
中途休息了一会,殷小楼牵着黑马和红薯去吃草,离愁周围的威压太强,饶是陈语珊有点小心思,一时间也不敢上前,只得把自己的小心思按捺住。
因陈语珊二人赶路的速度慢了不少,虽然离愁自这两人来了之后一句话也没说过,但殷小楼很肯定离愁十分不悦,再次上路后催促了下陈语珊父女。
他二人倒也还算听话,加快了步伐,虽然没快多少。
“哎呀!”陈语珊突然身子一歪朝一旁倒去,殷小楼在红薯身上来不及去拉她,而她父亲似乎完全没反应过来,转眼间陈语珊直接跌到了地上。
她父亲连忙将其扶了起来,关切道:“没事吧,伤着哪里了?”
殷小楼颇惊奇地看着她父亲惊慌的表情,陈语珊好像就只是摔了一跤吧,怎么这看来像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陈语珊懂事地摇摇头,“没事,只是摔了一跤。”说完又望向了殷小楼,“抱歉,又拖累姑娘了。”
不好意思地垂下头去,眼珠转向了眼角,却见前方那一人一马毫无反应,心里挫败。
“没事就好,那我们继续走吧。”殷小楼完全没把摔个跟斗当一回事。
陈语珊脸色微白点点头,顺着她父亲的搀扶缓缓站了起来,就在站起来的一瞬间,她便痛苦的了起来,对她父亲摇摇头,紧咬着嘴唇强忍着要继续走路。
殷小楼看在眼里,问道:“怎么了?”
陈语珊强做无事,眼角含泪,牵强笑了笑:“我没事。”
“好像扭伤了脚踝。”她父亲担忧道,这一开口陈语珊嗔怪了她父亲一眼,又带着歉意地看着殷小楼。
看着陈语珊的样子,殷小楼只有我见犹怜四个可以形容她了,瞟了一眼陈语珊的脚踝,殷小楼从红薯背上跳了下来。
“陈姑娘上来吧。”殷小楼将红薯牵到陈语珊面前。
陈语珊一愣,很快意识到自己失态垂下了头,闷闷道:“语珊没事,怎么能坐姑娘的驴。”
暗中不停搅弄着帕子,向来是个男人都会吃自己楚楚可怜这套,而且她对自己样貌相当自信,怎么今天全然没有用了呢,她可不是为了想骑这头蠢驴才真扭这么一下的,这头驴骑上去只会将自己的姿态毁个一干二净。
前方的人对于这边的动静全然没有反应,又不好拒绝殷小楼,陈语珊只得在父亲的搀扶下摸上了红薯。
哪知在陈语珊靠近红薯的瞬间,红薯突然乱动了起来,死活不让陈语珊碰自己,陈语珊的手尴尬地伸在空中。
红薯完全不像小黑那般机灵又特别倔,殷小楼也没法。
“那就算了吧,我还能走。”陈语珊虚弱的笑着,她没嫌这丑东西都够好了,没想到这丑东西还嫌弃她。
红薯不乐意,殷小楼也就不强求了,要是强行让红薯搭着陈语珊万一又出了什么事,平白增添麻烦。
陈语珊在父亲的搀扶慢慢强忍着痛,因为看得出这两人不是普通人,所以刚才扭伤是货真价实扭伤了,虽然也不严重,只是没成想偷鸡不成蚀把米,至始至终最前面的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