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小楼此刻的心情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言语可以表达了,除了惊骇还是惊骇,呆呆地看着面前的人久久不能有所反应,不是因为她长得奇丑或者绝美,只因长了一张与谢尘衣无两样的脸!
而谢尘衣明明刚刚才带着萧衡离开了,谢尘衣是谢家家主的独生女,怎么会……
“先进来吧。”
温柔的嗓音将殷小楼拉回了现实,殷小楼难以平复心中的情绪,眼前的一幕还是难以消化,就像是做了个梦一般。
殷小楼跟着女子进去后,眼前便漆黑一片,而女子也很体贴地牵住了殷小楼的手腕,两人并未谈话,殷小楼跟着女子走了几步。
“你右手边有盏灯。”女子松开了殷小楼的手柔声提醒道。
殷小楼点燃了灯,这边房间终于是有了光亮,她这才发现墙的这一边与另一边也几乎是一模一样的,除了那些假的窗户,心中更是涌出不少迷惑。
而面前的这个“谢尘衣”脸色平静,像是猜到了殷小楼心中所想一般,“先坐下吧。”
跟着女子在一旁的桌上坐了下来,这个房间太暗殷小楼随手将刚才点燃的灯取了过来放到了桌上。
刚将灯盏放好,殷小楼的手就僵直了,脸上的表情也十分凝重,这个“谢尘衣”从她将灯盏拿回来到放到她面前她竟然一丝反应也没有,也不是一丝反应也没有而是她的眼睛就没转过。
人在黑暗中会本能地去追逐光亮,为了验证心中的猜测,还未离开灯盏的手又将灯盏拿了起来,在“谢尘衣”面前不远处晃了晃。
“谢尘衣”感受到面前轻不可闻的风地笑了笑,“嗯,我看不见。”言语中并不在意殷小楼这唐突的行为。
“对不起。”殷小楼真诚地道歉,眼神松动将灯盏放到了一边。
谢尘衣的样貌清丽脱俗,是江湖上出了名的美人,而殷小楼面前的这位自然也似如此,虽然如此,但如果将两人放到一起殷小楼还是能将二人分辨出来,一个人的气质是不会说谎的,刚刚离开的谢尘衣或许是因为成婚生子的原因多了端正,而面前的这位则是洒脱。
眼前这人给殷小楼的冲击太大,一时间她都没想起来此番前来的目的了。
“姑娘特意来找我可有什么事?”
“谢尘衣”的声音在昏暗的环境听来格外的温柔,殷小楼不知不觉便放松了防备,也不仅仅是因为这个,更多的是这个“谢尘衣”气息虽然平缓但又十分虚弱,身上的内力也只有一丁点儿,于殷小楼来说还构不成威胁。
“你可是谢尘衣的姐妹?”殷小楼略微艰难地开口。
而这女子表情十分平静,一丝波澜未起,最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姑娘心中不是已经有所怀疑了吗?”
蓦地,殷小楼怔了一下,沉默了,但心中的疑惑已经解开了许多。
“阿衡好吗?”谢尘衣的双眼因失明而显得无神,但此时提到萧衡殷小楼似乎都能看到她的眼睛似乎活了过来。
殷小楼心中涌起一丝莫名的绝望,回道:“他很好,萧门主找到了定海珠今日已经着手准备萧衡的药了。”
谢尘衣欣慰地笑着,“谢谢你给我带来的消息。”
她被困在这一隅之地,她能知道的都只会是他们想告诉她的,而她想知道的却永远无人能告诉她。
“你怎么会被困在这里?”
“都是些恩恩怨怨罢了。”谢尘衣笑的有些苦涩。
世上能容得下两个谢尘衣,但前提是这个谢尘衣不是残雪门的门主夫人,不然这个谢尘衣永远也只能有一个,外面的那个谢尘衣在了多长时间,这个谢尘衣应该就被困了多长的时间。
“我可以带你离开。”殷小楼不忍心谢尘衣就在这黑暗狭小的空间里渡过一生,而且她还是萧衡的母亲。
谢尘衣听了笑着摇摇头,“我走不了的。”
不是不想走,而且无法离开。
殷小楼见谢尘衣突然弯下了腰,等她起身时手中便握了一根几近透明的丝线,仅仅只有一根,不是全神贯注根本无法发现更别说在这种昏暗的环境中。
“这是目桑蚕的丝,遇火不容,刀q不入。”
殷小楼顺着谢尘衣的手将这根“脆弱”无比的丝线接了过来,顺手放到了旁边灯盏上的火舌里,而那根丝线确实如谢尘衣所说,在火里炙烤了许久,分毫未损。
殷小楼不信邪地拔出了赤莲朝其斩去,赤莲比不是那些神兵但也是十分难得的好剑,然而遇到了这根古怪的丝线却是完全无法截断。
谢尘衣安静地坐在一边,已经猜到了结局。
“就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将其弄断吗?”殷小楼不死心,她不信这世间还真的什么所谓的绝对。
“自然有。”谢尘衣很淡然。
“什么办法?”
“什么办法都不重要。”谢尘衣看不见但也能猜到几分殷小楼现在的表情,淡然的脸上露出了绝望的表情:“这根目桑蚕丝下面连着残雪门的机关,若是断了机关便会启动,整个残雪门都会给我陪葬。”
“为……”外面的那个“谢尘衣”不仅占了谢尘衣这个身份,还霸占了萧衡对母亲的爱,而谢尘衣只能在这黑暗中度日,而有能力在残雪门做出这些事的人非谢尘衣的丈夫萧暮白莫属了,想到这些殷小楼的心梗得有些难受。
谢尘衣伸手将殷小楼拉来坐下,“人各有命,不必介怀。”谢尘衣将自己的这个话题带了过去,“对了,姑娘你此次来可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