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小楼开始还只是装晕,后来被连着折腾了一番,失血过多还真的晕了过去。
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身处在一个极为陌生的环境,身上的bi u也已经被取了出来,伤口也已经上好了药包扎好了,一起身扯到伤口时疼的她咧了咧嘴。
一站起来头晕了一会,扶着床边休息了半晌才适应了过来。
边休息边打量起了这间屋子,除了一张床一张方桌就再也没了其他东西,空气中也带着点灰尘味,显然这里不像是会经常住人的地方。
“周家。”殷小楼稍微一转脑子就猜到了这里是哪里。
走到门边发现门已经从外面锁上了,门被锁死她回头环顾了一周发现这间屋子竟然连一扇窗户都没有。
看着周围的环境殷小楼眼神越来越暗,她直觉应该不是执天教或者他们背后的人,要是他们想对自己出手,压根不用这么拐弯抹角,想到连九华宗都敢闯的那个女人,绝对不可能用这种方法来抓自己。
与自己有仇?但她自问一路来也没得罪过什么人,更别说在人生地不熟的拢江。
将周宣朗之死嫁祸给自己?殷小楼心中冷笑,脑海中浮现出最后一眼周宣朗那个不可置信的眼神,敢对周家的人下手,还敢栽赃给自己,策划这个局的人还当真是胆大。
狠狠地呼了一口气,不小心又拉扯到了伤口,疼的“呲”了一声,轻轻捂住了自己的伤口,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不知道想当场捉凶的人满不满意这一刀。
正当此时,外面传来了一阵争执声,声音嘈杂,还有人带着拢江和安卢这边的口音,殷小楼在里面一时听不明白。
不一会,大门就被打开,刺眼的光线让殷小楼眼睛忍不住眯了起来,不过片刻之后她便看清了来人。
几个年轻的男子正寒着脸打量着她,目光看似还算平和,但殷小楼却从其中看出了一丝似有似无的森寒,捂着伤口的手不由紧了紧。
赤莲,也被他们收走了。
幸好段琦玉没来,在那里的时候她生怕段琦玉一时冲动也被周家的人一起给带了回来,他们在拢江人生地不熟,可以说是孤立无援。
段琦玉质问周宣瑾那番话已经将身份给亮出来了,那里既然是在拢江算得上数一数二的酒楼,那自然来往的人也不会是有些寻常的小老百姓。
那些话无疑就是告诉外人,他们周家将九华宗的人给带走了,若是在往细了打听自然能打听到他们的身份,有了九华宗这层关系,想必至少给自己算是有了点筹码在身上。
“既然醒了就跟我们走吧。”
那些人身材高大,一跨进房门就将外面的光线给挡的严严实实,殷小楼本就受了伤,惨白着的小脸上紧紧皱着眉头,眼神却十分清亮,整个人看着娇小脆弱又在故作镇定。
“姑娘和我们走一趟吧。”首先进来的人语气稍微放缓了一些。
他们隶属于周家主家这一脉,也只认周家的家主,只稍作打听就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没想到奉命见到的是这样一个小姑娘。
殷小楼暗中深呼了一口气,既来之则安之,现在的境况还不算最差。
一出门,冷风就灌进了衣袖领口里,殷小楼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但这群人训练有素,出了门之后就再也没多说一个字,也不多看殷小楼一眼,对他们而言殷小楼这个普通又受了伤的女子怎么也不可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逃掉。
确实如他们所想,殷小楼也没动过什么小心思,在周家这种完全不熟悉的地方,以她一个人手无寸铁的样子想逃跑无疑是自寻死路。
他们将殷小楼带到了一处侧厅,还没跨进去殷小楼就感受到了气氛中肃凝。
还没走进去,就能听到里面有人在说话,还不止一个,殷小楼默默让自己冷静下来。
带她来的那些人在门口就停了下来,只有之前说话的那个人将她领了进去。
里面此时已经坐了不少人,殷小楼一进去原本还有些动静的房间里瞬间就静了下来,连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听得见。
主座尚还空着,而一边坐着一个中年男子,中年男子目光平和沉静,静静地端详着她。
在座的人里除了周宣谨周宣惟外她一概不认得。
她进去后就站在中间,感受到来自四方探究的眼神,她身子虽然虚弱但背依旧挺直,丝毫不因他们的视线胆怯。
“你这小贱人害了老四还敢出现在周家!”突然一个男子愤慨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殷小楼循声望去,是一个三十出头的男子,脸色虚浮蜡黄,眼眸浑浊不堪,此时毒蛇一样的眼神黏在她身上,让她极为不悦。
“难道不是你们把我给带到周家来的?”殷小楼眼角一挑直视着开口说话的人反问道。
苍白的脸更将一双漂亮的桃花眼衬得更大更水润,眼眸中波光流转带着似醉非醉的冷意,那人呼吸一滞,眼神越发阴毒。
“强词夺理!若不是你害死了宣朗我们又怎么会把你带回来?”
他话音刚落,殷小楼就垂下了眼帘,不露痕迹地打量了一眼周围的人,发现还有不少竟然挺赞同那人的。
出声那人是周家几兄弟的堂兄,在他看来殷小楼这样是在心虚,周宣朗好好的出门,转眼就死了,而这个女人又那么巧出现在那里,哪里来的那么多巧合。
他心中得意,周家就四个兄弟,老二老三出身不行,早就被老爷子给分了出去,而看着吧这周家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