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男子白森森的牙晃得殷小楼有点眼疼,这个男子看着有二十七八的样子,好看的眉眼带了些邪气,一身红衣使得整个人看着有些妖异。
“记不起来我了?”男子眼带笑意,笑意却不及眼底,凑到殷小楼耳边,充满酒气的呼吸喷洒在她耳边,“那夜得以逃脱还得多谢了你呢。”
是那个人!
是那晚劫持了自己的人,殷小楼没想到会在这里再次遇到他。
殷斐然将殷小楼放下,又露出一口白牙,像只得逞的狐狸,“姑娘对我有恩,何不到我府上一坐。”
言语中似乎自己真的有恩于他似得,但语气中却没有半分有这意思。
跪着的两人上来一人擒住她一只手,却看殷斐然摇摇头,“怎么能对女子如此粗鲁。”
那两人听罢,松开了抓着殷小楼的手,只是守在两边,虽然没想到这女子竟然跟着找到了这里,还被主上发现了,两人都是有些恼的,但是看主上的意思,似乎这人还要先留着,不能有什么多的动作,他们跟随主上多年,当然知道主上不是什么知恩必报之人,还要庆幸主上没有因此责罚自己。
刚出房门,两人就将殷小楼眼睛罩住,见殷小楼没有反抗的意思,也没什么修为,也没缚手。
殷小楼深知自己是不可能在里面那人眼皮底下逃脱的,那种高手还远不是她能触及的,但是她两侧的这两人或许还有线可能,听那人所言,他们还有自己的地方,去的途中自己尚可找机会逃脱。
“手绑上。”殷斐然带着些醉意的声音传来。
两人得令将殷小楼双手紧紧缚在背后,推着她往前走,殷小楼被牵引着走了没多久,两人将她一扔,殷小楼落到了一个坚硬的木板上,随即有什么东西盖在了头顶上,本来隔着黑布还能见点微弱的日光,遮瑕眼前便是全黑了。
不一会,她所在的地方开始颠簸起来了,这是上路了吧,当是这两人要将自己往他们的地方去,殷小楼无力,自己这样怕是有点难逃出生天,也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那人似乎也没急着要对自己怎么样。
抱着现在都做不了的心情,她竟然在马车的颠簸中昏昏沉沉睡了过去,直到那两人将她抬了出来。
背在后面的手已经被粗粝的麻绳勒出了红痕,在白嫩的皮肤上显得有些格外触目。
“你好好的小姑娘,跟着我们作甚?”一人看着这姑娘年纪也不大,又不像江湖中人,长得还挺讨人喜欢的,莫名其妙来招惹事端,还险些连累自己兄弟二人。
殷小楼无言,总不能说自己为了关颖关彻来一探虚实,那不是死的更快,趴别人房顶上也不能说是无意而为,还是少说点为好。
两人见殷小楼不开口也不追究,反正说不说也与自己无关,殷小楼被两人推进了一个房间,然后直接关门扣上锁走了。
她还是被蒙着眼,手还被捆在背后,听到两人脚步声远了,殷小楼开始想办法解开背后的绳子,虽然大师父不喜欢二师父和三师父教自己一些他口中的“不入流”的东西,但是殷九章私底下还偷偷教了她多,之前带关颖躲藏也是他教的。
不多时,殷小楼还真的解开了绳子,一把扯掉了眼前的障碍物,房间里一片昏暗,外面天色也已经暗了下来,风吹动树,树影在门上映出一道阴影。
她踱到窗边,贴在窗边,外面隐隐能听到有人走动的声音,不一会又渐渐远了,应该是巡逻守卫或者路过的人,可能是看自己不可能逃脱,所以自己这边并无人看守。
大好的机会,但是门是被锁上了,这间房像多半是用来关人的,除了这道门,就别无出口。
但是这普通的锁却难不倒她,悄声打开了门,猫着腰轻轻出去了。
突然传来了一串脚步声,殷小楼连忙躲到了一棵大树后,等那群人都走了才探出个脑袋。
“果真是个不听话的小野猫。”殷小楼头顶突然传来一股温热的气息,带着点酒意。
心道不好,却已经闪躲不及,整个人已经被从人提起,就被人从后颈提起来的小猫一般,殷斐然一跃,提着殷小楼就飘了起来,殷小楼失重,脖子被勒得生疼,奈何抓着自己的手如同钢铁一般无法撼动,自己还是太弱了。
转眼间,殷斐然就抓着殷小楼进了个似大堂一般的房间,堂中上空没有封严,月光刚刚可以从房顶泄入,正下面一颗不知道是什么的月白色珠子正浮在殷红色的无名液体上,随着那液体不时还冒出几个泡,珠子也跟着翻动一下,珠子另一面却是和液体一般的殷红。
殷斐然到主座上坐下,将殷小楼看似温柔的放到了一边。
殷小楼一得空就大口大口喘气,还没来得及喘几口气,殷斐然那张脸就突然放大了数倍,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她已经能听见自己心跳的速度,是强者的压迫感!
“我们本是无仇,算起来我还算欠了你个人情。”
殷小楼腹诽:你这还叫欠了人情的样子,分明是来讨债的。
殷斐然的手掌抚到殷小楼脸上,冰凉的触感像蛇一般使她起了一阵鸡皮疙瘩,他的手指慢慢划到殷小楼眼角停了下来。
指腹轻轻按在眼角,殷小楼听到他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
“这双眼是生的极好了,满目风情,令人过目不忘。”他的语气旖旎,看着这双眼,心中有了多年不曾出现过的情绪,那日没有看清,此时这样看着,恍惚间似乎又看了那个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