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容话被尉迟云给堵了回来,等了好一会他方才像是顺了气一般出了声,“尉迟兄可知他们为何也要抓我们来?”
尉迟云还在想着蛊虫一事,随口答道:“我怎么会知道。”
“从我们第一日被关到这里起,每日他们都会不厌其烦地来用我们的鲜血喂养母蛊,为何要如此麻烦只是为了让他们的那位主上在吸取我们内力之时不会受到蛊虫的任何影响。”
“主上?”尉迟云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黎容重重吐出一口浊气,“这些蛊虫在让我们暂时变成一个废人,还能让身体的内力变得更为精纯,让你感觉体内内力充沛但是又是个一丝内力都使不出来的废人。”
“你见过了?”
“见没见过有什么区别,反正也不会让我们活着离开这里。”黎容的语气有些悲哀。
尉迟云沉默了一会,“你们就没想找机会逃出去吗?”
黎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可知道当时同我关在一起的还有谁吗?”
“还有谁?”
“少林的玄悲大师与青杨山的陆淮宁。”
尉迟云没有插嘴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等着黎容继续说。
“每隔几日我们中就会被抽五人去一个地方,然后进入一个阵法,他们的真正的主人那个时候才会过来,不止是内力还有生命力,我只不过被抓过去一次都能感觉到自己像是老了几岁。
而玄悲大师和陆淮宁是第一批被抓进来的,我被抓进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奄奄一息了,我之后每次都是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像牲口一样被抓出去又被送回来,到了后来两人已经快油尽灯枯了,最后一次被抓出去后就再也没回来。”
尉迟云半天没有吭声,过了一会黎容就听到他窸窸窣窣像是在翻什么东西一样,等了一会黎容就听到一声叽叽的叫声。
“尉迟兄,这是你带来的耗子?”
尉迟云在黑暗中翻了个白眼,季修晏的手下总共就给了自己一只瘦不拉几的老鼠,老鼠一被放到地上窸窸窣窣地就钻到了角落里。
“是你师弟还是你师侄什么都行了,季修晏给我的。”尉迟云压低了声音,他可是真的被骗上了贼船,他可看不出那只还不够他塞牙缝的老鼠到底能干什么,但现在他就是季修晏手底下的一根蚂蚱。
他是信季修晏所说的话,那些人是不会信他,就算信了他是被陷害的,但是他已经到了这里知道了他们的秘密他们是绝对不可能会放过他的,反而不把这件事抖露出来他还可以活的长一些。
“季修晏?”黎容一头雾水。
“托了他的福我才会被抓。”尉迟云没好气地补了一句,“让让。”
黎容不明所以朝旁边坐了些,尉迟云摸黑过去在黎容躺着的床下的茅草里抽了一根硬一些的出来又继续掏起了耳朵。
“他怎么会让你来?”黎容和季修晏平日里没打过多少交道,但也知道季修晏和尉迟云似乎并没有什么瓜葛,季修晏用人怎么也该用九华宗的人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尉迟云来。
这个问题尉迟云也很想问季修晏,为什么单单就挑了他,还是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
“咦,那只老鼠就不见了。”黎容突然惊奇地说道。
“不见了?”尉迟云立马放下了手中的东西,心情一下就紧张了起来,虽然他觉得那只老鼠并没有什么用,但好歹也算是个慰藉。
地牢里太黑看不见,此时月亮也被云层挡住了,他就一点一点地在地上摸了起来,在四周角落摸了半天终于摸到了一个一指多宽的小洞,伸出指头在洞里掏了掏,摸到了底但很快就发现这个洞又转了个弯。
“跑了。”尉迟云的语气晦涩不明。
“跑了?”黎容也不可置信,“这里的地面与墙壁都经过特殊处理过怎么这么快就跑了?”
“你问我我问谁去。”尉迟云抽回了手指,又把那只老鼠推出来的土给塞了回去,他站了起来看着之前透进月光的地方有些好奇,“这些墙他都做了特殊处理为何独独留了一个孔在那里?就不怕有人在上面大做文章?”
“明日天亮了你就知道了。”黎容语气渐渐疲惫,“你们到底是有什么计划?”
“没有什么计划。”
“没有计划你们怎么可以就擅自冒险?”黎容不赞同他们这些做法。
“计划嘛现在也不方便告诉你,要想活命你就听我的话就行了。”
黎容没有应他,动了两下又躺了下去,若是有光他就一定看得到尉迟云脸上的痞气,被季修晏算计了的在他师兄这里找点场子回来也让他心里平衡了不少。
就在尉迟云刚刚躺下的时候,外面的大殿里却是一片肃宁。
大殿两旁的所有人都庄严地跪在地上,连兰六也不例外,就这样跪了许久但未有一人有异议。
这时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高大男子从外面走了进来,步履生风,每一步都沉稳有力,斗篷虽然将他全部笼罩了起来,但依旧不损一分威严霸气,那种令人敬畏的气度仿佛与生俱来,多看一眼便令人如同仰视高山一般感到自己的渺小。
“拜见主上!”大殿内所有人齐声高呼。
在所有人的朝拜中披着斗篷的男子走到大殿上的宝座,他只是淡淡看了一眼下面的人,下面的人感受到那股视线纷纷将头埋的更低。
“起来。”
男子一下令,下面的人就齐刷刷站了起来。
兰六向前了一步,“主上,今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