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他的人是一个酒鬼,不仅撞到了他一个周围好几个人都没有幸免。
“哪里的醉鬼还不快点滚开!别妨碍爷们找乐子!”
“还愣着干什么啊,捡起来继续啊!”身旁不停有人催着他。
他将骰子捡起来,小赌了几把,这时有人在他背后拍了拍肩膀,是他一起来的同伴,他暗中指了指二楼。
能上二楼的人一般都非富则贵,后来的一人便找了赌场的人将他给带上了二楼,但等他上了二楼的时候殷小楼的人影已经不见了,只看见一间房间的门刚好从里面合上。
那间房间右边已经有人了他只得要了左边的一间,而等他进去,右边的那间房间的门刚好就被打开。
殷小楼披起斗篷低头从里面走了出来,快步走进了转角。
这种赌场不可能只有一个大门让人进出,来往的人也不干净有需求自然赌场就会提供,殷小楼很快就在赌场伙计的带领下找到了另一个出口。
守在这个出口的人,见有人出来了很快就藏了起来,就看到一个身材纤细的人走了出来,虽然被斗篷包着,但很明显能看出来是个姑娘。
而等她刚刚走到门口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妇人就冲了过来,气冲冲地拉着她往外走,嘴里还骂骂咧咧的,“那个混蛋呢?在里面没有?一直低着个头干嘛,你倒是吭声啊!你这死丫头,哑巴了?让你拦着你爹别去赌拦不住,等他把家当全输光了你就乐意了?”
无趣地看着两人走远,藏在暗处的人又将注意力放到了门口。
而殷小楼被老妇人一路拉拉扯扯拐进了一个巷子,她才挣开了妇人的手。
“拿着。”殷小楼从身上取出几锭碎银子。
“谢谢姑娘。”老妇人点头哈腰地谢着,拿着银子高高兴兴地就走了。
“走吧。”殷小楼淡淡瞥了一眼暗处。
安涯闻声走了出来。
“暗月楼。”殷小楼说出了地点。
安涯对天水街比殷小楼熟,现在便由着安涯带路,甩掉了烦人的小尾巴,两人很快就到了暗月楼。
暗月楼是个拍卖行,进门殷小楼就领了个牌子,然后就混入了大厅,这里的雅间不是有钱就能去的。
等殷小楼坐下的时候拍卖已经进入了后半场,殷小楼看热闹般地看了两场,邀他们来的人依旧没有什么动静。
一会拍卖行上面就挂出来了一把剑,是把好剑但绝对不是极品,下面也就两三个剑客在出价,价格也并不是很高。
这种普通货色在暗月楼拍卖的东西基本属于最下的那一类,不过在这把剑快要拍出去的时候,殷小楼翻倍拍下了此剑。
而最后出价的那个人见殷小楼出价显然松了一口气,然后像看傻子一样看向了殷小楼,他所出的那个价格他都觉得不值,更不要说出高价的殷小楼了。
这不过一个小插曲,一把剑而已并没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大厅里的人的注意很快就被下一场的东西给吸引。
殷小楼来到后面交钱取剑,就在这时一个微胖的男子走了出来笑眯眯地说道:“这位少侠,这把剑的主人说了卖之前要见见少侠看是不是真的能拿这把剑才决定将不将这把剑卖给少侠。”
殷小楼掂了两下钱袋,“好,还请掌柜的带路。”
男子惊讶了一下,“你如何知道我是这里的掌柜?”
殷小楼故作神秘地勾起唇角,“不可说不可说。”
掌柜的收起了脸上的笑意,看着殷小楼的眼神慎重了几分,态度也有礼了不少,做了个请的姿势便将殷小楼二人带进暗月楼后面。
与暗月楼大厅里的嘈杂喧闹不同,后面就显得宁静幽深了不少,掌柜将二人带到了尽头的一间房间,轻轻扣响了房门。
“二位请进,我先退下了。”说完掌柜就悄步返了回去。
虽然刚才掌柜敲了门,但并无人来开门,殷小楼与安涯互视一眼,殷小楼上前便一把把门给推了开来。
也不管里面的人会是什么表情,大步就跨了进去。
房间里总共三人,每个人脸上都戴着面具,主座上一人,在其左右手各坐了一人,主座上的戴着的是一张狰狞的狼牙面具,左手边的也是一张狼牙面具但与主座上比起来面具看起来稍显温和,右手边的则是殷小楼那晚见过的那个人只戴了一张普通的白面具。
殷小楼无礼地闯入让气氛变得凝固了起来,殷小楼却没有管那么多,跟在后面的安涯很识趣地将门给拉上了。
“几位邀我前来又何必藏头露尾?”殷小楼摘下了斗篷,一张素净白皙的脸就露了出来。
殷小楼之前见过的那人最先开口,“殷姑娘还请不要见怪,现在还不是时候,而且姑娘只是想与我们做笔交易,其实并不在意我们到底是谁不是吗?”
“也是。”殷小楼的目光在三人身上转了一圈,并没有什么有用的价值。
“雇佣谢安去锦川的人是你们吧?”殷小楼问道。
“殷姑娘既然已经猜到又何须多问?”白面具回道。
可能是有两人两人在场的缘故,殷小楼感觉白面具说话的语气比那日好了不少。
“自然是看你们的诚意。”
结果殷小楼的话让坐在左手边的人有些不满,“我倒要看看你这个丫头片子有什么诚意和我们做交易?就你这小身板,还敢在我们面前叫嚣!大哥,我觉得还是按……”
他话还没说完,主座上的人便挥手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