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失言了,殷姑娘还望莫要生气。”
殷小楼嫌弃她那副姿态做作随即就转开了视线,而许宗主则是咄咄逼人,指着殷小楼的鼻子就骂道:“我刚才问你的话还没回答,莫不是心虚想转移大家的视线,前有顾筝,后又有你这个妖女,九华宗可真的是师门不幸!”
“许宗主还请慎言!”同时有两道声音响起,一道是殷小楼自己反驳的,另一道则是一直安静坐着的孟广良。
“呵,我说错了吗?”许宗主转向了孟广良,“你们九华宗可真会教人,二十年前出了个顾筝坐上了教主夫人的位置,现在又来个与魔教的魔头不清不楚的,你们九华宗莫不是专门为了魔教养的徒弟吧?”
许宗主一口气说完大厅内瞬间就鸦雀无声,被许宗主提起的顾筝让在座的许多人都想起了当年近乎噩梦一般的记忆。
不过许多人想的也和许宗主一般,东方临手底下出了个顾筝,哪怕她当年判出了九华宗,但不得不说对九华宗也是个污点,而现在殷小楼又是东方临的弟子,这其中的缘分可微妙的有些厉害。
“许宗主,说话要讲证据,我九华宗虽与世无争但也容不得你这样污蔑清白。”孟广良拍桌而起,冷冷地盯着许宗主,那个眼神似许宗主再多说一句九华宗的不是他便要暴起。
大厅内的气氛陡然变得更加剑拔弩张。
“此事事关重大,孟峰主即便想护短也不该这样吧,别说是九华宗的安危,若她真的与魔教有关是派来探听武林机密的,你九华宗如何担当得起这份重则?”有人站了出来替许宗主说话。
“都请坐下。”杨和光不悦地开了口,“今日各位前来是为了一查究竟不是为了来这里吵架的,若是要在此解决私人恩怨还请离开此处。”
杨和光话中警告意味十足,大厅内很快就安静了下来,孟广良与许宗主二人也再度坐了下来。
“盟主,可否听我一言。”殷小楼转向了杨和光。
“请讲。”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在座各位说我与星辰教教主之间有龌龊,还请拿出证据来,若无证据那我不认,之前至于我为何会出现在瑶光殿,那自然是被殷斐然劫去的,我途径下面的村子时被殷斐然捉住一并带上了雪山,此事杨少主可为我作证。”
“杨溯。”杨和光看了一眼立在他身旁的杨溯。
“在。”杨溯坦然地站了出去,“那日殷姑娘确实是为殷斐然所劫,我亲眼所见。”
那天杨溯虽然进去的时候没有认出殷小楼,但在瑶光殿殷小楼脸上的易容不见了之后凭着那身衣衫他才确认了在殷斐然那里的人是殷小楼。
“多谢少主。”殷小楼略感激地看了眼杨溯。
杨溯没什么反应,“不用道谢,我说的只是事实而已,你若是做了不该做的我也会如实禀报。”
杨溯把话说完,殷小楼又看了眼许宗主,“至于许宗主问的,我为何不叫星辰教为魔教,并非是我与星辰教有什么关系,只是星辰教除了殷斐然与我无怨无仇,而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在拜入师门之前对江湖之事一概不知,自然不如各位与星辰教那般恩怨颇深。”
“这消息从魔教里传出来还能有假?你当离愁是白痴还是你把我们当白痴,离愁堂堂一个教主可以任他属下编排他?”突然又冒了一个人出来气愤地指着殷小楼说道。
这一点殷小楼自己也是十分好奇,离愁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能让殷斐然这样编排他。
“敢问这消息是否从殷斐然那里传出来的?”
“别在这里装模作样了,不止是和离愁有腌臜,连和百面郎君也关系匪浅吧。”说话的是个稍年轻的人,是青杨山的人,他的话一出大厅里又陷入了一片沉寂。
听到提及了殷九章殷小楼的心底就抽痛了起来,但脸上却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她扬了扬嘴角,双眸灼灼地看着那人,“也是从殷斐然那里传出来的?”
“你别管是从哪里传出来的,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解释?”那人两步走了出来,“盟主,此女与魔教联系甚广,在如此重要的关头又借九华宗之事混入武林盟,居心叵测,盟主定要明察秋毫不要被这女子迷惑了!”
“说的真好,若非我什么都没做过,都要信了这位大侠的话了,殷斐然与我素来就有仇,他恨不得将我除之而后快,殷斐然为人如何在座的各位想必都清楚,从这样一个人口中说出的话,不知在座各位觉得有多少可信之处。”
“众所周知,百面郎君随之前的老魔头姓殷,你也信殷,你与那个老贼没有半点渊源我是不信的!”那人袖子一会愤慨地坐了下去。
“名字而已,若我愿意现在便跟了古大侠姓也成,或者跟着李姓王也行,我不过一个孤女姓什么叫什么又有何重要之处?”殷小楼冷然看着青杨山那位古姓男子。
“那你敢说你和百面郎君那个老贼一点关系都没有?”古姓男子又问道。
百面郎君,那是殷九章,那可是殷九章啊,殷小楼眼底有了丝茫然,殷九章曾经用过的那些容颜一张张地出现在自己脑海中,最后定格在了雪山中的那最后一个笑上。
“你亲口说到底和那个老贼有没有关系?”
“说啊,怎么不说了啊?”
“不是心虚了吧。”
耳边响起了一阵嗡嗡嗡的催促声,殷小楼喉咙动了动,“我……”
但后面的字却再也无法说出来,她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