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上竟然没有下雨。”两人越到镇上雨越来越小,甚至后面都没有下雨了,街上的路一点水气都看不见,还隐隐透出些阳光。
平日里家里都是殷九章出来置办东西,殷小楼来镇上的次数其实不多,但是殷小楼对镇上的路却记得十分清楚。
锦川虽然是个小地方,但是街上依旧还是人来人往,各种吆喝声不绝于耳。
“我爹好像在江湖上还是个什么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以后要是你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
“哈哈哈那可能就用不着了,我又不会去闯荡江湖。”
“你看的那些话折子上不是常说的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吗?”
“……”
“哇——”一声撕心裂肺的小孩啼哭声突然从他们身后传来,这哭声不同于平常小孩磕着碰着的哭声。
两人同时回头去看,只见不远处一个灰衣大汉单手抓着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的衣领将小男孩举在了空中,嘴里不停地哭喊,两只悬空的小腿挣扎不已。
壮汉见状哈哈大笑,做了个虚摔的动作,似乎马上要将小孩狠狠的摔到地上。
“哪来的小屁孩,敢挡老子的路!”
大汉将小孩又举高了一些,小孩子被勒的受不了,不停在想搬开禁锢住自己的手,两条小腿在空中奋力的挣扎,领口被了的太紧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周围的人将大汉围了起来,有几个本地的男人想上去把小孩解救下来,大汉单手拎着孩子,空出了一手,竟是单手将这几人击倒在地,周围发出一阵唏嘘,一时间无人再敢上前。
“哪里来的混蛋,小孩子都要欺负!”文卿一步站了出去。
大汉惊疑,看着小身板的文卿,“小弱鸡,你说什么?”
此时的文卿已快弱冠之年,在同龄人中身材已是很挺拔了,但是和这大汉一比,确实还是只小弱鸡。
“你会武功又如何,还不是只会欺负一个路都走不稳的小孩子。”文卿丝毫不觑,顺手就想抽出随身佩戴的剑,手在腰间摸了摸,却发现出门时并没有把剑一起带来。
文卿看着可能有三个自己那么大的大汉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大汉看着文卿,眼中划过一丝玩味,将小孩又抓的紧了一些,挑衅的看着文卿。
殷小楼悄悄从旁边递了一把匕首给他,他也不犹豫,直接握到了手里指向了大汉。
文卿轻轻转过头,小声地说:“这个太短了,我不会用,去找个长点的。”
大汉都看在眼里,嘴角挂起讥笑,就在大汉要有所动作的时候,他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个干瘦的男人,拿了把羽扇慢悠悠的扇着,笑眯眯道:“你可真是好兴致,在一个小孩子身上浪费这么多时间,完不成主子的吩咐的时候看主子怎么收拾你。”
大汉听罢,冷哼一声,将手中的小孩往地上身上一扔,跟着干瘦的男人往外走。
幸好文卿眼疾手快抱住了这个孩子,刚得了自由的小孩“哇呜——”就大声哭了出来。
小孩子受了惊吓,哭起来没完没了,文卿抱着哇哇大哭的小孩正手足无措时,幸好孩子的娘亲赶了过来。
殷小楼思忖到,锦川向来民风淳朴,极少会出现这类事情,最多也是几个街头无赖闹点小事,而且那两个人看上去总是与锦川格格不入。而且那两人的口音不像是锦川这一带的,锦川不是什么去什么地方的必经之地,外乡人向来不多,这两个人总是感觉很奇怪。
文卿才把小孩给了他母亲,一个熟悉的身影急匆匆朝他们这里跑来。
“少爷——”是文家的小厮。
“少爷,我可追上你了。”
文卿看到这人就心里就烦躁,不耐烦道:“你跑来找我有什么事?”
“夫……夫人没说,只是让你赶紧回去,说是有要紧的事。”
“知道了,我一会就回去。”文卿语气很是敷衍。
文卿拉着殷小楼就走,刚走两步发现小厮亦步亦趋地跟着自己,“你跟着我干嘛,回去!”
“夫人吩咐了一定要把少爷一起带回去。”
“烦死了烦死了。”一定又是为了回他爹那里去的事情,这才出来几刻,就要派人把自己带回去。
殷小楼看着小厮一副文卿不和他回去就跟定了文卿的样子,想着身后跟着这样两人有点头疼,“你就先回去吧,你娘找你应该是有什么急事。”
小厮感激地看着殷小楼,文卿却有些不满,总觉得殷小楼怎么就站到他娘那边去了。
“算了,喏,这个你拿着,哪日你……你们想来了就来找我。”说罢,文卿递给殷小楼一个掌心大小的一个玉牌。
玉牌雕刻的十分精致,背后刻有一只活灵活现的貔貅,正面刻有“明月山庄”四个大字,字形行云流水潇洒不羁。
文卿不等殷小楼拒绝就扬长而去,还不忘叮嘱殷小楼记得去阙玉山找他。
殷小楼将玉牌手中握了片刻,看着文卿和小厮消失在了视线里,将玉牌收了起来。
锦川地方不大,殷小楼要去的玉器店在接近要出城附近的街上,过去也要不了多久,殷小楼径直朝玉器店去了。
锦川是个偏远小镇人口也不多,大多数人对珠宝首饰需求不大,所以玉器店里生意寥寥无几,不大的玉器店里掌柜在旁快打起了瞌睡。
殷小楼扣了扣掌柜前面的柜台,掌柜的迷迷糊糊醒了过来,见是有客人,立马笑脸相迎,“姑娘,需要些什么呢?我们店里各种材质的首饰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