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离愁那杂毛也在这里?”
“主上喜怒!”
“滚!没用的东西!”殷斐然一脚踹开了身边跪着的人,烦躁地原地转了起来。
“离愁啊离愁,什么都要和老子反着干是吧!”殷斐然阴恻恻地笑了起来。
他此行暗中花高价得了沉香令的消息,匆匆忙忙赶了过来,想去玄阳城中以前星辰教留下的地方暂时躲一下武林盟的耳目,可偏偏被离愁给捷足先登了。
“齐三!”
“属下在!”刚才被踹开的年轻男子很快走了上来。
“他们来这里多久了?”
“弥暖到武林盟很久了,莲衣最近才到,教主却不知行踪,听说好像在闭关。”
殷斐然气不打一处来,“闭关?好好的星辰教不待着,跑到武林盟眼皮子底下闭关,当我是三岁的小孩子?”
“主上喜怒听我一言。”
“你想说什么?”殷斐然看了自己这新晋的心腹一眼。
齐三挥了挥手,屏下了在场的其他人,又为难地看了看殷斐然身边几个艳丽的侍女。
“滚下去!”殷斐然亲自发话,“可以说了吧?”
齐三脸上扬起一个谄媚的笑,“主上你想沉香令这可是足以惊呆整个武林的大事,若教主知道了哪里还能坐的下来,不早早把沉香令给抢回来,还等着被人给抢了吗?”
“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若他知道了怎么可能轮的上我。”殷斐然若有所思,“但是他到底来武林盟做什么?”
“说是在这玄阳城里,可谁说得清现在又在哪里,这位年轻的教主神出鬼没可是出了名的,不然现在江湖上也不会提到星辰教不知离愁只是主上的名字。”
齐三这马屁拍的秒,殷斐然心情瞬间转晴。
“以我看来,离愁得以处处压制主上还不是依靠着星辰诀,星辰诀非教主不能阅,若主上得以一揽离愁岂会是主上的对手。”
“星辰诀是我教至高武学,天下难觅低手,殷玉楼当年就是一招出神入化的星辰诀才闯出了名头。”殷斐然语气不屑,“若是给我我必然不可能比他差,只怪那个老怪物偏心,什么都只给他!”
“现在主上不能硬碰硬只能智取。”
“怎么个智取法?”
“沉香令是我教中圣物,在教中传承了百年,教中曾经有句话叫做见令如见教主,可知其地位有多高,乃至当年教中几位大祭司都只认令牌不认人。”
殷斐然嘴角渐渐上扬,这个齐三刚好说到了他的心坎上,这次这个提拔起来的心腹还令他比较满意。
齐三又接着说道:“没有星辰诀,主上可不能再放过这个机会了。”
“这我当然知道,只是。”殷斐然也非完全没有脑子之人,也知道这消息来得太令人惊喜,惊喜到不真实,他这些年没一刻放弃过寻找沉香令,可这消息突然来了,他却不敢信了。
“主上在犹豫什么?”齐三不解,“这两人当年偷了沉香令怕被我教发现藏于武林盟中近二十年,因为分赃不均一人才仓皇逃出,恰好被我们遇到,这可就说明这沉香令注定是主上的啊。”
殷斐然心底隐隐有些不安,但这不安又没有源头,但那人他也见过,也调查的清清楚楚,所说的话的确没有半分疑点。
偷了沉香令,藏在武林盟确实是最好的打算,星辰教当年被武林盟大挫,武林盟俨然已是星辰教的禁地,两者早就已是水火不容,星辰教搜遍天下也不会去搜武林盟,尤其是在那风口浪尖的那几年。
“只是这离愁好端端地为什么会在武林盟?”殷斐然在离愁手上吃了不少亏,十分介意这一点。
“主上,我听你说过教主对九华宗那个丫头格外上心,甚至将贴身佩戴的玉佩也给了她?”齐三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你问这个做什么?”
“主上,你想呀,这次九华宗的那个丫头也来了武林盟。”
“你是说离愁是为了那个女人?”殷斐然不信,离愁这么多年来过的和和尚没什么区别,除了闭关练功就是闭关练功,一年人也见不到几回,这样一个人要说沉迷女色他是绝对不信的。
“主上见过他对谁这么上心过吗?就连左右使莲衣姑娘都不能近身十尺以内,偏偏会把自己的贴身信物给了那女人,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让我想想。”离终点只剩那么一点了,殷斐然却犹豫了,他直觉有些不对劲,但也说不上哪里不对劲,人是他自己碰到的,消息是他自己换回来的。
正在他犹豫的时候,齐三又说道:“我听说前段时日右使大人还将人带到了地宫里去。”
砰——殷斐然重重拍了一下扶手,木制的扶手马上裂开了几道裂纹。
“你说他把人带到地宫去了?”殷斐然咬牙切齿。
地宫现在是在武林盟内仅存的一处未被武林盟发现的据点,平日里非亲信不可进,离愁竟然带了九华宗的人进去,简直是不可理喻。
“所以主上,我们还是得抓紧时机,现在离愁是越来越不把您放在眼里了,地宫能让那么个黄毛丫头进去,也不给您留位置……”
“够了!”殷斐然喝止住了齐三,“我一定会让后悔,这星辰教只能姓殷!”
“主上说的是!”
“立即派人去给我查探!随时准备动身!”
“是!”齐三应道。
不过殷斐然抬眼却见齐三没有动静,不满地说道:“还愣着干嘛?”
齐三有点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