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沾到她们保准没好事。”殷小楼一想到许莞就仿佛被狗皮膏药黏住了一样。
这些时间细数下来,只要遇到了她们浮光阁的人还真的没一次有什么顺心的事发生,她好奇地拐了拐季修晏,“你以前是怎么忍住和这群人来往的?”
她就不信季修晏看不出她们是什么样麻烦的人。
“你很介意她?”季修晏斗笠下的眼睛眯了眯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这个她殷小楼几乎想都不用想立即就能明白他说的是谁。
这下殷小楼的气焰立即熄了不少,她有种被看穿的感觉,但还是倔强地摇了摇头。
说介意呢,其实也没多介意,她再清楚他不过,自然也清楚两人之间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但要说完全不介意好像也不能,沈茵洛这个名字怎么说也和他一起捆绑了不少年,哪怕是现在再提起沈茵洛也少不了会想起季修晏,说白了心里还是有些酸的。
季修晏也没再继续拆穿她的小心思,语气不缓不急地解释道:“我被带回去的时候,他们之间就已经有交情了,我总不能没有缘由就直接断了,那不符常理,不然你以为这么多年没人能发现只是巧合而已?”
“我就只是随口说说而已。”殷小楼知道见好就收,这两日怎么说都是自己心底有些酸酸的而已。
“小心眼也无碍。”季修晏想的很通透,“反正我也不喜欢文公子,彼此彼此罢了。”
乱七八糟的小事他也没少干。
殷小楼脸上的表情僵了僵,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她是后来才慢慢想明白季修晏从见到文卿的那些小动作。
表面上看着友好客客气气的,但每次都把她划到了自己的羽翼之下,其实一想,那些并不把她当外人的所作所为到底也不过是朝文卿宣告自己的所有权而已,滴水不漏却又有奇效。
骨子里还真的是焉儿坏。
不想再遇到浮光阁的那群麻烦,故而他们转了个岔路,稍微绕远了一些,主路从城南进,这边从城西进,应该是暂时不会碰上了。
“等到了那里,我想去天水街看看。”
“天水街?”
“上次那伙人就是在天水街和我碰面的,地方我还记得,既然他们选了那里必然觉得那里是安全的,想要联系上他们也不是什么难事。”
“不怕他们泄露了你的行踪?”季修晏斗笠下的嘴角勾了勾,脸上的表情远不如说话的语气那般严肃。
“沉香令和婆罗经都没在我手上,他们图什么呢?而且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他们还想着让我去当这替死鬼呢。”殷小楼笑着,“这群老狐狸还真的会藏,杨和光聪明如斯竟然都没有把人给揪出来,看来是还有几斤几两的,这行把他们拉下水,这一趟不就更有趣了?”
季修晏对她的计划不置可否,在情况允许的情况下他都不会对她的决定有所干涉,“都听夫人的。”
这条路上从另一个方向过来的人比较多,一路也看到了不少生面孔。
路上遇到了一个大着肚子的女子抱着一个小女孩也朝着同一方向慢慢地走着,身边也没有其他人,女子背上还背着一个重重的包袱,在烈日下已经满头大汗了。
路上好几个想帮她但她始终警惕着旁人,死死地抱着小女孩不撒手,连连拒绝了好几个人,被拒绝的人多了后面的就没多少想再上去帮忙的了。
女子又走了几步路就累的不行了,大汗淋漓地攀着路旁的大树休息着,体力透支险些就晕了过去。
刚刚从她身边经过的殷小楼刚好伸手接住了从她怀里滑下去的小女孩,小女孩约莫只有一两岁,刚刚会走路的年纪,瘦的一身的皮包骨头,小小的一只她很轻易地就抱住了。
女子现在的确再负担不起这么多东西了,加上殷小楼是女子,虽然带着斗笠看不见长什么样子,但两人看着比路上那些拿枪弄刀的人和善多了。
“路上那些要帮你的人你为何要拒绝呀?”殷小楼从穿着上认出了好几个想伸出援手的人都是大门派里的人,这种人对平民百姓来说应该更容易被信赖吧。
女子虽然把小女孩交给了殷小楼抱着,但注意力一直都在她的身上,似乎一直也都在戒备着她。
“姑娘啊,我这是怕了呀。”女子语气无奈,“我是从平关村那里来的,去岭县投奔亲戚去的,路上可有不少人打我们孤儿寡母的主意,而且最近人贩子猖獗,我可不敢随意把我女儿给别人。”
“人贩子?”
平关村远在离此地一百多里的地方,和之前的那个村子离的更远,那地方也这么巧出现了令人心惶惶的人贩子?
“也不是我们村,什么年头不都有人贩子吗?我路上过了几个村子,住的那家的娃儿明明在院子里玩的好好的,转过身就不见了人影,我也是怕呀。”女子叹着气。
殷小楼心中有了算计,丢点孩子的确时有发生,算不得什么大事,而且这种事从古至今可多了去了,而且这事几乎也都是交给官府在处理,江湖上鲜少会有人注意到这些事,偶得遇到了也不太会放到心上。
他们这还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要不是那人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动手,尚还不会觉察到什么奇怪的地方,只能怪他们运气不好了。
到了下一个分路,女子就不再与他们同路了,孩子又重新回到了她的手中可以看得出她神态都安详了不少。
出于好心殷小楼路上替她招了辆驴车,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