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鸣远这么快提了出来,殷小楼心底一安,事情比想象中顺利多了。
虽然心知肚明玉鸣远要问什么,殷小楼故意面露疑惑,问道:“有什么事我能帮上忙吗?”
“里面详谈吧。”玉鸣远又带着两人进了刚才的雅间。
玉鸣远叹了口气:“实不相瞒,家中侄儿身子羸弱,这些年来寻便大江南北也无法治愈,最近病得越来越重,幸好偶得偶得一个方子。”
不出所料,果然还是以四公子的名义,殷小楼还是顺着玉鸣远问道:“有了法子岂不是好事,难道还有什么难处?”
玉鸣远摇摇头,视线落在小黑身上,无奈道:“可其中一位药引是炎冥鸟的尾羽,炎冥鸟本就少见,而且还生在昆北,我虽已经派人去寻,即便马不停蹄这一来一回也要小半年,但家侄已经拖不起了呀。”
小黑像是听懂了这个人要拔自己的毛,警惕地盯着玉鸣远,玉鸣远见状心里讶异,他听闻炎冥鸟极通人性,但这都快要成精了吧。
“诶,看二庄主这样我还以为是什么难事。”语落便大大方方将小黑放到了两人中间的桌上。
玉鸣远一愣,没想到这般顺利,但郑神医要的是刚从炎冥鸟身上拔下来的尾羽,也就是说要的是一只活的炎冥鸟。
“炎冥鸟的尾羽其实我们已经找到了,但郑神医说要刚拔下来的。”他顿了顿,面有难色,“不知,师妹能否让我将它带回名剑山庄?”
殷小楼沉默了,表情有些凝重,玉鸣远见殷小楼沉默不语,心里有些忐忑了起来。
殷小楼自然知道他们要的是刚离体的尾羽,所以才会有今日一品楼的偶遇,故作为难道:“我并非信不过二庄主,我家人现生死不明,他们也只给我留下了小黑而已,小黑虽然十分机敏,但我从不让它离开自己视线,只是怕它出现意外,虽然可能只是杞人忧天而已。”
说到家人,殷小楼目光暗了下去,语气也低沉了几分,看得出压抑着的难过,玉鸣远没想到殷小楼将小黑看的这么重,原本想不惜代价买下的心思也只得打消。
但这救命的炎冥鸟若是没有找到那便是另一回事,找到了他们便势在必得。
恰好,他听得旁边的叶明心建议道:“师叔不妨随二庄主去趟名剑山庄,左右我们也没什么事。”
玉鸣远脑子一转,叶明心这建议倒和他想到一块去了,反正这些事情也无九华宗没有任何利益冲突,况且若只是让他们待在外面的房间,倒也没什么影响。
越想这样越稳妥,既能带回炎冥鸟,又能让殷小楼安心,“师侄这建议甚好,师妹看来如何?”
殷小楼点点头:“若是能帮上忙,再好不过了。”
玉鸣远见殷小楼答应心头一喜,便道:“事不宜迟,我们这便起身吧。”
几欲起身,玉鸣远便看见那只救命的黑鸟跳到了自己胖胖的手上,一上去就开始啄玉鸣远手上的翠玉扳指,磕磕作响,也不好将其从手上甩出去,只得任其动作。
玉鸣远不解,疑惑道:“它这是怎么了?”
殷小楼也不知道小黑这莫名其妙的行为是怎么了。
“它是想要二庄主手上的扳指。”叶明心咳了一声。
玉鸣远、殷小楼:“……”
殷小楼扶额,你只是鸟而已啊,这么大一块扳指你拿来做什么,以前贪吃也没什么,什么时候又有了个贪财的习惯。
“还真有意思,哈哈。”玉鸣远听叶明心这么一说倒觉得十分有趣,动手就开始把扳指朝外拔。
可奈何玉鸣远戴这扳指时还没这么胖,此时扳指卡在肉里,半寸也拔不动。
殷小楼将贪财的小黑抓了回来,手里的小黑不满地扑腾了两下,两只绿豆眼目光还是停在玉鸣远的扳指上。
“二庄主别管它,我们这就走吧。”看着手里这目光炯炯的小黑,还真的有些丢人,真不知道哪里来的坏习惯。
玉鸣远使劲拔了几下,满头大汗,还是无果,只得朝外大喊了声,“来人!帮我把扳指给取下来!”
到名剑山庄时,小黑脖子上已经挂着那快和自己脑袋差不多大的扳指了,玉鸣远想尽办法讨好小黑,想方设法还是将自己的扳指取了下来。一取下来,小黑就迅速占为己有抓着不放。
小黑脚上的玉环是叶明心给戴上的,它显然还记得,几爪子将扳指推向了叶明心,但这扳指脚上戴不上,脖子也套不进去,叶明心只得找了根绳子给挂到了它脖子上。
殷小楼跟在玉鸣远后面,小黑带着这个扳指仰着鸟脖子满是得意,殷小楼只觉得这滑稽的样子简直没法看,它还想不想飞了?带着这么沉一个东西。
玉鸣远径直带着他们去了那晚她去过的那个院子,这条小路上人迹罕至,但青石板的小路被打扫的纤尘不染,枯黄的落叶也被扫进了旁边青葱的草丛里。
进了院子,玉鸣远让他们稍等,在门口与里面的人说了几句方才把他们引了进去。
还未跨进房间,一股几近刺鼻的药味传了过来,殷小楼不由地蹙眉,昨夜他们在外面,也只是淡淡闻到一些。
里面只得两个仆人打扮的人,年纪都在四五十左右,目光肃穆不似外面普通的仆役,隔着个雕花的月门,挂着精致又不失格调的珠帘,可以看见里面床边有几个人影在走动,
一人撩起了帘子走了进去,殷小楼趁机不经意间朝里面瞟去,也不怪玉鸣远愿意将自己带过来,虽说只隔了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