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说是虚无缥缈,这个传闻中的沉香令从来都是在历代的星辰教教主手中,其余的人根本没有机会看上一眼,也就是说其实是不是真的有这个东西存在都还是个问题。
但是人就是这样,哪怕知道有那种不可能,但是还是会为了某种目的穷其一生,就像有的人毕生都在追求能成仙能长生,而在武林中的人一心渴望变强一心想要突破自我的不在少数,所以哪怕沉香令可能真的不存在,还是会有那么多的人会去追求这么一个东西。
金凌风气愤地拍了拍椅背,“这都是盟主你脾气好,才会容他们放肆,借着这些机会有些不知廉耻的门派竟然在暗中有了小动作。”
杨和光不露痕迹地勾了勾唇,其实这样也并非全然是一件坏事,这件事一出,有些人心里在想什么简直是昭然若揭,也免去了他不少力气。
“都是一些小事,不过都是身外物,也没有影响到我们为武林做事。”
“盟主你是不知道!”金凌风十分地恼怒,“诶!不说也罢,总之盟主您放心,有了您的话,我绝对会让那些以讹传讹的人知道好歹!”
金凌风的话虽然过激,但是也是说出了在场的人的心声。
杨和光只是毫不在意地笑笑,“外人的无端揣测而已,金掌门不必如此紧张。”
目的已经达到,等几位掌门离开后杨和光的脸色顿时就阴沉了下去,一旁的杨成言将他的神色变化收在了眼中,眼神不由地担忧了起来。
就在他要开口说话的时候杨和光已经起身朝着外面走去,到了嘴边的只要又咽了回去。
杨和光离开了正厅后,直接牵了一匹马离开了宿阳城。
良驹一路飞驰,最后停到了一处荒凉野外。
杨和光从马上翻身下来,看着面前茂密的树林,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阵法,眼神略过眼前的几棵参天大树,很快就走进了树林之中。
这个阵法只是用来迷惑外人,他很快就到了一处院墙外。
残破低矮的石墙,上面斑驳的青苔仿佛是千百年来留下来的痕迹,不过是一处废弃的院子而已,杨和光大步迈了进去,正门内就是一棵参天的槐树,这个时候高大的枝干几乎已经将整个院子完全笼罩在了阴影之中,哪怕是烈日当空,在这里也会感到一丝凉意。
杨和光推开了尘封的大门,里面却是另外一个世界。
门口端端站着两排人,立在门边一动不动仿佛石刻一般,哪怕是杨和光来了对他们来说好像也没有任何的影响。
一离得近了就能看清这些守卫脸上的僵硬,虽然还是有呼吸,但是已经和死人没有什么分别了。
这些都是用兰六所给的法子练成的死卫,他从来不会完全信任谁,这世上如果说谁能完全保守秘密,那也只有死人才能做到了。
进了如铜墙铁壁一般的牢房,门就被外面的死卫给关上了。
巨大的石门把最后一抹阳光彻底地隔绝在了另外一边,过道中只有两边烧得旺的火盆,杨和光从火盆旁边经过带起一阵微风,火盆中的火苗不自主地偏了偏头。
一直走到尽头他才停下了脚步,一眼望去就对上了一双无神的双眸。
殷小楼端坐在地上,头偏向了声音来处。
“竟然是杨盟主,久违。”
轻松的语气就好像是在招呼老朋友一般,杨和光脸上露出一个冷笑,“看来季修宴的手下对你也是忠心耿耿啊。”
殷小楼脸上还是保持着笑意,但是心中却因为杨和光的话掀起了惊涛骇浪,杨和光已经识破了季修宴的身份!
“盟主这话里有话啊。”
“这里就只有我们两人,不用再和我拐弯抹角了。”杨和光背着手看着殷小楼,“你们想设计在赤江旁杀了我,可是却没有想到自食其果反而自己落入了我的圈套。”
“技不如人,我们也只能甘拜下风。”殷小楼双目始终是在“看”着杨和光,“就不知道杨盟主吃不吃下我们送上来的这盘美食了。”
“殷小楼,你在我眼里不过是蝼蚁一只,你以为就凭你还能在我手心里翻出什么花样来?没有了季修宴在你背后,你拿什么筹码和我斗?从始至终不过是季修宴在你背后操控着一切,没有他你什么都不是。”杨和光突然是笑了一声,“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看来好像的确是如此,凭季修宴的天资和那个脑子,假以时日定然会名扬江湖,可是却因为一个普普通通的你,亲手葬送了这一切。”
“虽有形苦者,甘之如饴,盟主您是不会理解的。”
“说的好像是有那么几分道理。”杨和光走了几步,打开了牢房,“可是现在的你还有什么资格和我讲这些,哪怕是我现在开了这门,凭你自己也走不出去。”
殷小楼不为所动,双手端庄地放在腿上,脸上的伤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她扬着一张漂亮的小脸“望”着杨和光眼角玩了弯,“这就不劳烦盟主您费心了,不过盟主亲自来了这一趟,不会就是为了我说聊天的吧?”
杨和光居高临下打量着殷小楼,“交出沉香令,我可以放你离开,你不同于季修宴,放了你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威胁。”
季修宴有不得不死的理由,他是鞘中剑,一旦使用不当就会伤着自己,而且令他最为意外的是他竟然是季家的人,他之前从对季修宴有过怀疑只是因为季家的那个儿子明明早就死在了逃亡的路上,所以他从来没有把季修宴和季家联系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