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了几次也没把赤莲推动多少,小黑就放弃了。
它叼着黑布准备按原路返回,视线却不小心落到了桌子上散着的大半盘花生米,拍着翅膀的动作不由地变慢了几拍。
不过像是做好了什么决定它还是头也不回地拍着翅膀飞了出去,房间中又重归平静,可是黑影没一会儿又悄无声息地飞了进来,这次嘴里就没有再带着那块黑布了。
它灵巧地跳到了桌上,两只爪子架在桌子上,前面就是刚才不久两人没有吃完的花生米,左右看了看喝醉了的两人,似乎在观察他们会不会突然醒过来。
在确定了他们应该不会醒过来的时候,它立即把头埋到了碟子里将散在其中的花生米一粒一粒啄了起来。
无论是在第一次被人给抓了之后,还是待在星辰教,还是又被人抓了卖给了殷九章最后又到了殷小楼手里,还没人在吃的方面苛待过它,它暗中跟着殷小楼的这段时间可以说是它过的最为艰苦的时候,甚至它都能感觉到自己好像是瘦了一圈。
这可是它难得能好好吃一顿的时候,也不管是不是合胃口,一颗一颗地就吃了起来,等到吃饱了才扑扑翅膀飞了出去。
等过了几个时辰后房间里的人才慢慢转醒,杨溯扶了扶沉重的头叫醒了许和平。
被叫醒的许和平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嘴里嘀嘀咕咕地说的几句,就在眼神扫到干干净净的桌面时,他脑海中充满了疑问。
“杨溯,你这房里有耗子?”
“怎么可能?”正在收拾的杨溯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他。
“那桌上的东西哪儿去了?”许和平把碟子拿了起来,上下仔细看了一圈,连地上都找了,还真的一粒花生米都没找到,“要是没耗子那这花生怎么被吃的这么干净?我们虽然不是什么厉害的人物,但是不可能连有人进来都不知道啊!不会是你趁我喝醉了把这些都一个人吃了吧?那可是彭记的花生啊,比外面普通的花生可贵多了!”
“昨晚我可比你还先醉,指不定是你自己吃干净了睡了一觉就忘了。”
杨溯衣着整理好就准备去外面洗个脸,许和平还是觉得奇怪起身跟了出去,“我那可是买了三人份的,一个人怎么吃得完,而且我检查了,桌上地上一颗都没给剩下。”
“不就是花生米吗?没了就再买一份就行。”杨溯就着刚打出来的井水洗了一把脸了,顿时精神了不少,许和平的性格跳脱大条,喝了酒之后更是经常忘了东南西北,他也只当他还在发酒疯。
许和平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和这一盘花生杠上了,“你不觉得很可怕吗?如果和你说的一样不是老鼠,那就只能是人,你想想要是有人趁我们喝醉了进了房间,那会是什么后果?”
杨溯拧了拧帕子,“有人悄无声息潜入房间就是为了吃你几颗花生?”
许和平被杨溯这么一问直接噎住了,也想不出有什么能回嘴了,这里可是武林盟,还是杨溯从小住到大的地方,虽然杨溯和他们都是一样的长法,但到底还是有些不同的,这地方可以说在武林盟中也是比较好的地方了,外人想到这里来不太可能,自己武林盟里的人谁会这么有病干这些啊。
感觉好像被说服了,许和平虽然心里还是觉得怪怪的但是也没有再纠结了。
“不对,你穿的便服,你又要出门?”
“嗯,约了人。”杨溯看了看许和平,“不过不能说是谁。”
许和平刚刚燃起来的兴趣顿时就没了,“那要不要替你保密?”
“如果有人找我你就先替我顶着,我去不了多久。”
话说完人就走了出去,留了许和平一个在这里。
许和平转身进屋看着干干净净的桌面,“也都不用我自己收拾了。”
杨溯这一去说是一会儿但是到了晚上人才回来,回来的时候许和平早就已经走了,房间中的东西也被收拾干净了。
没有了其他人,他脸上的情绪就没有再掩饰了。
他从李政死了之后就没有过过一日舒坦的日子,心中始终是有那么一个结在那里,而且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他从未想到的事情,所以的一切都在颠覆着自己过去,就像是要将自己过去这些年来所有的认知全部推翻。
余光看见角落里剑露了出来,他眼神暗了暗,几步走了过去发现盖着赤莲的布竟然是到了一边。
“是昨晚没有关门窗被风吹的吧。”他心里不知道怎么突然就想起了许和平早上的话。
难道真的有人进来过?他心里凉了几分,不过在检查过门窗之后并没有发现有外人进来过的痕迹,如果再早一些他可能连怀疑都不会怀疑,可是现在却不同了,实际上的武林盟其实可能并不是自己这么多年所见到的那个样子。
不过这个房间并不像是有谁进来过的样子,或许是自己想多了,赤莲这把剑认识的人不多,殷小楼之前在江湖中根本没有什么名气,就连让她为人所知的与季修宴的婚约也不过是顶着个东方临徒弟的名号,至于这个人了解的并不多,再到后来殷小楼与魔教有了关系,这才是真正地让武林知道了这么个人,但是那个时候殷小楼已经落到了武林盟的手里,手里的剑自然也没几个人认得。
压下了心里那种怪异的感觉,杨溯心头一动还是把门窗也合上了,封闭的空间能给人带来不少的安全感。
点燃了烛火放到了桌上,杨溯这才坐了下来慢慢地从自己身上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