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成言对殷小楼的不为所动感到有些烦闷,他印象里殷小楼还真的不是这种视他人生命无无物的人,但是刚才殷小楼的确是根本不在意莲衣的性命。
眼神复杂地看着地上的莲衣,杨成言的心情一时间十分的复杂,殷小楼这个人不知道什么好像已经脱离了他们的控制,分明还在他们的手上可是表现出来的却不止止如此,以她的了解,他甚至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引起了一个人在如此短的时间里能改变这么多。
殷小楼只是静静地坐着,轻轻闭着的眼睛沉稳的呼吸好像已经是睡着了,杨成言还没有认为现在的殷小楼会心大到会睡着。
而且凭殷小楼做的一切也很有可能只是在演一场戏而已,如果当真信了那才是最愚蠢的。
杨成言命人打开了牢门,把不知死活的莲衣扔到了殷小楼的脚下,殷小楼对此只是张开了眼眸,其余再无多一丝的情绪。
“不在意她的死活是吗?”杨成言阴沉着一张脸,“那你就好好看着她是如何死的好了,殷小楼你别以为现在沉香令在你手上,我们就会迁就于你不敢动你,主动权依旧是在我们这里。”
殷小楼慢慢收回了脚盘到了一起,“那就拭目以待了。”
“你有没有想过,造成今天全是因为你的一意孤行,如果你当初就配合我们,你所在意的那些人根本用不着死,从殷九章开始再到季修宴,他们都会活的好好的,全都是因为你一意孤行,才一手促成了他们的死亡,是你间接害死了他们,而后还会有更多的人因为你而死,你在意的所有人所有事都会因为你全部烟消云散。”
殷小楼抿了抿唇,藏在袖中的手紧紧握着,显然是对杨成言的话有了反应。
杨成言也能感觉殷小楼心中的挣扎,可是表情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殷小楼脸上所有伪装的笑都收敛了起来,一双无神的双眼死死地望着杨成言的方向,杨成言知道她看不见,可是她现在的看却好像是要将人深深地刻在骨子里。
她慢慢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地再次走近了杨成言,每一步都刚好避开了地上的莲衣。
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看着她走近,杨成言在自己都没有察觉地皱了皱眉。
现在的殷小楼像极了当年的殷玉楼,那种仿佛是与生俱来的气势,殷玉楼张扬,殷小楼内敛,可是骨子里好像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眨眼间殷小楼已经走到了门口,她停下了脚步,这个时候牢房的门还开着,另一边是杨成言,两人之间只隔了一道没有合上的门。
人刚好到了门口没有再前进一步,她微微抬了抬头就像一个普通人一样“看”着杨成言,一眼就望进了那仿佛黑夜一般的瞳孔,仿佛是能让人坠入无尽的深渊一般,杨成言清楚自己这个时候的殷小楼是前所未有的弱甚至还不如一个普通人,但是却是让人会无端地生出一种忌惮之意。
难道是因为和殷玉楼长的像的原因?杨成言不知道如何解释,只能这样想。
殷小楼薄唇轻启:“你说的是对,可是这一切归根到底难道不都是因为你们无止境的贪恋吗?还是说你们手上沾了这么多人的鲜血还以为找一个借口就能推脱过去,错了就是错了,什么是你们做的永远都是你们做的,再多的借口都改变不了事实,你以为你一切都是为了杨和光,一切都是为了武林盟,可是这能改变的了你从你手上造下的那些孽吗?”
杨成言刚刚想开口,就被殷小楼无情地打断,“你说一切因我而起,那我问你,当初如果我在锦川就被你们带走,你们会放过他们吗?”
她轻笑了一声根本不给杨成言开口的机会,“如果当初我跟着你们走了,死的依旧会是他们,你们根本不可能放过知情的人,后来我想明白了一件事,我回家去收到那张纸条是有人仿造我大师父留下的误导我去别雾居,那个人只能是和我们朝夕相处的穆三娘,说是误导,其实被误导的是你们,若是你们当时铁了心要抓我,我不可能逃的掉。
可是有人告诉你们我能帮你们找到破解沉香令的关键,所以你们暂时放过了我一马,而在别雾居里什么东西也没有,因为她知道我一旦落到了你们的手中就十分的危险,甚至连他们自己都会遭遇不测,幸好你们信了我也信了。从始至终你们都没打算放过我们,我没说错吧?”
“是我们失算了。”
“不是你们失算了,是你们低估了他们对殷玉楼的忠诚。”殷小楼嘴角扬起了起来,却是笑的苦涩。
他们守护了那么多年的东西,哪怕是死也要扞卫的东西,她怎么可能交出去。
“是我们低估他们对殷玉楼的死心塌地,也低估你的本事。”
殷小楼却是嗤笑了一声,不知道是在笑杨成言,还是在嘲笑杨成言说的话。
“我要是有本事,还会任由你们践踏我所有的一切伤害我所爱的人吗?”殷小楼静静地看着他,说话的时候语气十分的平静,一丝情绪起伏也没有,“你们以后会明白,你们做过最错的事情就是没有在当初杀了我。”
这句狂妄至极的话如果是在殷玉楼哪怕是季修宴说出来,杨成言都会忌惮,但是偏偏是从手出,可是偏偏杨成言却有了一种难以言述的不安,这种本来不该出现的情绪让他警铃大作。
殷小楼绝对不能留!
她绝对是一个祸害!
殷小楼一动不动,就像是在一直在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