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和光现在出了问题,凭你们还想动我师父?”殷小楼笑了起来,没有再搭理杨成言,“你大可试试动了他,九华宗会怎么对付你们。”
话说完,人已经回到了她常坐着的位置,脸上似有似无的表情好像在挑衅着杨成言。
“我就看你能硬气到几时,你就好好看着,总会有你松口的一天。”
“好啊,我等着。”
听到杨成言离去的声音,殷小楼心中却是起了几分疑惑。
杨成言和杨和光相比之下弱点很明显,杨和光不应该只让杨成言过来才对,他绝对是世上最了解杨成言的人自然会猜到他不可能把自己的话逼出来,而且即便是如此杨成言竟然还对自己手上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有些许侥幸,当真是不可思议。
他如此会自欺欺人,也不怪能为了杨成言做下那么多的事情来。
不过他越是这样,对她来说才越有利。
最主要的一件事,她提到了几次杨和光出了问题,他都没有立即否认,这其中会不会真的有问题,她只是猜测想从杨成言这里找到突破。
当晚他们交手那么长的时间,若非后来那个面具人插手季修宴不可能败的那么快,而且以她对季修宴的了解,如果当真是没有一丝把握,那晚是绝对不可能和杨和光他们交手的。
会不会其实杨和光也受了伤?殷小楼心里已经有了猜疑。
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极大,不然杨和光不可能过了这几天只让杨成言过来过,也就是说杨成言甚至可能是擅自做主还逼问于她,是因为杨和光已经没有余力来见自己了?
等杨成言彻底走远,她缓缓起身检查起了莲衣的状态。
她不是大夫,只能从气息判断莲衣现在的状况如何。
还好,虽然气息虚弱但还算的上平稳,但具体如何她也无法判断,她把莲衣慢慢扶到了墙边,扯下了自己的一块衣角将她口鼻中的淤血全都清理的干净。
不过刚刚做完这一切,她心中就觉得不对劲了,为什么他们会把莲衣送到自己面前来呢?
手上的动作一顿,一个人和两个人关在一起可不是一回事,是他们对自己太过自信,还是别有所图?
脸上的神色已经完全收敛了起来,根本无法从她的脸色中看出什么来。
将莲衣放了一个比较好的位置,殷小楼到了一旁休息着了,右手藏在袖中轻轻转了转,这个时候右手已经略微能使上几分力了。
因为忌惮着暗中监视着自己的人,所以她一直都没有用过这只手,由于莲衣的出现心情也是越发的复杂起来了。
地牢另一端的暗道是通往最近的一处牢房,杨成言从那边出来后没有直接离开,反而是直接去杨和光那里。
杨和光素来都不用人守着,偌大的地方空无一人,杨成言从房门走了进去,这个时候杨和光并没有在自己的房中。
杨成言皱了皱眉,只觉得最近杨和光做事情有些沉不住气了。
他没有得到任何的消息,但是他知道最近杨和光的状态是有些不太正常,但是哪里不正常他也说不上来,既然人不在这里,那只能是那个地方了。
不过这一次他没有着急去那里寻杨和光,那个地方对杨和光来说是绝对的禁地,上次他不得已去看了婆罗经已经是犯了大忌。
想了想,还是转身离开了这里去了之前暗中关押那些小孩的地方。
这次他没有进去查看情况,只是在外面寻视了一圈。
背后突然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你在找我?”
他连忙转身,“岑老。”
裹在黑衣中的老人似在打量着他,最后缓缓地问道:“你这次来是已经下了决定?”
杨成言脸色有了挣扎之色,不过在想了须臾之后郑重地点了点头。
岑老却没有立刻给他答复,杨成言见他这样却是有些急了。
“既然你要把事情做绝,就不需要老夫亲自动手了,你自己的那些手下自己就能办妥。”
杨成言却没有想到岑老直接拒绝了他,“岑老,您这是何意?”
岑老只是立在黑暗之中,一张脸始终被黑暗所包裹,“我的话已经很清楚了,你当初救我一命的情谊我已经还给你了。”
杨成言心下大惊,“我知道,可是这件事只有交给您做我才放心!”
可是岑老根本不听他的话,伸出手摇了摇还是拒绝了。
“我能做的只能到这里了,里面的事情别人也能按着你的心意去做,并非非我莫属。”岑老看着杨成言,“你这般对他忠心耿耿,就没有想过值不值得?”
老人干哑的声音在黑夜中听起来就像是会撕裂人心,岑老给杨成言的感觉一直都是非常神秘,他们相识多年,可是至今他也不知道面前的老人的真实身份,也从来没有见过他的真面目,这个人全身上下都是迷。
他从来不过多管闲事,哪怕是对杨成言,这一次若非老人为了还当初的人情也根本不会答应杨成言的要求。
见杨成言不回答,岑老摇了摇头,“人情我们已经两清,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语气中却是有一抹难以掩饰的失望,见岑老转身,杨成言想去挽留,但是他知道老人的脾性,他既然已经做了决定就不可能再有挽回的余地。
岑老往前走了几步,见杨成言没有任何动作竟然主动停了下来,杨成言以为事情还会有什么转机,就听岑老冷漠干裂的声音从远方传来。
“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