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从外面推开,一双修长的双腿迈了进来,来人就像是一只摇曳的蝴蝶,步履生姿,单单是仪态都足以迷倒不少人了。
“哟,还真的是稀客!”人未到声先先至。
“梅姐姐,你们……”
梅姬手一推,跟在后面的少年就被无情的门给挡在了外面。
“我还以为你不来找我了,害的我等了这么久。”梅姬自顾自地坐到了殷小楼的对面。
“看来你已经没有大碍了。”
梅姬翘起了二郎腿,闲适的样子就好像在茶楼品茶看戏,“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不过是举手之劳,不过你既然想欠着就欠着也无妨。”
梅姬笑了起来,“看来你不占便宜白不占对吧?不过呢,我是心情好,看在你替我出了一口气的份上才帮你这个忙,换了其他人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那你可在秦家查到了什么?”
“还能查到什么?你不都知道了,差点人就回不来了,要不是我够聪明机智,这条命估计就要交待在秦家了。”梅姬摆了摆手,“不提了不提了,姑奶奶我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
“秦家如此老谋深算,连杨和光都能给骗过去,你栽在他们手上也不算奇怪。”
“喂喂!你就是这么和帮了你大忙的人说话的?”梅姬不满,“要不是我对秦家不熟,你以为我会被发现?”
她在隐门虽然不是武功最高的,但是一直都是隐门中数一数二的杀手,一直以来都在榜十,能一直这样,绝对不会是单单依靠运气,只是事实的确是如殷小楼所说的,秦家实在是太过于深不可测,另一方面,秦家的颓势显现了这么多年,她还是未免会有所掉以轻心。
而且殷小楼也没有和她共享过她的消息,只是让她小心,她哪里会知道她是不是只是寒暄两句而已。
“我说的是实话而已。”殷小楼双手交握在一起,“如果换了我我可能也不会比你好到哪里去,秦家是个庞然大物,给世人看到的不过冰山一角。”
“那你是怎么知道秦家的秘密的?”
殷小楼一被问到这里不自然地抿了抿唇,当初若非是文卿,恐怕她也不会这么轻易地将秦家给揪出来,可是没有了秦琛的秦家比她想象中落败的速度还要快。
往日的秦家虽然已经是外强中干,但是也没有到了今日这种将自己所有的弱点都剖开血淋淋地展现在世人眼前。
哪怕她有过放过他们的意思,只不过杀了秦琛和秦启,可是没有了作为支柱的秦琛,秦家的败势已经呈现无法挽回之势。
秦矩虽然有些本事,但是还不成气候,至于秦沐棉,现在的她更是无法担起秦家的重任。
梅姬是隐门门主的侄女,本身她也是睚眦必报的性格,怎么也不会轻易放过秦家,而楚伯凌那更是不可能放过秦家,甚至可以说单单是打压秦家已经是十分仁慈的手段了。
楚伯凌的做法尚还在殷小楼的预料之中,经历过苦难的人更加明白那种痛苦的命运是有多么的艰难难忍。
有的人在磨难中自我放弃,想要剥夺,有的人却在苦难中学会了仁慈,比普通人更加能懂得生命的珍贵。
楚伯凌和她是完全不一样的人,没有了季修宴,两个人更是没有任何的关系,他要做的事她根本没有资格去过问,可能换了位置,她也知道他不一定会能有楚伯凌这样的胸怀。
在某个方面上来说他们还是有某些相似之处,想一想她也不觉得意外,如果楚伯凌是冲动不顾后果的人,季修宴是绝对不会和他合作这么久的,甚至会知道他的这么多事。
对秦家的打击如狂风骤雨,殷小楼最担心的是文卿,虽然也和楚伯凌商量过,他也答应了自己。
可是她了解文卿,在某个方面来说,文卿是秦家走向灭亡的导火线,他虽然口口声声说着对秦家没有感情没有关系,但是亲眼看着高楼倒塌那种感情是绝对不一样的。
他的妻子是秦沐棉,他又该如何去面对她?
这件事里面她从来都不曾后悔,她清楚杀了秦琛后,她可能会失去的是什么,但是再重来一次她还是会这样做,她从来都不是冲动的人,也从来都不是优柔寡断的人。
梅姬见殷小楼并不想说,只是有些遗憾,她和殷小楼认识了这么久,当然是了解她的个性。
“不想说就拉倒。”梅姬从袖口中摸出了一卷绸布,淡淡地看了一眼莲衣推给了殷小楼。
莲衣对梅姬没有什么太好的脸色,梅姬是江湖中数一数二的美人,举手投足间都是媚态,这种女人向来在同性面前都不会显的太过和善,尤其是梅姬,只是一个简单的眼神也让人看上去就感觉她在挑衅一般。
“要我念给你听还是让你的侍女念个你听?”
殷小楼大概也有些没有想到梅姬会挑刺挑到了莲衣身上,嘴角微微有些僵硬,“你直接告诉我就可以,这种东西并不需要。”
梅姬懒洋洋地往后一仰,软弱无骨地依靠在椅子上,“倒也没什么问题,你想要知道的东西我已经查清楚,无叶不过是一个不知名的小镖师,也就是在本地有点点小名气而已,这种无名小卒是不配被我们隐门调查的,不过我特意走了一趟,得到了很多外人都不知道的消息。”
殷小楼的眼帘垂下,“哪些消息?”
就是正因为无叶不过一个无名小卒,所以从他身上下手根本没有能到到什么有用的消息,而且无叶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