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斐然好像是怕殷小楼不相信他,一直絮絮叨叨谄媚的样子让周围的人看直了眼。
尤其是没有见过殷小楼的人,量谁也没有想到会看到自己平日里威严十足的主人会这样对一个女人卑躬屈膝,简直让他们跌破了眼镜。
“就是不知道殷护.法的心到底有没有嘴上说的这么忠诚。”殷小楼对他的话没有一丝波澜。
这样的殷斐然她是见得太多了,从还不知道离愁是季修宴开始直到自己掌权,殷斐然在这一点上几乎是没有发生了一丁点儿改变的。
“夫人说的哪里的话,我对我教有多忠心您还不清楚吗?”殷斐然强迫自己笑着,他在殷小楼这里吃过不少的亏。
最开始他以为殷小楼这个瞎子,也就嘴上说说而已,但是这个瞎子就好像只是一个幌子一样,一度让他怀疑她是不是还有第三只眼睛。
“这点上我们倒是有点共识。”殷小楼不咸不淡地点了点头,扭头转向了还在昏迷的人,“刚才见你想要杀了他,怎么你和他有仇?”
殷斐然冷汗顿时就下来了,他当然和他有仇,但是这个时候他敢承认吗?
殷小楼当初和季修宴的那点事江湖上谁不清楚,也就是后来一个嫁人,一个进了思过崖后才不了了之了,短短的时间里他脑海里已经转过了无数个可能性。
“自然是没有仇,我就是出去安全起见,想要查探清楚这人到底对我们会不会有威胁。”
“那你查清楚了吗?”
“查清楚了查清楚了,都是误会误会。”殷斐然冷汗岑岑,“都是属下眼拙。”
“你认识他?”殷小楼直截了当。
听到殷小楼这样问,殷斐然的目光没有忍住瞥向了榻上的人,脸上的表情十分的难看,殷小楼和季修宴过去有那么一段,但是最后还是嫁给了离愁。
虽然现在离愁已经死了,但是寡妇门前是非多,对方又是曾经和她有过一段的人,这传出去肯定不好听,更别说季修宴本该是被关在思过崖的,也不知道殷小楼是用了什么手段把人给弄了出来。
也难怪她一路躲躲藏藏还不敢和星辰教的人汇合,虽然现在星辰教在她手里,但是她始终还是教主夫人,突然又多出来个男人是什么道理?
传出去对她的名声肯定不好,而且保不准教中那些老骨头还会指指点点,更是会引来九华宗的怒火。
而且这种风花雪月的事情,殷小楼是肯定不想有其他的人知道的。
看来她问这个问题是在考验自己,殷斐然感觉自己想到了关键之处,绝口否认,“不认识,我从来没见过这个人!”
和自己预想的答案一点也不一样,殷小楼不死心又问了一遍,语气暗含警告,“当真不认识?如果我没记错殷护.法今年还没有过五十吧?”
“绝对不认识!”殷斐然信誓旦旦地保证,“夫人放心,我绝对不认识这个人!”
“……”殷小楼顿时就没有和他继续说下去的心情,“滚吧。”
殷斐然底下眼帘,眼神中多了一丝狠厉,“是!”
“等等,把人给我留下。”
等到殷斐然走了,小管事哆哆嗦嗦的毛病才算是治好了。
“夫人,候月殿那边……”
殷小楼这个时候没有什么心情,摆了摆手,小管事就退了出去。
本来以为是守得云开见月明,没想到到了最后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她心情复杂地望向还在昏迷中的人。
世上当真有如此相似的人?
手轻轻一抬,小黑就飞了过来。
直觉是不会骗人的,她从他身上感觉到的那种安全感是没有在第二个人身上感受到过的,就连玉歧山都是不一样的。
手轻轻抚过小黑柔亮的羽毛,就连小黑对他的态度也不一样。
试问这么巧合凑在一起还真的只是巧合吗?
她坐在榻边想了很久,虽然她看不见,但是这短短相处下来的一段时间,她能够感觉到他们身上某些重合的东西,没有实质上的证据,但是就是有那种感觉。
感觉会骗人吗?她叹了一口气。
感受着榻上的人轻且缓的呼吸,手情不自禁地探了出去,刚刚要抚上他的脸时验证一下自己的感觉时,手腕就被人给抓住了。
她下意识就挣扎了起来,这个时候榻上的人已经完全醒了过来。
他看着殷小楼的抵触,很快就松开了手。
殷小楼像是被发现了的小偷一样,连忙从床边坐了起来,仿佛慢一些就会被吃掉一样。
刚刚醒过来的人想要和殷小楼说什么,但是感觉嗓子干的难受,就像是干旱了数年的土地一样。
“既然醒过来了,就自己好好休息。”殷小楼冷淡地留下了一句话转身就走了。
早些时候她还抱着不小的希望,但是到了现在被人证实了自己只是在妄想,再面对那人的心情就微妙了起来。
看着几乎是落荒而逃的人,季修宴按了按疼痛不已的头,慢慢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他也不知道这是休息了多久,这个时候脑海里的东西仿佛要把他的头给炸开,就像是一个小小河道要容纳百川一般。
这个时候他的身子还有些虚弱,都是因为要拔出莱丽和阿吉在自己身上留下的那些东西造成的后遗症。
刚刚也不过是因为感觉到了外界的刺激他才会这么早的清醒过,他左右看了看四周的装饰,一眼就确定了自己的所在,而且今日来发生的一切他也清楚。
慢慢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