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年关,各属国使臣不日将至,皇帝在这时候不能有疏忽。
这是琉惜第一次替他更衣,也是第一次细细着看清他的身子,后心有一处一指宽的伤疤,就如同她胸口那处一样,一看就知是深入皮肉才会造成的。
她忽然忘记了手上的动作,轻轻抚摸着那处,“当时……是不是很疼?”
他透过铜镜凝视着她,风轻云淡的回道:“当时才六七岁,晚上睡觉被人用小刀扎了一下,幸好当夜皇姐做噩梦来寻我,及时发现了。如若你要问我疼不疼,我真是不大记得了。”
他的儿时,她听长公主说过,年幼的他只身一人在皇宫那四年,那是一段没有任何阳光的黑暗岁月,孤苦无依,危机四伏,好好活着都是一种奢望,根本没有美好。
她心疼的抱住他精瘦却笔直的腰身,小脸贴在他的后心处,轻声道:“我跟你一起进宫。”
“琉惜,你听我说……”他握住她圈着自己的双手,刚想说些什么,却被她抢了话:“我们是夫妻!”
结发为夫妻,无论从前如何,往后,她不会再让他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