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晧轩的纵容,正中苏巧娘的下怀。
苏巧娘依偎到崔晧轩手臂上时,很是敏锐的闻到了一股廉价的脂粉香气。
这让她的眸子一寒,也真正相信了崔皓辰的话。
崔晧轩果然收了通房。
难怪搁置了她一个半月,都没想起来看看她。
苏巧娘有种但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的悲凉之感。
即便现在崔晧轩选择了要补偿她。
苏巧娘心底暗恨,却不打算放弃这条金大腿。
故而,在她心头盘旋已久的那个念头,再度翻涌了上来。
苏巧娘找了要跟崔晧轩说悄悄话的借口,将人给拐进了内室。
崔晧轩在屋里不过呆了片刻,就觉头脑晕晕乎乎的,像喝醉了酒似的上头。
之后发生了什么,他便一概不知了。
直到第二日,他怀中抱着苏巧娘醒来,才猛然一惊。
但想到现在每日也有芷兰伺候着,他提上来的这口气,就又松了下去。
以前,他有顾忌苏巧娘怀了他的子嗣,成为他的累赘。
事成之前,并不是巧娘怀孕的好时机。
而落胎对女子的损伤极大,他也有着几分怜惜。
故而,自从上次苏巧娘意外怀了他的孩子,却又没能保住后,他便再未碰她分毫。
再则,他也担心,跟其他女子同房留下蛛丝马迹,会被枕边的云娘发觉,再横生枝节。
因着这样的理由,他守身难为着自己。
憋了三年多。
忍了这么久。
换做之前的他,再忍这么久也还是没问题的。
可最近事事不顺。
他就如犯了太岁般倒霉。
重伤的憋闷,停职的怒火,被皇家怀疑的巨大压力,和云娘的突然改变等等。
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便是云娘将他的眼线送给他做了通房。
崔晧轩脑中的那根弦终于崩断了。
就像破罐子破摔似的。
他动了芷兰。
如今意外跟巧娘也......,他干脆放弃了当初的坚持。
这一放,便一发不可收拾。
苏巧娘被崔晧轩折腾了一个上午,满心都是甜蜜。
在这份甜蜜之中,又不免参杂着一丝不屑。
苏巧娘不屑的想着:天下乌鸦一般黑。
哪怕是她心仪已久的男人,此时到了手,感觉也就那么回事。
到了晚上的时候,崔皓辰来了。
苏巧娘本想将人打发走。
奈何崔皓辰吃了醋:“怎么?才伺候了那个病秧子,便不耐烦伺候小爷了不成?”
这话里的信息量有点儿大,苏巧娘双眼瞪大,不可置信的看向了崔皓辰,仿若被他的话给惊到了。
那眼中的不可置信和委屈,却没能如期换来崔皓辰的怜惜。
崔皓辰邪气的冷笑了一声,不由分说的将苏巧娘扑到桌案上,伸手捏住她的下巴,逼视着她。
“小爷倒是小瞧了你,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的货色。”
苏巧娘心底又惊又怒,面上却满是害怕和委屈的神色。
她的眼泪汹涌而来,想要开口解释,崔皓辰却不给她开口的机会。
一声声“呲啦”的布帛碎裂声,伴随着的是苏巧娘惊叫连连,和并没有什么杀伤力的一句句:“崔郎,你疯了吗?”
“崔郎,你怎可如此?”
崔皓辰本来怒气冲冲,却是瞧着这样的苏巧娘,别有一番风情。
故而,他的愤怒,便全部化作了折腾她的动力。
第二日午时,崔皓辰才餍足的离去。
苏巧娘直到天色将黑,崔晧轩再次到来时,才堪堪爬了起来。
只是,她才起身,就又被崔晧轩带回到了榻上。
苏巧娘:......
幸福来得太突然,她当真吃不消了呢。
尤其这种幸福,一下子持续了七天七夜。
这兄弟俩就跟商量好了似的,是一夜都不给她空巢休息的机会。
如此,苏巧娘难免生出了比较之心,且一颗心更偏向了崔皓辰。
相比于崔晧轩沉闷的发泄,她更钟爱于崔皓辰的花样百出。
久而久之,她开始厌烦崔晧轩隔日便来折腾她一回。
可厌烦归厌烦,她更期待自己的肚皮能够争气的鼓起来。
故而,逢单的日子,崔皓辰走后,她都会服药。
而逢双的日子,崔晧轩来时,她都会服用助孕的药物。
这样日日辛苦的日子,一连过去了一个月。
苏巧娘有了喜人的发现。
她的葵水一直不曾来扰她。
这便说明了,她当真心想事成了。
苏巧娘欣喜若狂,正打算将这个好消息告知给崔晧轩。
可她又觉得自己的胎还没有坐稳,现在就说,万一崔晧轩不肯要,又该如何?
她可是没办法在此时再表演大悲大喜的。
那样对腹中的小胚芽可不好。
未免再度落胎,苏巧娘眼珠儿一转,将下人全都赶了出去守着。
她借着沐浴的机会,抬手摸着胸口的项链,闭目了片刻。
再睁眼时,几片灵气氤氲的花瓣便被她掐在了手中。
苏巧娘将花瓣撒到了水中,在浴桶中浸泡了半个时辰,这才起身。
看着浴桶中灵气散尽,已经跟普通花瓣区分不出的灵花,苏巧娘嘴角微弯。
这一切,尽数落在了角落里黄鹂的眼中。
第二日,夜云岚在放飞手中黄鹂的时候,同样嘴角微弯。
原来如此。
她算是明白了,苏巧娘的奇异在何处。
原来是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