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本应安静的院子各种声音混杂,柳舒君不耐烦的翻了个身,将被子盖到头上。
可是无奈耳力太好,那些声音总是钻进耳中。
起床气爆发的某女人一嗓子炸开了。
“给本大爷安静,再吵都杀了喂狗!”
玉夕站在门口看着院中一个个保持姿势不敢动的人撇了撇嘴,一群没出息的东西。
兰泽从外面跑了进来,看着一个个傻站着,自己也放慢了动作,悄声道,“都小声点,动作轻点。”
然后就看见光天白日下,一群人如同做贼一般,点着脚尖,说话也不敢大声,和贼相比,就差东张西望了,因为这些隐卫丫的大白天还蒙着面。
神经病!
玉夕实在看不下去了,转身进了柳舒君的屋子。
柳舒君知道玉夕进门也没说什么,翻了个身继续会周公。
只是天不随人愿啊!
“起来!”玉夕一把拉来柳舒君身上的棉被。
突感身上一寒,柳舒君无奈的坐了起来,扯过被拉到一边的棉被裹在身上,就喜欢这暖暖的感觉。
“怎么了这一大早的,别说你是想要观摩一下本大爷的身体。”
玉夕冷哼了一声,“外面。”
“哈呀,现在还学会冷嘲热讽了?我还正想问呢,外面怎么了这一大早的吵吵什么,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柳舒君努嘴指了指外面。
“哼!”玉夕看着柳舒君已经清醒,转身就出门了。
柳舒君磨牙霍霍,就差上去咬一口了,这家伙现在越发的傲娇了,还会给她使脸子了。
正想着,玉夕端着洗漱的东西进门了。
柳舒君脸上迅速阴转晴,好样的,就知道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家伙。
“玉夕今天为何这么美,看着就让人赏心悦目。”
右嘴角轻扬,眼睛一眯,有些轻蔑与阴森的味道。
柳舒君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希望自己不会从微表情判断一个人的内心,更加希望自己完全不会看脸色,这样也不用一口气吊在半空,白白难受了自己。
俗话说,拿着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这说的不就是她吗!
快速的收拾好,柳舒君开门走了出去。
堪堪的扶住门框没让自己摔倒,这满眼的红色是个什么鬼,为什么一夜之间青砖消失的无影无踪,红色差点晃瞎了她的24k黄金眼。
“小泽子,你们这是要干什么?谁死了!”
正在疑惑的时候兰泽路过,柳舒君开口就将人拦下。
额...兰泽此时内心是奔溃的。
这大红色像是死人了吗?谁家死了人会将家中装扮成红色,如此喜庆的颜色,在柳舒君口中说出,怎么感觉完全变了味道,总有种晦气的感觉。
分明刚才他看着自己的作品还很满意来着。
“问你话呢,哑巴了!”兰泽良久的沉默,引来了柳舒君的不满,“干嘛呢,像是瓷人似的,傻站半天了。”
“柳姑娘,这是主子交代的,属下不知,主子在房间,若是有什么不明白的,您可以直接过去问主子,属下还有事情要忙,就先告退了。”说完不等柳舒君再说什么就一溜烟的跑走了。
“怂货!”玉夕站在柳舒君身后冷声说道。
“哼!你不怂,那你有本事把这些都拆了,本大爷就佩服你是个英雄。”
玉夕突然歪头仔细看着柳舒君,见她脸上不见玩笑,似乎还有些认真,一时有些搞不明白状况。
难道她真的完全不知情?昨晚她在慕尧屋中待了很久才出来,她并不是什么也不懂,只是懒得理会罢了,今早起来看着这满眼的红才意识到事情有些严重了。
“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柳舒君眉头轻皱,说完就朝着慕尧的屋子走去。
玉夕复杂的看着柳舒君,也许这不是个坏事。
***
“慕十三,你这是干什么?”人还没进屋,声音就先穿透房门传到了慕尧的耳中了。
嘴角勾笑,本来要穿的外衣也不穿了,靠在床边盯着柳舒君进门。
门刷的被推开,柳舒君面色不是很好的进来,随手将门关上,就见慕尧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改靠为躺,一手撑着额头,一手伸出,“过来。”
“哈呀,这是美人计?记得之前你就使过一次了,同样的招数用两次,你认为有用吗?你就这点本事了?”柳舒君站在门口不动,冷眼看着慕尧。
慕尧姿势不变,笑意不变,“本事多着呢,只是对你总忍不住要用这一招,而且是谁说的用过一次就不能用、不管用的?你自己说,管用吗?”
柳舒君一笑,足尖轻点,人已经将慕尧压在床上了,论床咚的正确打开方式,正是眼下的模样。
慕尧轻笑,由着柳舒君压在自己身上,眸中含着些许得逞后的得意。
柳舒君目光灼灼的看着慕尧,这家伙是故意的,知道自己会过来找他,故意这等着呢!
“问我?我要说不管用呢?”
“那你现在这是在干什么,是在欺压良家妇男吗?”
“我要说管用呢?”
“任君品尝!”微微闭上双眼,四肢平躺放松。
柳舒君不禁一笑,还真是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好了,不闹了,你解释一下外面那晃瞎人眼的东西是怎么回事吧!”翻身与慕尧并肩躺下,同样闭上了眼。
“你不高兴了!”慕尧支起头,观察着柳舒君的脸色。
“没有。”
见柳舒君没有类似的情绪,慕尧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