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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之屿眉目一阵怔忪,看来他以为女人突如其来的亲热不过是变着法儿的收集“物证”。

“七七,你听我说。在娱乐圈里,应酬这件事我避免不了,尤其是这种场合,鱼龙混杂,我有能力拒绝明路的招数,可暗地的手段防不胜防。但我保证一条,既然是我主动求婚的,婚内出轨这种事就绝对不会发生在傅之屿的身上。”

晏栖一直觉着哪怕傅之屿不爱她,也不能婚内出轨,这波及的是两家的颜面,算是她目前唯一的底线。

可他讲的合情合理,也做出了保证,按理来说,事情到此就该截止了。

晏栖偏偏与他四目相对,红唇微张:“傅导现在知道是谁的头发么?”

“说实话,大概有数。”傅之屿口吻坚定:“这件事我会妥善解决的。”

兴许没想到男人这么坦诚,晏栖收敛起来:“好。”

男人自然而然抓过她盈然一握的手腕,将那根长发扔进了垃圾桶,如同眼里容不下的垃圾。

赶了航班回来,又加上今晚的杀青宴,他时差都没来得及倒,所以眼底的疲惫很重。

即使如此,被质问了一通,傅之屿也没流露出丝毫恼怒,观察着女人的神色问:“气消了?”

“算是吧。”晏栖底气全无,旋走到沙发前继续捧起那本时尚杂志,顺带催促他:“你快洗澡吧,时间不早了。”

本意是她还没洗,可落在傅之屿耳朵里,衍生出了更深层次的意思,毕竟两人结婚以来还没进行过睡前运动。

进浴室后,他眸色更暗,知道晏栖肯定不会联想到这一层,便清空思绪,旋开花洒用热水冲刷掉雨水的寒意。

不过七八分钟,傅之屿洗完战斗澡,裹了浴巾出来,水滴顺着男人湿答答的黑发滑落到下颚线,像极了黑夜里摄人魂魄的男妖。

他划开手机通讯录,另外一只手的中指轻敲桌面:“还不洗?”

这句话敲醒了被男妖美色短暂性蒙蔽的晏栖,她合上杂志,去主卧挑选着晚上要穿的睡裙。

三个月里,傅之屿远赴加州,不在家住的晚上,她偶尔去栗樱家宿一晚,但要是一个人留在南都名区的这间房子里,睡裙都可以卷到大腿根,完全不用顾虑。

但很残酷......

从今天开始,她的放养生活结束了。

对着满柜子的高奢叹了口气,晏栖最后还是选了条较为保守的蓝色冰丝睡裙。

浴室水声渐起。

傅之屿修长的指节握住手机,面色冰冷如霜:“陈导,晚上还来叨扰您,实在不好意思。”

“小傅啊,一通电话的事儿,那有什么?”

他也不再寒暄,直奔主题:“您新戏下个月就要开拍了吧,女二号人选定了吗?”

陈导话音一顿,沉声问:“星亚那边让我试试涂嫣然,小傅你的意思是?”

“没什么。”傅之屿说的风轻云淡:“我提个醒,免得坏了陈导的好戏。”

陈桑很看重傅之屿,也知道他知人识人的能力,立马会过来意来:“小傅啊,改天组局吃个饭。”

“好啊。”他微抬眼皮,形成薄薄的褶皱。

资本就是双向性的典型代表,能造就人,也能毁灭人。涂嫣然接到陈导的电话,语气都不自觉谄媚起来:“陈导啊,晚上好。”

陈导不假思索道:“这边因为考虑角色不适合的问题,我想......女二会有更合适的人选来演绎。”

涂嫣然扯起嘴角的弧度僵硬在脸上:“陈导您这是什么意思?不是马上就要签合同了吗?”

他也懒得再废话,挂断前扔下一句:“你好好想想吧,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

涂嫣然还想说写什么,那边已经传来“嘟嘟嘟”的声音,她手脚冰凉,只觉坠入到冰窟。

傅之屿交待完毕后,才架起金框眼睛对着电脑改文件。

水汽氤氲,晏栖脸蛋被熏的绯红,睡裙下一双腿白的反光。见傅之屿还在忙,她便径直走向主卧,瘫在柔软的大床上。

迷迷糊糊都快睡着了,晏栖突然想到一个很正儿八百的问题!!!

那就是——

今晚她和傅之屿该怎么睡?!

在心里争斗了一番,晏栖毅然决然下了床,扒在门框看了好半天男人敲击键盘,可傅之屿根本没注意到她似的,完全不为所动。

其实,傅之屿早就有所察觉,只是等着她先开口。

实在憋不住了,晏栖掩嘴咳了几声。

这种行为无异于掩耳盗铃,傅之屿停下手头的工作,镜框泛着金属的光泽:“怎么了?”

扯的一肚子理由总算能用的上,晏栖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我觉得主卧的床有点小。”

“应该不会小吧。”傅之屿嗤笑了声:“当然,你要是觉得小,我明天让送过来k的双人床。”

双人床......

他刻意加重了尾音,晏栖想忽略都不行。

晏栖忙不迭拒绝:“不用不用,客卧也可以睡的。”

傅之屿好整以暇地坐着,“善意” 提醒道:“客房还没打扫。”

那么问题来了。

晏栖曳着睡裙裙摆,挑明了问:“那你睡沙发还是我睡沙发?”

傅之屿关了笔记本电脑,用一方帕子慢条斯理地擦拭着金框眼镜,表现的异常沉静:“最好都不要。”

他从桌前起身:“天气冷,睡沙发容易感冒。”

晏栖:“......”

随后,傅之屿进了主卧,自顾自拿出一床被子和一个枕头,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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