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了一通牢骚,蓝溪才不情不愿的穿好鞋子,走去茶几那边,拾起了那张房卡。
两人就住在对门,蓝溪连衣服也没换,拿着房卡直接就走过去了。
陆霖凡还在她屋里待着,且她那边又没有锁大门,蓝溪并不敢多停留,动作迅速的完成任务。
可毕竟男女有别,蓝溪也不好去翻他的行李箱。
为此,为了图个省事,蓝溪索性将他整个箱子都搬了过来。
再次回到自己的房间时,她将行李箱就搁在了卫生间门口。
轻敲了两下门,她说“衣服在门口,你自己出来拿。”
说完,蓝溪头也不回的往房间里走,还避嫌的走到了阳台那边吹了会风。
过了一会儿,陆霖凡才从里头出来,蓝溪那会儿正站在阳台玩着游戏。
陆霖凡朝她背影喊了声“你过来帮我换一下药。”
蓝溪正忙着打游戏,并未抬头,但有回应他的话。
不过,是一句埋怨。
“你以后能不能把你说的每一句话,后面都加一个“吧”字,这样听起来,至少亲切些,而不是硬邦邦的语气吩咐人,听着就不欢喜。”
陆霖凡听完她投诉,也没有半分觉得不妥,还催她“赶紧的。”
正好,蓝溪结束了一局游戏。
她将手机放回了口袋,走回屋里。
陆霖凡已趴在沙发上,等着她来上药。
有了白天的经验,蓝溪现在更是得心应手,包扎起来完全都是件轻松事。
刚帮他将伤口消毒了一遍,将要包扎时,陆霖凡突然轻飘飘的问“你刚才是不是喊我猪了。”
蓝溪拿着绷带的手一顿,睁着眼睛说大话“没有啊。”
陆霖凡小声的哼哼,慵懒的嗓音回“我耳朵没聋,都听到了。”
蓝溪努努嘴,“要怪就怪你忽然间喊我,害我都不知道怎么跟清映解释。”
他问“你刚才跟清映在打电话啊。”
蓝溪帮他包扎着,应声“不就是,她还听出了你的声音,任由我如何解释,她都觉得我跟你有点什么。”
陆霖凡跟个没事人一样,“那你就别管,你越是去解释,她就越觉得你身上有问题。”
蓝溪“哦”了一声,没再说话,直至包扎结束,才喃喃“好了。”
说罢,蓝溪极其顺手的,将换下来的绷带收拾好,还将消毒药水跟棉棒等医药物品,一一放到另一边的角落。
再回头时,陆霖凡还是维持着那个趴着的动作。
她再念“已经好啦。”
说完,他没搭理,蓝溪凑过去一看,陆霖凡此时就那样趴着睡着了。
蓝溪愕然,心里腹议“这都能睡着。”
想到他昨晚就在沙发坐了一宿,蓝溪也没忍心去叫醒他。
索性好人做到底,她去衣柜那边,拿了一床备用的被子,轻手轻脚的盖在了他的身上。
将房间里的主光源关上,只留了玄关那边的一束很微弱的灯光。
接着,她也去休息了。
也不知道是心里作怪,还是就真的这么玄。
昨晚噩梦连连的她,在陆霖凡的陪伴下,她竟然睡得特别安稳,梦里还遇到了好玩的事情,令她心情舒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