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安正华你这小兔崽子,你也翅膀硬了是吧,长辈说话什么时候轮得到你顶嘴.......”
安二勇跟刘桂春那脸色气得一阵白一阵青一阵红的,就跟个染色盘似的,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够了,还不嫌丢人么?老二,你们自己什么德行,心里没点数么?都给我闭嘴,韩大夫,这孩子具体的情况怎么样?”
安老太怒火冲天的怒瞪了安二勇一眼,毫不留情的怒斥道,老二真是厚颜无耻,要是再这样吵下去,整个安家的脸都让他给丢光了。
她现在也很为难,才儿病得这么严重,刚才她已经拿了二两银子让韩大夫先给才儿看了,暂时先稳定了伤势。
可家里现在真的没什么银子?但卖鸡舍?说得倒轻巧,三房的几个孩子她还是很了解的,几个孩子性子好,但却不是什么软柿子。
之前二房的人那么绝情,锦儿她们是绝不会为了才儿卖鸡舍的。
其实她也不支持卖鸡舍,但是才儿要是真的性命危在旦夕,那该怎么办啊?她现在脑子也很乱,看到刘桂春跟老二这样,那脑袋都快气炸了。
“这小子的情况确实挺不好的,但是他并不是因为熬夜给熬成这样的.......”
韩大夫板着脸看向刘桂春她们,顿了顿,锦丫头有这么几个亲人还真够倒霉的。
刚才他是故意停顿,让刘桂春她们吵起来,将整件事拉到对锦丫头她们最有利的局面,现在刚刚好,能很好的打刘桂春她们的脸。
这安有才的情况总结起来就一个‘虚’字,估计平时懒得蛀虫一样,把自己给熬废了,要调养起来也不是特别难,但需要大量的药膳,得花上一大笔银子。
只不过有一点挺奇怪的,这小子的身体状况虽然本来就有些病态,但看起来并不是因为本身的病理,好像还有人为的因素。
刚才他发现安有才身上有几处穴位被人扎过,但具体有多少处,他也不敢确定,这人手段很高明,要不是他家祖传针灸术很厉害,他都不一定能发现了。
如果他猜得没错的话,整个金陵郡能发现这一点的大夫,只怕除了郡城那一、两位只给贵人看病的名医能发现一二,其余人都不可能发现的,就安有才这样的人家,根本不可能劳烦到那种名医。
看来锦丫头早就已经安排好了,这到底是什么名医扎的针,他真是好奇不已啊!
“韩大夫,我才儿不是因为熬夜,那是因为什么啊?”
刘桂春很是心虚的问道,刚才她确实都是胡说八道的。
她家才儿在家的时候,每天晚上基本都早早就倒在书案上睡着了,每次她心疼儿子,就会让他赶紧去休息。
这孩子也挺她扎心的,要是换做别人家的孩子,肯定会说再看一会再休息,可他每次都二话不说就去睡了,怎么可能是熬夜?
“这小子是因为吃了太多的补品才这样子的,这么一大块头的,平时怕是什么活都没干半点吧?这身子都懒得废掉了。
就这样,回头每天让他去田地里待上四五个时辰,好好的干活,再搭配些调理身子的药膳,死不了!”
韩大夫很淡漠的说道,这臭小子除去身上被人扎针这一点之外,他本来身子就已经差得很了,在这么困难的家庭里,还能娇生惯养到这种程度,真是没谁了!
韩大夫说的这个法子确实对安有才有用,但是安绘锦很清楚,就安有才这种懒人,是不可能做到去田地里干活的。
她也肯定安有才的这个病绝对得拖很久很久,也会浪费很多银子!
只不过这就不管她们的事,奶奶是个心地很好的老人家,既然有法子,而且是这么简单的法子,那奶奶也不用多操心了。
“不会吧?居然是吃补品吃太多了?”
“补品多贵啊,这安家二房不是天天吵着没钱么?居然还能让安有才吃补品吃成这样,这看起来可不像没钱的样子!”
村民们闻言都好一阵唏嘘,这安家二房之前才被发现私藏了三十多两银子,现在还闹出这样的事,真是藏得够深的啊!
本来大家伙还挺同情安有才的,但是现在一个个都嗤之以鼻孔,人家这哪是病了可怜?人家明明就是享受过度了,这他们可羡慕不来。
“我,我们二房哪有什么银子?
那都是我之前给才儿准备的补品,这不每次准备都准备一年的量,就算我们没钱了,但那都是本来就准备好的,跟现在没钱有什么关系啊?
再说吃得也不算多金贵的补品,之前每年都这么吃,也没见出事。”
刘桂春那脸色都炸红了,很委屈的说道,她平时确实给才儿吃很多的好东西,可是那些好东西不至于这样吧,大夫都说了至少滋补药品,又不是什么大补的东西。
“.......”村民们此时都眼神各异,谁相信刘桂春的鬼话,要是寻常补品,能把人吃成这样么?
“你这臭婆娘.......”安二勇也觉得很尴尬,但是他也觉得有些奇怪,那些补品以前他也一直都有跟着吃,也没事啊,怎么就太补了?
细细一深思,觉得应该是刘桂春这臭婆娘把才儿给惯坏了,每次都让他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把他身子给整虚了,才让他虚不受补的,气得恶狠狠的白了一眼。
“原来以前每年都吃,呵,我们家那么穷,你们背着奶奶这么一个长辈偷吃,还天天装可怜,亏你们还说得那么好听!”
安成成这小东西可聪明了,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