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好像还有人看到是大房的人干的,后来爷爷奶奶大怒,要报官,她那所谓的祖奶奶听到她爷爷要报官,立即寻死腻活的,最后迫不得已没报成。
只不过爷爷也是暴脾气的人,直接提出了分家,当时安家的家境还行,那所谓的祖奶奶顾氏将什么好东西都留给了安富贵他爹,大房占净便宜。
奶奶她们是很生气,但是为了她,奶奶她们也都忍了,安家的老宅在北溪村,她们一家就直接搬到南溪村住了,起初建房子的银子还是跟人家借的呢。
因为那顾氏那老太婆跟大房的人都嫌她晦气,而且大房分家后财产多,所以当年还顾氏放下狠话,只要她这小贱人不死,二房一家有多远给她滚多远,别恶心她。
她爷爷也是个硬骨气的,直至死的那一天也没再见过顾氏,当时她爷爷去世的时候,为了不让人戳脊梁骨,奶奶有托人去通知老宅的人,可那老宅根本没人来老爷子的葬礼,两家人的关系至此僵得不能再僵了。
“管事的对不住,对不住,我们是自家人,是自家人,我能不能私底下跟她们说几句话?”
安富贵愣了愣,什么?她们来买牛车的?
他连忙点头哈腰的跟车行的管事道歉,这份活计可是他通过不少关系,千辛万苦才找到的,他可不能毁了,先稳住管事再说。
“这是你们自家的人?怎么以前没听你提起过啊?行行行,你们聊,你们聊。”
那管事的脸色立即就不一样了,这小子看着穿得也不咋滴,居然有这么几个有钱的家人,这实在太让人意外了。
刚才安绘锦她们刚刚来牛车行的时候,这管事就看出来她们的家境还行,现在安绘锦她们决定买下最好的牛车,这管事的态度就更不一样了。
“不好意思,管事的,我们不认识他,你直接把收据给我看一下吧,要是没问题的话,我们就付款走人了!”
安绘锦冷声道,以前她们从老宅搬出来的时候,分了几两银子,跟一堆破被子什么的,都能好好活着,不看顾氏那老太婆的脸色。
现在她们家比起以前的情况来说,都要好上不知道多少倍,又何须跟这么个人渣废话。
“你,你是那扫把星吧?你,你居然连我这个大堂伯都不认了,你奶奶怎么教的你?还有没有家教了?”
安富贵在安家里,仗着自己是他奶奶的大长孙,做什么事情都为所欲为,根本不把二房的人放在眼里,现在竟然被当众驳了面子,他能不怒么?
“家教,当年你爹娘将锦儿扔进池塘,想淹死锦儿的时候,他们想过家教了么?难道你们安家的家教就是草菅人命?”安老太暴怒道。
“淹,淹死人?杀人?”那车行的管事瞠目结舌的看向安富贵,这杀人犯的孩子他可不能要啊。
“你,你们血口喷人,给我滚.....”
安富贵暴跳如雷道,这臭婆娘胡说八道什么?这管事看他的眼神都不对劲了,他可不能让自己丢了活计,先让她们滚,回头再找这群贱人算账。
“这位管事,我们出门花钱不是来找气受的,今天实在对不住了,这牛车我们不要了,奶奶我们到对面看看去吧!”
安绘锦这两天心情都特别的好,现在她有钱了,正是要啥买啥的时候,她何须在这种地方受气,这安富贵自己找死,那就成全他好了。
如果她猜得没错的话,这安富贵在这里应该是负责给牛匹喂草料的,这种活计比外头那些扛沙包之类的活,那可要轻松得多,这怕是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吧!
等她们走后,这家伙的好日子可就要到头了!
“不不不,小姑娘,我们这下人不懂事,这价钱都谈得好好的,这,这要不我给你再便宜二百文钱?就当做赔罪好了?”
那管事的脸色瞬间都青了,这该死的安富贵,眼前这小丫头片子机灵得很,对牛也很是了解,他好不容易做成了这单生意。
虽然砍价了赚得没有平时多,但少说也能赚上四两银子,这蠢货居然给他搞砸了!
“管事的,今天你也看到了,是你家下人先羞辱我们的,这单生意真的抱歉了,奶奶我们走!”
安绘锦的语气很决绝,拉着安老太就直接往外走了。
安老太虽然对刚才那价钱非常的满意,但是一遇上安家老宅的人,她为了争一口气,她还就不省这几个钱了,毫不犹豫的走了。
“老太太,小姑娘......”那管事的忙着追了出去,好说歹说,最终还是没能将安绘锦她们给劝回来,煮熟的鸭子飞了,气得那脸色铁青铁青的。
“管事的,那也太看得起她们,刚才那老太婆是我小婶,她们家穷得叮当响,之前我还听说她们家到处借钱呢。
今天弄成这派头,还不是来我们车行过过瘾而已,她们本来肯定就没打算买牛车的,不信你看!”
安富贵不屑的说道,上一年过年,他还听他娘说,扫把星她们一家穷酸鬼,过年就只买了一条巴掌大的鱼,杀了准备全家吃几天呢。
他们自己家现在虽然没什么银子,但一个月也才能吃得上三回肉,他们都买不起牛车,这群穷酸鬼怎么可能买得起?
虽然这一年来,他们家也没在意扫把星她家的情况,但按理来说,肯定只有越来越穷的份。
“.......”管事的眼见安绘锦她们进了对面的牛行,他见安富贵还这么信誓旦旦的说话,好,他先不发脾气,倒要看看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