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安侯脸色难看至极!
任凭是谁听了自己儿子被骂是走狗,是贱命一条都不会舒服,只怕恨不得上前撕烂那个人的嘴!
当然,东安侯就算想去撕烂二皇子的嘴,也没有那个胆子上前。
四周围着站的壮汉可不是摆设。
他现在想的,更多的还是如何顺利脱身,并拿到好处。
“二皇子这话就不怕传出去会败坏人缘好感么?我儿跟在你身边做事那么多年,没有功劳还有苦劳,结果到头来就这样被你轻贱,你就不怕寒了那些替你做事之人的心么?”
东安侯说完,目光还特意扫过了四周围着的那些壮汉。
二皇子嗤笑了一声,十分不屑道:“当着我的面,就想挑拨离间我的人?呵,不自量力。”
他身边的人,真正做到了心腹位置,谁不知道他对冯延庭厌恶的很?
从一开始,他就没有瞧上过一个见过他最落魄模样的侯府世子,还是早就败落的那种。
只不过是因为冯延庭还有几分颜色,尚可利用才一直留着他罢了。
当然,也是为了博一个好名声,毕竟人人都称他待身边人亲如手足呢。
“你……”东安侯想要的效果没有达到,反而被嘲讽了,脸色更是难看了。
二皇子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神色多有不耐,不愿在同东安侯磨嘴皮子。
未免夜长梦多,他给身边人递了一个眼色,便转身走了。
东安侯纵使是有浑身解数,这会儿也派不上用场了。
二皇子都走了,他还同谁去磨嘴皮子寻求生路?
难道能策反这些被他留下来的杀手不成。
东安侯没有那么天真,也清楚自己那点连个乞丐可能都打不过的三脚猫功夫,对上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绝对不会有好果子吃。
所以几乎是在二皇子转身的那一刻,他就掉头跑了。
等那些壮汉反应过来的时候,东安侯已经钻进了身后那一从杂草里,往后院去跑了。
这个举动,可是惹恼那些壮汉。
领头的一个人立马安排道:“你们几个绕去后院,老二你去后门告诉守着的兄弟门,都给我把外面盯紧了,剩下的都跟着我,追!”
他眼中闪过嗜血和阴狠:“居然敢玩起心眼来了!跑?呵,我就不信他还能有本事,在咱们布下的天罗地网里,插上翅膀跑了!”
东安侯常年养尊处优,要不是生死关头激发了一点潜能,怕是根本就跑不动几步。
就是这样,从前院跑到后院也累的他气喘吁吁的。
自然也就很轻易的被壮汉们追上了。
“你,你们……你们别过来!”
东安侯看着前后都围堵上来的人,终究是撑不住的腿软了,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只能连滚带爬的往后躲。
可是又哪里躲得掉呢?
领头人上去一脚,就将他踹的起不来,整个胸腔都火辣辣的疼。五脏六腑仿佛是移了位置。
“别过来?”领头人冷呵了一声:“老子就是过来了,你又能奈我何?”
说着又抬起脚狠狠地踹了两脚:“跑啊,你倒是跑啊!不是很能么?在老子的眼皮子底下也敢刷心思,狗胆不小!”
“你,你放肆!我,我可是皇上亲封的东安侯,一品侯爵,你,你要是杀了我,朝廷是会追究的……”
东安侯的话,不仅没有任何威慑作用,反倒是让那些壮汉们觉得,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
“追究?你还真拿自己当根葱呢?何况,要你性命的是二皇子殿下,安县别院的事都不能让殿下如何,你以为你一个败落侯爷还能捅破了天?”
领头人像是善心大发一样,蹲下身子,狠劲的捏起东安侯的下巴,同他道:“我不妨也让你死的明白一些,无论是身上顶了个侯爵的你,还是你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儿子,在殿下眼里,不过就是个可有可无的东西,比路边的阿猫阿狗也高贵不到哪里去。”
“侯爷?侯世子?”领头人冷呵了一声:“就是国公,甚至亲王,在我家殿下眼里,也就只能算是一个能卖高价一些的货物罢了。”
东安侯瞪大了双眼,有些怀疑自己刚刚听到的话。
领头人瞧他这副模样,仿佛是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松开钳制东安侯下巴的手,转而在他的脸上重重的拍了两下。
“你觉得自己的身份尊贵?那你觉得你可比得上安王府的林阳郡主?可比得上瑞嫔的向宁公主?”领头人说起这两人的时候,神色十分自得:“如她们两位这样身份贵重,高高在上的贵女,还不是一样成了我家殿下的阶下囚?”
“就连我我们弟兄,也都有幸一亲芳泽了呢,你同她们两人比起来,又算个什么东西呢?”
这话一出,别说是东安侯怀疑自己耳朵有毛病了,就连躲在暗处偷听的慕容瑾和韩让,都惊住了!
这个料是不是爆的有点大啊?
林阳郡主和向宁公主是什么时候出事的?怎么他们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过?
不说宫里的瑞嫔没有什么动静,就是安王府也平静的很啊……
可领头人的样子,也不像是在说谎。
韩让偏头去看慕容瑾,用眼神询问她是不是可以动手了。
慕容瑾轻轻的摇了摇头,示意他再等等。
韩让微微皱眉,不知道还要在等什么。
那边领头人显然是说够了,已经开始对东安侯下手了,用的还是十分残忍的方式……一刀一刀的划,看着倒像是要